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冉冉瞪着眼睛，试图出声询问他怎么了，但每每她一有挣扎的动作，便被季谰牢牢锁死，甚至变本加厉地吻得更深。
他紧紧抱着她，将她放到了离门口不远处的书桌上，随即他扯开了她礼服的肩带，炙热的吻缓缓下移。
脖子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蔡冉冉忍不住惊呼出声。
大概是血腥气息终于让季谰找回了丝理智，他顿住了动作抬眸，瞳仁幽暗如波涛暗涌的深夜海面，唇角带着殷红的鲜血，妖异又陌生。
蔡冉冉不住地心慌，刚想开口却再次被他堵住了双唇。不同于刚刚那般似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吻，这一次，季谰明显冷静了些，在她的唇边辗转摩挲，轻咬啃噬。
终于，他渐渐停了下来，将她揽进了怀里。
蔡冉冉依旧因缺氧而混混沌沌，刚缓过来一阵气，就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季谰垂着眸，没答。
蔡冉冉没接到应答，只得自己摸索着思考，他究竟是从哪里受了气才会失控成这样......
还不等她想明白，季谰便松开了她，从一边桌子的抽屉内拿出烟盒，走到离她最远的窗台边，敲出了一根烟，放到了双唇间。
打火机摩擦点燃，缓缓升腾起烟雾，将他的脸笼在迷蒙中。
自从与季谰相识以来，蔡冉冉本就极少见他抽烟，这一下，反倒真是看得愣住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越过窗柩洒进来的月光，还有忽明忽暗的烟头火星。季谰的脸隐在半明半昧处，看不真切。
他双唇间还含着烟，忽然开了口：“祖母绿翡翠，是邹锋给你的。”
很肯定的语气，反倒让蔡冉冉愣住了。她未经思考，便诚实地点了头：“是他给我的。”
这么说完，她又接着补充解释道：“我原本是在凉风父亲那买了块祖母绿宝石的，但......出了点意外。当时我们在基地里商议，邹锋听见了，就说愿意帮我。因为时间紧迫，我就没思考那么多收了下来，钱我会想办法在日后还给他的。”
听了她的解释，季谰原本阴沉如风雨欲来的脸色好了不少，但却依旧敛着眉。他侧眸，看向她，“你为什么不找我？”
蔡冉冉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大概是为什么有了突发状况不让他帮忙。所以搞了半天，男神竟然是因为打翻醋坛子了才这样啊......
她坐在桌子上，双腿晃荡着，忍不住对了对手指：“这不是送给你妈妈的寿礼吗......当然不能叫你帮忙了......”
季谰没吭声，墨眸依旧注视她。
蔡冉冉被他盯得心虚，决定还是得做点什么。手掌一用力，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三两步便奔到了他面前。胳膊一抬，搂住了他劲瘦的腰身，相当果断地承认错误：“我错了。”
季谰垂眸，声音不疾不徐：“错哪了？”
“错在有了突发情况，第一个没有想到找你帮忙，也不该去找邹锋......”蔡冉冉眨着星星眼，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季谰对她向来没办法，闻言轻轻屈指弹了弹她的脑袋，闷声道：“以后离邹锋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