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菲傲娇地“哼”了声，“那是当然，爸爸我当年可是咱们学校画展第二画手！”
陆秋生眯了眯眼，从抽屉取出一张白纸，然后再在笔筒取出一只，依次摆放在陶菲菲面前，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画。”
“画什么？”陶菲菲反应迟钝，没搞懂他的意思。
陆秋生手指交叉，神色冷漠地抬眼。“画出视频里女人的脸。”
陶菲菲“嚯”了声，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语气含有意外地说：“陆秋生看不出来啊，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这么鸡贼呢！”
“……”陆秋生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些。
见了，陶菲菲讪讪闭嘴，拾起铅笔开始画。因为女人脸上的墨镜算大，陶菲菲整整用了十多分钟才估摸出她是什么样的眼型，又用十多分钟把女人整张脸给画出来。
“喏！”陶菲菲把画纸递过去，合上笔头等回话。
陆秋生伸手接过，低眼仔细看起来。
“怎么样，爸爸我画的不错吧！”
话音刚落下，她就瞄见陆秋生眉心微蹙，接着他抬头，清冷地嗓音听得她打了个寒蝉。
“陶菲菲，好好说话。”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从中还参杂着一丝丝严厉。
陶菲菲努了努嘴，乖乖闭嘴。
好好说就好好说，凶什么凶。
陶菲菲在心里小声嘀咕。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陶菲菲站在一旁开始打哈欠，眉间带上几缕疲倦。
讲真的，这医院的工作是真的忙，这才一天不到陶菲菲就感觉全身无力，只想好好睡一觉。
“秋生哥……”
咦？怎么会有乔伊的声音。
陶菲菲忍着困意掀开眼皮，朝声源处看，看清来人吓得睡意全无。“啧。”
陶菲菲扶额，“你这人走路咋一点声儿也没有？跟鬼似的。”
乔伊懵逼脸加无辜脸。
听着声音的陆秋生抬头，看见乔伊后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问：“生病了？”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
乔伊小声说了句“没有”，然后温声问旁边的陶菲菲：“陶小姐，你这是？”她扫了眼陶菲菲身上的白大褂。
陶菲菲没好气的撇开视线，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我在这儿实习。”
乔伊尴尬地“哦”了声，将目光放到陆秋生身上，提起一个保温盒，道：“秋生哥，这是我做的鸡汤，你尝尝。”话落，又像是怕陆秋生不喝，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是做了好多遍的，我们家大厨一直在旁边给我看着，直到满意为止我才给你盛过来的。”
乔伊将一个银色保温盒放到陆秋生办公桌上，一脸期待。
陶菲菲看过去，闻着这香喷喷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动了动鼻子，而后又吞了几口口水。
她想喝哎。
陆秋生淡淡瞥了眼便收回目光，说了句“我不喝。”便继续看陶菲菲画的素描。
气氛渐渐变得尴尬，乔伊站在原地看着保温盒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陶菲菲的声音传来：“那个，你们不喝给我呗？”反正她中午也没吃饱，第一次吃医院食堂的饭，她有点吃不惯。
陆秋生眼眸一顿，并未抬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到最后乔伊也回复她，留下保温盒就走了，陶菲菲便厚着脸皮打开保温盒开始不顾形象地吃肉和喝汤。
陆秋生将素描拍下来发到秦沣邮箱里，见他久久也没回复便打了个电话过去，秦沣应该开的免提，从电话那头还听得见他自己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陶菲菲已经吃饱了，将嘴巴擦干净，然后投了个求夸赞的眼神给陆秋生。“怎么样，爸爸我厉害吧。”
陆秋生冷笑：“呵，女儿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