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附近的土坡子。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抱着一大皮带羊『奶』,从土坡子滑下来。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回李家村。
“小李子,跑的这么快,去地主家给你小妹妹偷羊『奶』去了?”
这长相机灵的男孩小李子,连忙拉住村头问他话的这打水老汉,慌张说:“村长,不好了,鬼子来了。”
“鬼子来咱们李家村干啥?没钱没啥的。”村长媳『妇』靠在一处老槐树旁边,拿着一烟袋吧唧吧唧的抽着。
老村长急道:“娃子,你快点回家里报信去,告诉附近邻居都躲避地道去。”
看着孩子快步跑出去,他转脸对着抽烟媳『妇』道:“你,赶紧去你姐家躲避几天吧!你这模样俊俏,我怕你被鬼子给……”
村长媳『妇』噗嗤一声乐了,被烟呛了两口,忙放下烟袋,气道:“就我这母夜叉模样,鬼子能把我咋的,也就你把我当做一朵花。”
老村长急得推搡她:“赶紧的吧!疯婆子,不管你是一朵花还是狗尾巴草,都给我躲好了。”
山路。
看着日军卡车的车轮朝着李家村方向行进。
江程半蹲下来,查看那车轮印子是崭新的:“他们刚来不久,应该还有一些时间才进李家村。”
黑林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说:“这种轮胎是新进的轮胎,他们肯定带着精良的武器。”
肖晓恩:“这帮鬼子进山连砍带伐的,又总出去扫『荡』,到处侵略的,究竟想干什么?李家村又不是多有钱的村子。”
砍柴大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怪就怪李家村距离古墓太近了,人们都传言,这边有财宝。”
江程走过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大哥,别发愁了,我们会尽我们所能的帮助你们。”
砍柴大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我们李家村富裕过一段时间,因为那时有盘龙宝图来坐镇。那时,我们老祖宗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但是现在盘龙宝图已经不见了,据说他是和其它十七份分宝图一起的,拼接在一起就是一张大图。”
黑林:“莫非你说的就是十八图吧!这大图被拆开了之后就是有十八份宝物,有的是以宝图的形式,有的是线索碎片的形式,有的是武器的形式。”
肖晓恩有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打量他说道:“呦!想不到老小子,你知道这么多东西。”
黑林故意对他幽默道:“有些人孤陋寡闻,就以为我们懂得多些。”
肖晓恩一撇嘴:“大敌当前,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男扮女装的江程,不慌不忙挽着穿男装的蓝姑娘,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笑道:“今天此战,我若是能活着跟着你们出来,我拜你们为师。”
……
客栈。
醉酒住宿客醉酒未醒,口无遮拦的说道:“喂!前面那小子,肖什么队长,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头?”
肖白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无用之徒的身上,于是他连忙上楼奔着自己的士兵的客房而去。
顾念西刚才已经听见了柒虎和肖白的谈话,连忙放下了窗户。
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肖白他士兵的房间就在自己不远之处。
她借着打水的功夫,好奇的想出来望一下。这大名鼎鼎的肖队长,怎么在此住宿?意欲何为呢?
对于顾念西来说,现在的每一次机会,似乎都是她发财的时机。但是明显的,此刻是一种强烈的仰望,迫使她的脚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不料店小二却端着一盆水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呦!姑娘,我正打算给你送水来呢,你怎么拿着擦脸『毛』巾?自己要走下楼去吗?看你也是累了,好好休息吧。”
顾念西却从他的身子背后看见了肖白身影一闪而过,她好奇地踮起脚尖朝那边望着。
店小二却径直把洗脸水端了进来,她不得不礼貌地跟着回来,脸庞『露』出一丝遗憾。
顾念西坐在桌子边,没好气的说:“把水盆子放在这就可以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先出去吧。”
店小二嬉皮笑脸道:“别介,姑娘,老板吩咐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累着,像你这种年轻貌美的姑娘,一路上应该都得有人照应才是。”
“不必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很多事情都会自己做的。”
店小二却神秘兮兮的靠近她说道:“姑娘,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的巴结一些有能力的男人,你如此的貌美,单打独斗的,这年头可不是个办法啊。”
他看见顾念西有一些犹疑,又继续说道:“我看你这身打扮呀,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之人,就凭你自己的双手,一个姑娘家能闯出什么样的事业出来呢?倒不如嫁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是暗自做名流的情人,你说呢?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是好意在劝你。”
“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也乏了,你出去吧。”
看着店小二阴阳怪气的笑着,随即转身走了,顾念西把房门关好,思想里有些犹豫,暗自问自己:“毕竟我也是从青楼出来的,现在走在街上还有好多人都认识我,将来可怎么办呢?”
店小二方才的话语,刺痛了她,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如今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就在自己的隔壁吗?
肖白。
对,就是他。若是自己能攀上肖白那个高枝,那么前程可就无忧了。
可是如何才能跟他有联系呢?
顾念西蹑手蹑脚的靠近肖白士兵的房门,她却不想再用以前自己在青楼的手段去拉拢男人了。
正思量间,肖白取得了信号弹,随即开了门,与顾念西差点装了个满怀。
二人尴尬不已相视而笑。
“你……我们是否见过?”肖白忍不住开了口:“以前,我曾经看过姑娘你的歌舞……如痴如醉。可惜,再次打听,说你已经不见。你现在怎么如此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