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是想把他家丫头接回去的,不过这小子上次就跟他说过,短期内,想让他家丫头住他府中。
他既然默许了他们在一起,也自然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培养一番感情,所以便也同意了。
龙紫玄点头轻笑,道,“爷爷放心好了,我定会照顾好她。”
云鸿嗯了一声,说了一个好字,龙紫玄的承诺,他还是非常放心的,于是,便告辞上了马车。
龙紫玄一直目送他的马车远远离开,视线都没有再收回来。
绵绵细雨之中,他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抚上眉心的纹印,难道,小羽『毛』已经知道他让人强暴了月灵烟的事情?
想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龙紫玄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大门内走了进去。
他脚步忽然停顿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罗刹。”
在他话落之后,一个身穿黑衣,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玄铁鬼面的男人,便如同一道影子一样闪了出来,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声音恭敬道,“主上。”
龙紫玄眸子淡淡的看了过去,声音低低的说道,“你跟血月全力去寻找北冥辰和月灵烟的下落,找到了,立刻告诉本座。”
“是,主上。”
罗刹的头垂得很低,把脸上恐怖的玄铁鬼面完全遮挡了起来,背脊却挺得笔直。
龙紫玄眸子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抬腿大步离开了。
昊元学院。
床上,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影如同蚯蚓一样,在被子里不停的扭来扭曲,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她的身上渗出绵密的黑『色』血迹,把床单被褥都染得乌黑,这幅画面看上去有些恶心,总之,让人不忍直视。
地上,北冥辰皱着眉头,俊美绝『色』的面容上浮现着浓浓的疲惫,已经两天了,他想过了所有的办法,却始终没有任何用处。
灵烟依旧是那副模样,就连痛苦都没有减少一分。
有一句话云凤羽没有骗他,那就是,灵烟的确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过去这么久了,她的生命征兆,依旧没有半分减弱。
只是,一直如此痛苦下去,也似乎不行啊。
北冥辰一直便知道,云凤羽心狠手辣,曾经当着他的面,把北冥雪折腾的那般凄惨;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把手伸到灵烟身上。
他心中对凤羽是有些怨念的,灵烟已经这么惨了,她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她若一定想折腾人,找别人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找灵烟?
他知道她的手臂被人伤了,所以心情不好,他理解;但她可以告诉他,究竟是谁伤了她的手臂,他可以替她报仇的。
灵烟何其无辜,她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灵烟身上?
虽然灵烟说让他不要怪云凤羽,云凤羽也是不小心才伤了她;但他知道,云凤羽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折腾灵烟罢了。
偏偏灵烟如此善良,还为她说好话。
偏偏他如此不争气,就算这样,也狠不下心对她下手。
北冥辰想,他这辈子都中了一个叫做云凤羽的魔咒,而无法解脱了。
床上的月灵烟又痛苦的晕了过去,许久之后,北冥辰才回过神来,走过去替她检查了一番,她呼吸依旧沉稳,这代表着,她没有『性』命之危。
北冥辰松了口气,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他要在想想办法才好,在这样下去,灵烟会被结成一个血茧的。
在他离开之后,两个人影悄无声音的出现了,一个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玄铁鬼面,另外一个,一双赤瞳,身后长着一双诡异可怕的翅膀。
两个人对视一样,轻轻点了点头,血月一步上前,单手把被子中昏『迷』不醒的月灵烟揪了起来,身形一动,三个人便全部都消失不见,只余下一室空『荡』。
等北冥辰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看着空空的房间,他眉头皱了起来,灵烟不见了,但房间之中,明显还残留着两股陌生的气味。
一股是血妖一族的,他之前见过。
另外一股,似乎是地狱鬼族的。
他眸子眯了起来,那个血妖,明显是龙紫玄的人,想不到,灵烟已经那样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灵烟。
他是打算赶尽杀绝吧。
北冥辰拳头紧紧捏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门。
当晚,云鸿收到一封信,管家递到他手中之时,他是满心疑『惑』的,但当他看完心中的内容之时,脸『色』瞬间惊变,惊得他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
管家看着他的模样,疑『惑』道问道,“老爷,发生了何事?”
云鸿唇瓣颤颤,把手中的信拿到桌子上的烛火前点燃,声音气息不稳的说道,“云安,你准备马车,我要去司主府。”
管家尽管满心疑『惑』,但也没问了,恭敬的点了点头,道,“是。”
一炷香之后。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司主府外,云鸿从马车上下来,司主府的守卫看到是他之后,连忙恭敬的见礼,“云老将军,您怎么来了?”
司主府的守卫们其实心中很没底,都已经这么晚了,云老将军却一脸匆忙的赶来,莫不是将军府出什么大事了?
云鸿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守卫们,声音急切道,“我想见我家丫头和紫玄小子,你们放我进去。”
眼前的老人可是他们少主的爷爷,守卫们都是认得他的,当然不敢拦他,连忙恭敬的放行,其中一个守卫甚至替他带路。
“云老将军,请。”
云鸿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床上躺了两天,凤羽觉得自己好多了,便下了床。
府中的下人们帮她准备了一桶热水,趁着龙紫玄在书房处理事情,她便『插』了门,脱了衣服洗了个澡。
就在她准备出去之时,门外响起了赤炎的声音,“少主,云老将军求见。”
凤羽眉头皱了起来,脑海中浮现起一个大大的问号,现在已经很晚了吧,爷爷怎么这会儿来见她?
况且,他昨天不是才来看过她吗?这个点又来了,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