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苏栖开始跟他在争吵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否则苏栖不会这么激烈。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以什么身份来指责,嗯?”
薄砚景脸色狠狠的沉了下来,眼皮微掀,狭长的眼明明是笑着,却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让人觉得他下一秒会变成猛狼,冲上来撕咬。
苏栖蹙眉,看见他的神情,心里没了几分刚开始的底气。
抓住徐淮的胳膊,冷冷的语气,“徐淮,他说的没错,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插手,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倘若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徐淮没想到苏栖会这么对他说话,‘没有资格’狠狠的戳着他的心。
精致跌丽的小脸,张扬着无情,甚至没有一点儿想解释的想法。
徐淮有些不甘心,“橘子,你——”
“走。”
被苏栖猛的一声打断,语气有些激烈。
徐淮瞪了眼薄砚景,离开。
背影有些失魂落魄,失落感极重。
苏栖连看都没看一眼,闭着眼靠着栏杆冷静冷静。
被徐淮一通打断,完全没掉到,也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虽不可否认的是徐淮那些话,确实是苏栖一直以来的心里话。
她们从来不是一个人,亦不是一个想法。
“阿橘,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嗯?”
男人徐徐的尾音,带着蛊惑意味。
苏栖及其郑重的说道:“我没犯病。”
“是你的一直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正如徐淮所说的,苏橘早就死了。”
他一点没说错,苏橘死在了冰冷的河中,尸体被鱼虾分解了。
苏栖垂眸,有些生硬,“虽然我说的,在你眼里可能是一些犯病的胡话,可我真的没有说错,你要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你其实自己也发现了,不是吗?”
“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个神经病,性情时不时控制不住的变坏,但其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栖内心一股酸涩涌上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得病吗?”
男人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她这句时,有些僵硬。
是他一直以来的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的事情。
“其实不完全是因为你,但你是压倒苏橘生命最后的一根稻草,你让她丧失了做人的尊严,你一点也不无辜。”
薄砚景只能道歉,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在场,不在她身边,别无他法。
“对不起。”
苏栖淡淡开口,呼了一口气,“想必你也知道,在苏橘还没出现的时候,苏橘有个很美好的初恋,那个时候苏橘她不提过往的恋情,不是因为只是玩玩而已,是因为有个人告诉她,不开心的事情要整块忘掉。”
她用的从来都是苏橘,没有说自己。
因为在她心里,那不是她,不是属于她的回忆。
薄砚景幽深不明的眸光,暗涌着波澜。
“不要说了。”
他有预感,苏栖说出口的话会让他崩溃。
即使现在足以让他愧疚。
“不,我要说,因为那是你该知道的事情,而她从来没说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