……
两天后。
原本说一块儿前往餐会地点的池欢和宋恩秀,这天出现了不可预料的意外——
宋恩秀发起了高烧。
“表姐,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池欢坐在床边,噘着嘴闹气说。
躺在床上的宋恩秀胸口不适地咳嗽几声,脸色苍白,神情不悦,态度强势:“池欢!不准赌气!都答应人家的事哪有反悔之说?而且我都跟人家说了我带一个人一起去吃,这下我生病去不了,你就更得必须去!”
“我……”池欢一噎,但看着她惨白的面容,还是忍不下心来,“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
“欢欢……咳咳咳……”话音还没落下,宋恩秀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池欢心头微紧,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宋恩秀唇间。
一分钟过后,宋恩秀才感到脾胃的舒畅。
她抬眸,眉心紧蹙,因为咳嗽,声音嘶哑了许多,“欢欢这次你必须得去。你不是最喜欢时谨了么?你相信表姐我,只要你去了,你和时谨一定有很大的进展!”
池欢一愣,不明白去参加餐会和时谨的进展有什么关系。
见女孩儿沉默,宋恩秀便趁热打铁,继续道:“表姐只是有些轻微的发烧,家里有药,电话我也放在旁边备着,不会出事的。但是欢欢,如果这次你选择不去,那么付思浅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你信我没有错。”
付思浅……
果然,提起这个名字,池欢有了紧迫感。
最后,池欢还是驾驶宋恩秀的汽车,前往餐厅地址。
池欢早在大二那年考了驾照,但是连续考了整整五次才勉强通过。
一两年没碰车的她,开车速度跟蜗牛似得,引起身后司机的极度不满,开始大声骂街。
“喂!你会不会开车啊!!你这是开车还是兔子乌龟比赛啊!!真是乌龟爬得都比你车快!”
“前面那个白色汽车!开快点行不行!大家赶时间呢!”
池欢鼻翼架着一副墨镜,眼前是一片铺了会的景象,面对身后司机的骂骂咧咧,她双手附在方向盘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
“哦哟,开车就要慢点开,莫要心急……”
“唉,慢点慢点。”
在池欢狗着嘀咕,给自己念经似得说要开慢点的时候,身后再度响来几道怒意慢慢地男声——
“哎我说你会不会开车啊!你自己看看你和前面那辆车的距离!!!来快点儿行不行!”
池欢噘嘴,音量声若细蚊:“开快点就开快点,吼什么吼。”
她有些恼,用力踩上油门,徒然加了速。
“啊——”
一声尖叫响起,然后是车与车之间的碰撞声。
“嘭——”
池欢被吓傻了,微微挎下墨镜,往前看。
待两辆车都停稳后,前面那辆汽车的主人从驾驶座出来,凶神恶煞地往她这边走过来。
“咚咚咚——”
车窗被敲打三下。
“下车!”
池欢两臂撑在方向盘上,整张脸埋下去,紧紧咬着唇,无助到极致。
久久不见开车的动静,车主不由有些恼了,声音也比先前大了一个调调——
“呀!开门!”说话期间,他还在把手上扯了两下。
车内的池欢被吓得着实一哆嗦,握住方向盘的力度悄然加大,手指骨节已经泛了白。
见状,车主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抬起两条胳膊就准备把车窗砸开。
最后手臂却意外僵在半空。
他一怔,感受着手上的力度,偏头,进入眼帘的是一只修长分明冷白的手掌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
“你谁啊?”
“她是我的委托人。”
一道冰冷干净又极有压迫感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