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来这里透透气洗把脸也是真的。
这三天时间,她们都在仙车上飞行和修炼,她可是早就思念这清澈的河水了。
她自从修炼了自然神力之后,便想无时无刻的亲近自然,只要身处自然之中,她就会非常的舒服,畅快。
修炼起来,速度也会非常惊人。
蹲下身洗了一把脸,感觉全身的『毛』孔好像都要张开了一般。
若非担心哥哥和北冥辰会随时追来,若非顾忌着暗中跟着她的龙一,她真的好像脱了衣服跳进去啊。
洗完脸,她又脱了鞋,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把莹白如玉的双脚泡进了河水之中。
天『色』越来越暗,银月逐渐上升,在河水中挥洒下朦胧的倒影。
凤羽背靠在身后光滑的大石块上,舒服的眯起了双眼,银月在她身上挥洒下一片圣洁的光晕。
唰……
忽然有什么声音轻微的响起,凤羽耳朵动了动,立刻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全身的细胞都警惕了起来。
她察觉到了无比恐怖的危险。
周围的空间仿佛被结界封锁了一般。
什么东西极快的朝着她缠来,她想躲进空间,但意念却被无比伟岸的力量截住,空间之门被封锁。
她召唤不到空间了……
身体也好像被定住一般,只能坐在那里。
灭顶的寒气袭来,她全身的『毛』孔都束了起来。
一条暗紫『色』的尾巴极快的缠住她的腰,用力一甩,她便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抬起头,那一瞬间,凤羽也不知道自己是看到了传说中的母神女娲,还是看到了邪恶的巫女。
不错,是个女的。
眼前女人,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则是一条长长的紫『色』尾巴,这种紫『色』,又跟龙紫玄的紫『色』非常不一样。
她的头发分成直缝顺着脸颊长长的垂落下来,一直垂落到腰下,头上戴着一个有些神秘的吊坠发饰。
肚脐『露』在外面,纹着一些诡异的花纹。
她的一双眼瞳,透着嗜血的紫纹,有些妖气,有些诡异,整个人看上去危险级了。
她是谁?
跟那日掳走她的那条男蛇,又是何关系?
龙一去哪里了?
一时之间,凤羽脑海中划过无数念头,但她面『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抓我有何目的。”
她淡淡的看着眼前俯视苍生的蛇女,声音没有丝毫的惧意和颤抖。
蛇女幽紫的眸子泛着重重诡异『色』彩的看着她,张开乌黑的唇瓣,道,“司冥在哪里?”
凤羽眸子动了一下,原来,是冲着司冥来的。
她果然跟那日那个男蛇有关系,否则,她又怎么会来找她问司冥的下落,定然是有人告诉她,她跟司冥认识。
想通这点之后,她淡淡的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司冥把她送回司主府之后,便消失不见了,那可是传说之中的上古大帝,她哪里知道他去哪了。
蛇女眯着凉意渗人的眸子,声音危险道,“怎么可能?行风不会骗我,他说你认识司冥,你就一定认识司冥,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帝。”
本帝……
居然又是一个帝境修为的强者。
她最近都是走得什么运啊,怎么尽招惹了一些帝境的强者。
不过行风是谁?她无比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心中也有了猜测,可能就是那个男蛇。
除了龙紫玄之外,便只有那个男蛇知道她跟司冥之间的那么一丝的关系了。
“那可以先告诉我龙一去哪里了吗。”
她抬头看着蛇女,淡漠的问。
若是龙一被这个女人杀了的话,她心中多少会愧疚。
毕竟,龙一是龙族的帝境强者,损失一个都是无比的惨重。
蛇女尾巴忽然缠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传来,凤羽想要运转神息大法,但体内的所有力量都被封锁,她只能忍受着这种痛苦。
“不要用死威胁我,我没你想象中的怕死。”
当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怕折磨,被世界之力反噬的痛苦她都尝受过了,想死都死不掉,她会怕被折磨吗?
她睁着一双染上血『色』的眸子,抬头狠戾的看着那条好像上苍一样的蛇女。
蛇女被她看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个卑微的低等生物,明明如此的低贱,可刚才那个眼神,为什么会给她一种错觉?
好像,她才是那个低贱的生物一般,而这个低贱的女人,则至高无上,不容亵渎。
怎么可能,她是九星帝境的修为,还差一步,便能够突破到比天地还要伟岸的大帝之境。
成为世界这一个纪元以来,第十一个大帝。
她才是至高无上的,怎么会因为这个低贱的女人,而生出这样的错觉?
想至此,她懊恼的抽动尾巴,从凤羽脖子上松开,狠狠一抽,抽在了她的身上。
噗……
千斤巨力袭来,凤羽瞬间两眼发黑,喉间微甜,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但她的双眸依旧明亮,不屈不折的看着面前的蛇女。
那样的剧痛,她不说忍受不住呻『吟』出声了,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蛇女心中不由的惊讶了一下,她的尾巴有多大的力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刚才虽然没有下杀手,但也足够毁掉她的内脏了,这个女人,也太能忍了吧。
“告诉我,司冥在哪里?”
凤羽趴在地上,深吸了口气,声音狠戾的说道,“你很想找到司冥啊,如此我就更不会说了,你杀了我吧。”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在没有知道司冥的下落前,会不会杀了她。
蛇女气得抓狂,司冥,是她永远的信念,她当然一定要找到他。
她头发无风舞动,有一种想要狂化的感觉,声音重重,好像从天际回响一样。
“本帝不杀你,但本帝有无穷无尽的手段折磨你,再问你一遍,司冥在哪里?”
凤羽忽然笑了起来,邪肆不羁之中,透着一股张狂冷狞,“呵,想折磨我?那你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屈服。”
她这个人么,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