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眸光诧异的波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如此厚脸皮,她垂着头,声音淡淡的说道,“还真是没听出来。”
她想不通,这个人怎么就忽然看上她了呢?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紫玄眸光落到她盘子里的筷子上,她双手啃着骨头,所以筷子便用不上了,被她放在了一边,那筷头上沾着油渍,在烛火下泛着点点亮光。
他双眸极快划过一抹光芒,优雅的伸出手,把筷子拿了过来,伸手去夹桌子上的菜,察觉到他的动作,凤羽差的惊得下巴掉在地上,就连手中的骨头,都一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便看到他慢条斯理的夹起菜,动作优雅的送到嘴里,凤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上的表情仿佛见到鬼一样。
“龙紫玄,你,你……”
她唇瓣颤动,却觉得说一句话都无比困难;这个男人吃错『药』了啊,她大致鉴定,他一定神经错『乱』了。
否则,他这种神经质洁癖的人,怎么会去用她用过的筷子吃饭?
她一定没有产生错觉,所以绝对是他脑子坏掉了。
龙紫玄眉头动了动,仿佛不知道她在震惊什么一样,拿着凤羽用过的筷子,吃的津津有味,他抬眸看着她,勾唇说道,“本座觉得,小羽『毛』用过的筷子,吃起饭来,味道一定不一样。”
“龙紫玄,你太恶心了。”
凤羽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无法接受,以前那个妖孽高贵的师父,怎么会忽然变成这幅模样。
他的洁癖都被狗吃了吗?怎么说没了就没了?能给她一个接受的过程吗?
“嗯,这句话你上午已经说过了。”
他似乎真的饿极了,就算跟她说着话,也不忘用她的筷子去夹菜吃;但是一双眸子,才刚从她身上移开,很快便又移了回来,那双眸子妖冶柔和,似乎半点都不介意她的话。
那副妖孽淡然的模样,看得让人非常无力。
这哪里是高贵的妖孽啊?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无赖,凤羽好想剥开他的脸皮看看,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能做到那么平静的面对别人骂他的。
她气得胸膛都剧烈起伏,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打?打不过;骂?抱歉,此人脸皮太厚,仿佛骂的不是他一样,人家完全就不介意。
凤羽咬了咬牙,索『性』不理他了,碰上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人,她对付不了,只能无视。
她愤怒的抓起一块排骨,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排骨上,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把她的筷子霸占,难道她今晚只能吃排骨了吗?
难道其他三个菜就是给他准备的吗?
一盘排骨见底,抬头,便看到对面不要脸的妖孽已经放下了筷子,一双眸子幽深的看着她,看到凤羽看了过来,他声音幽幽的说道,“你今天去醉风楼了?”
凤羽眉头动了动,扔下手中的骨头,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凌白告诉你的?还是你派人跟踪我了?”
她一直便觉得,暗中总有什么东西盯着她,可她找了许久,却始终什么都找不出来,这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直觉,究竟是不是出错了。
可是此时听到龙紫玄刚才那句问话,她心中的疑『惑』又浮了起来?难道他真的派人跟着她了?
可是怎么可能啊,哪有人能逃得过她的感知?就算静兰姑姑,都被她察觉到了,只是静兰姑姑没有恶意,跟着她也是为了保护她,所以她懒得去揭穿而已。
难不成他派来的人修为比静兰姑姑还要高?怎么可能,静兰姑姑已经是化虚境巅峰期,半步凝真境,只差半步,便可以彻底跨入凝真境,放眼整个北荒境,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吧。
就算比起龙紫玄,也未必会差,怎么可能会不如他的一个手下?
“醉风楼是本座的。”
他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言下之意,便是从她进入醉风楼之时,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凤羽眉头微动,对这句话也不感到意外,醉风楼若是别人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让凌白去那种地方吧?
她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
“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
他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不悦,霸道的说道,尤其是他今天听到这个女人为凌白大方的挥撒五百万银币之时,简直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的女人去那种地方,还为别的男人撒钱,谁能理解他的憋屈。
凤羽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龙紫玄,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醉风楼大门打开,不就是为了做生意吗?我有钱,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曾经他警告她不许跟北冥辰走得近,那是因为那时候他是她的师父。
师父为父,她理应听他的话,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他凭什么还管着她?如果是因为那子虚乌有的婚约,那未免太可笑了。
不说他们的婚约还没有定下呢,就算真的定下了,她若是不承认,也有办法毁了它。
“本座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你是喜欢这样的。”
龙紫玄眸子眯了眯,长臂一伸,便将凤羽拉了过来,凤羽身子被他一拉,只觉得眼前一花,便避之不及的跌在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脸蛋贴上了他的脖子。
鼻息间瞬间充满『惑』人的魅香,她却仿佛全身被针扎过一样,跳着便想离开,龙紫玄却极快的把她的双臂反扣在身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他垂着头贴近她,唇瓣贴着她的唇瓣,只要一动,便能碰到一起。
他唇齿间不断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洒在她的脸上,烫的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栗,
凤羽咬着牙挣扎着,一双眸子愤怒的看着他,他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怒火一样,眯着一双妖冶的眸子,幽深的看着她。
“本座姿『色』不比凌白差罢?今天便满足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