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嗤’了声：“在你们的国家有句古话，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遭天谴的。”
蔡冉冉不作声，继续八卦地盯着她。
佐伊拗不过她，无奈招供：“你也知道的，我们作为女生，在这个行业里不免会受到歧视。四年前我刚来这里，差点被几个职业选手欺负，是季谰救了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会有事没事去骚扰他，反倒惹得他反感。”
佐伊侧眸看向她，眼神极其坦诚：“我的确喜欢过他，但很清楚，他不喜欢我。那个时候起他就喜欢你了吧，我总觉得他的心里一直有人。所以就趁早放弃了，现在，也就是欣赏吧。这个满意，作为现女友的你，还满意吗？”
蔡冉冉轻笑了声，又疑惑地蹙了眉：“你觉得他一直有喜欢的人吗？四年前我并不认识他，怎么会......”
佐伊闻言夸张地张大了嘴：“所以是我说错了话吗？难不成在你之前，他还喜欢过别人？”
蔡冉冉脸顿时黑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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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离开这个钟爱的圈子太久，今晚的季谰虽也不太言语，露出的笑容也是甚少，但蔡冉冉还是能看得出他很高兴，举着酒杯微微摇晃，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
医生嘱咐过她要好好休息，蔡冉冉便拜托佐伊送她上楼，早早洗漱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只是辗转反侧间，不经意又响起了佐伊无意中说得话......
“我总觉得他心里一直有人......”
蔡冉冉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男神在她之前，真的喜欢过别人吗......
比她好看吗？比她优秀吗？该不会是秦世然吧......
脑海里蹦出了一大堆猜想，蔡冉冉甩了甩脑袋，甩走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却甩不走萦绕于心头的郁闷......
女人呐......
蔡冉冉低叹了口气，对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
佐伊美其名曰给两人留独处的空间，拉扯着醉醺醺的凯尔去不远处的酒吧整夜通宵了。因此这个时候能进来的，只有季谰。
蔡冉冉慌忙闭上眼，不想让他知道她一晚没睡。
不同于以往沉稳的脚步声，季谰大概是喝得有些多了，脚步微微虚浮，先是去洗手间简单冲了个澡，才湿漉漉地上了床，极其自然地便将蔡冉冉揽进怀里。
蔡冉冉往他怀里蹭了蹭，装作是被吵醒的样子，轻声叫了声：“季谰？”
“嗯。”
季谰的声音有些轻，但还算清醒。
蔡冉冉抿了抿唇，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一个侧身便翻到他身上，琥珀色含着亮光的双眸仅仅注视他：“季谰......”
季谰睁开眼，深眸如夜色，不作声。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被酒意熏得越发深邃，看得她一阵喉咙发紧，下意识便开口问道：“四年前，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意外的是，季谰并未有丝毫不解，反而是轻笑了声：“怎么忽然问这个？”
蔡冉冉努努嘴：“你先回答我......”
季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