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水声终于停下。
季谰随手抽过纸巾，擦拭了双手。
“走吧。”他走到他身侧，看了他一眼，又越过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
酒神终于开了口，急促地叫住了他。
季谰回过头，凝眸望向他。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酒神磕磕绊绊，失了往日的冷静，额前尽是汗珠。
他没答，目光依旧平静。
酒神犹豫了片刻，还是试探着问：“你......不会怀疑我吗？和之前的Own一样，为了利益背叛了你......”
“你不会。”
低沉醇厚的嗓音平静且笃定，瞬间就将他内心的躁乱平复下来。
他松了口气，苦涩地笑笑：“可是Late他们，应该就是在猜忌我吧......”
季谰缓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们信任你的前提，是你要先学会相信他们。”
酒神的意识和操作都是过硬的，但防备心却是极强，很难相信别人，因此缺少了团队协作的能力，这也是他之前只能给Own做替补的最大原因。
酒神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问题，点了点头，“我有努力在信任他们，但今天的比赛，确实是我的失误，是我搞砸了，对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不仅是我的比赛，也是你的，有了失误和遗憾，不会有人比你更难受。”
季谰的语调平缓，简单地陈述事实。
酒神扯了扯嘴角，内心却并没有舒服多少，“这是你的最后一场比赛，我......我也不知道抢龙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可能就是太想赢了吧，反倒失了阵脚。我真的很抱歉。”
季谰静默凝视着他，半响后才再度开口，声音染了些懒散的笑意：
“可比赛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酒神愣了片刻，抬起头来，坚定地点了点头：“嗯，还没有结束。”
等两人前后脚回来，比赛也正好开始。
其余人都没说什么，继续专注在比赛上。
离酒神最近的Late犹豫了片刻，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到赛点了，打起精神来。”
“嗯。”酒神应下，双眸又恢复了往常的明亮摄人。
接下来的比赛，Mars众人没了之前的插科打诨，所有人脸上皆是清一色的肃穆与凝重。
何叙言紧锁着眉头，时不时做出简短的指令，应付对面凶猛的进攻。
“我去！”
Fang放下设备，头疼地捏了捏眉心，“K神的元歌就够我受的了，酒神这场是打鸡血了吗？举着刘备那大炮天天就往中路冲！我也没招他惹他啊！”
“行了，别抱怨了。”Bat的脸色也算不上明朗，“何止酒神，这Hungry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变了个人似的，用公孙离那把伞到处飞，我都摸不透他！”
蔡冉冉紧抿着唇，刚想附和队友抱怨，河道里Late的关羽便驾马冲了过来。
“还真是打了同款鸡血吧！”
她低低骂了句，开启虞姬的二技能，硬生生顶了他一劈，依靠走位艰难地躲避着。
好容易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回城之际她才勉强舒了口气，“教练，下把关羽要么Ban了，要么让Bat选了吧，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