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啊...
蔡冉冉没敢说出口。
但在季谰不是很知廉耻的认知里，蔡冉冉不说话就是默认，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了。
于是他挽了袖子拉着蔡冉冉行至厨房，一边收拾刚买的东西，一边询问她的口味。
“吃辣吗？”
蔡冉冉有些狐疑的看他：“你真会做菜吗？”
季谰斜睨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吃辣吗？”
“吃。”
“好，你先去整理数据吧，做好了我叫你。”
蔡冉冉撅了撅嘴，小声抗议：“还不让人看了？”
不过还是听话地出了厨房，毕竟时间紧迫。
两个小时以后，蔡冉冉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桌菜。
四菜一汤，色泽诱人。
迫不及待地上了桌，夹起一块糖醋排骨。
满眼冒着星星，看向季谰：“也太好吃了吧！”
对于某人难得的夸赞，季谰很是受用：“上次去吃饭，看你很喜欢这道菜。”
“嗯嗯，最喜欢的菜，没有之一。”蔡冉冉有些口齿不清地解释。
“喜欢就好。”季谰揉了揉她的头，拿起一边的虾，细心地剥壳，放到蔡冉冉的碗里。
蔡冉冉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戳着碗里的虾玩：“你也吃吧，不用给我剥了。”
“不喜欢？”季谰手没停下。
“不是。”蔡冉冉摇了摇头，“等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没事，我吃饭很快。”季谰笑了笑，剥虾的动作很是熟练。
蔡冉冉冷不丁想起，第一次见他，餐桌上他也是这样耐心地为他母亲剥虾，漫不经心的，动作却煞是好看。
“之前看你，也会给自己妈妈剥虾。”
“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很少有男孩子，对自己的母亲这么贴心。”蔡冉冉有些唏嘘，大概很多人都做不到吧。
季谰轻笑了一声：“我妈一直是娇惯到大的，这辈子也没自己剥过虾，小的时候是她的爸爸，结婚了是我爸，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季谰满脸无奈的笑意：“她还说，女孩子天生这么好看的手，可不是用来剥虾的。”
“你妈真幸福。”蔡冉冉由衷感叹。
季谰侧头去看坐在边上的小姑娘，分明是羡慕的口气，却硬是听出了一丝落寞。
手不停，继续往边上的碗里放剥好的虾肉：“你也会这么幸福的。”
蔡冉冉自然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没有接话，闷头吃虾。
直到蔡冉冉撑得靠在椅背上没法动弹，季谰才停了手，拿过碗筷，风卷残云，把剩下的菜都吃了下去。
“以后别做虾了。”蔡冉冉看着季谰，冷不丁说了一句。
正打算收拾碗筷的季谰一愣，侧头以示询问。
“还是一起吃，比较好些。”抛下这一句，蔡冉冉夺过碗筷去了厨房清洗。
季谰弯了弯嘴角，心想以后还是做虾仁最合适。
等到两人都坐在沙发上整理数据，天色已经很黑了。
两人皆是抱着电脑一脸专注，时不时拿过茶几上的咖啡小酌一口，相互讨论几句进度，倒也是默契十足。
“你先去睡，这两天训练应该也没睡好，交给我。”完成了一批数据以后，季谰看着明显有些疲惫的小姑娘，开口建议。
蔡冉冉靠在沙发上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还是硬撑着起来：“快了，还是一起吧。”
季谰也没再强求，只是拿过了蔡冉冉的电脑：“那你先眯一会，我再去跑两杯咖啡，等会叫你。”
蔡冉冉点了点头，蜷缩在沙发上合了眼。
季谰泡了咖啡回来，沙发上的小姑娘已经睡得很沉了，低头宠溺地笑笑，弯腰轻轻地把小姑娘抱到了怀里。
真轻，以后该多喂点。
季谰暗自计划，有些留恋地把小姑娘放到了床上，拨开额前的碎发看她。
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季谰看了一会，低了头下去。
蔡冉冉却突然“哼唧”一声，翻了身紧紧抱着被子，指间都用力地有些泛白，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什么。
季谰伸过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手心的热度传了过去，蔡冉冉终于松开了手，沉沉的睡去。
...
清晨蔡冉冉迷迷糊糊地睁眼，翻了个身，又打算在睡个回笼觉。
猛地从床上坐起，拉开被子就冲出了门。
沙发上放着一张叠好的毯子，人却已经不见了。
蔡冉冉回屋拿了手机，拨通了季谰的电话。
很快就被接通，季谰的语气带了有些宠溺的笑意：“醒了？”
“你怎么能不叫我呢？”蔡冉冉瘪着嘴。
“就剩一点了，你睡了没多久，我就做完了。”季谰安抚道。
“骗人，你当我傻吗？还剩多少，我心里清楚。”足够你做到天亮了。
“好了，我把数据和论文都存在你电脑里，在我这也留了备份。”
“嗯好。”蔡冉冉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谢谢，得奖了请你吃饭。”
“好。”季谰有些无奈，“对了，刚拿到样东西，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蔡冉冉好奇地点开了季谰发来的视频。
光线很差，像是监控录像。
不过却能清晰地看到走廊里，董舒颖急匆匆回了寝室，时间显示是上午九点十分，第一节大课结束的时间。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董舒颖从寝室里出来离开。
画面突然变黑，有熟悉的说话声传出来。
“我已经删了。”
“数据破坏了吗？”另一道陌生的女声。
“破坏了，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
“韩卉，你这么整她做什么。”
“不干什么，你别管这么多。”
“行，但是监控怎么办？”
“我会让人去删，不会让她找到你。”
视频到这里结束，蔡冉冉皱着眉头返回了和季谰的聊天界面。
季谰：破坏监控的人恰巧被人撞上，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惹上麻烦，顺手交出了录音。
真的是，巧合吗...
算了，人家既然是帮自己的，什么途径拿到的也不重要了。
倒是这韩卉，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交集，她针对自己做什么？
冷不丁想起前段时间季谰在湖边和一个女孩的照片，又联想到自己最近和季谰过分亲密的接触。
蔡冉冉头疼地捂了捂额头。
某人的桃花债，背锅的为什么是自己？
蔡冉冉开了电脑，打开学校的贴吧，简单地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附上了视频和录音。
不是很喜欢在贴吧嚼舌根吗？
既然这样，那就用你最喜欢的方式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