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瞬间醒悟,但他却没有惊慌,这种搜索和抓捕的任务,马健已经执行过很多回了,经验极其丰富,他咒骂了一句道:“这些探测器太灵敏了,红白山附近的金属含量超标,一进范围探测器就响个不停,咱们走吧,这些人也不是。”
四个战士心领神会,都站起来做出离去的样子,一个战士拉过马匹道:“现在回去,咱们应该还能赶上晚饭呢。”
另一个笑道:“你就知道吃,不过县里这回野猪肉管够呢,对了三哥,你们印度都怎么吃野猪肉啊?”
三哥愣了一下笑道:“我们……我们印度人大部分都不吃肉,有时只吃点鸡肉,所以对肉类的做法不是太明白。”
马健呵呵一笑道:“那你这回有口福了,野猪下水好吃得很,走吧,吃完了你就回你的印度吧,我们这还能给你点吃喝拿回去。”
就在马健和三哥套近乎时,两个没说话的士兵站到三哥身后,突然一人掏出一个手指粗的半圆圈,凑到三哥背后啪的一声上下套了个严实,三哥一惊,但他想挣扎时却发现挣扎不动了,这两道圆圈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然比精钢还硬。
三哥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马健冷笑道:“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们要干什么,以为装成个窝囊样就抓不到你了?走吧,不想吃苦头你就老实点。”
三哥哭丧着脸道:“你们干什么?不是答应要放我走了吗?”
马健冷哼,一把撕开他的外衣,露出三哥肌肉虬结的上身道:“凭着这个,就不能放你走。”说罢抽出短刀就在三哥身上划了一下。
三哥惨叫道:“不要,不要杀我。”但短刀划破皮肉后却没出多少血,伤口还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愈合了,三哥的脸逐渐阴沉下来冷笑道:“刚才就应该杀了你们。”
马健轻蔑的看着三哥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们?就凭你个连三级雅利安都不是的废物,就以为能杀我们了?”说罢一脚将三哥踹倒在地。
三哥只觉一股大力将他踹得一头栽倒,而且被踢的部位奇疼刺骨,他不禁心中一颤,普通的中国士兵是绝对没有这种力气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三哥只得暂时认命,两道金属箍一个束在他的上半身,一个勒住他的双腿,他跟本就动弹不得,被四个战士扔到马背上后如同驮一个面口袋般驮向和田县,三哥在马上不断的喊着疼,想让他们松开箍住自己的金属圈,好改成绳子捆,但马健他们根本就不理他,实在听得烦了,一个战士对他说,再叫唤就把他扔到马下面拖着走,反正已他的身体恢复能力,也被马拖不死。
这下三哥老实了,只得闭嘴不语,他是纳粹分派出来到中国境内专搞破坏的,并且还曾受训要成为雅利安战士,但他的能力太差,连个三级战士的资格都远远选拔不上,只能被当成不入流的小游击队员,但整个小队里也只有一个他是纳粹的人,其他人还真都是印度普通老百姓。
所以他一见到上官风,就立刻认出了上官风,并停止了抵抗,任由上官风杀光了自己的同伴,他胆子不小,明知道上官风想放了他,他也没跑,而是选择留在了上官风的身边,伺机搞出他自己的破坏行动,他想得很好,如果能潜伏在上官风身边,他就有资格去当三级战士了吧?也许二级都有可能啊。
本来想的很好,但这一下子却全完了,他有些理解不了,自己是怎么被发觉的,难道是几个中国士兵手中的探测器可以探测到自己与普通人不一样吗?可是也没听说现在有这种装置啊?
其实他想错了,那个装置根本就不是探测什么雅利安战士,兽化战士的,而是一种探测放射源的小型探测器,中方从间谍的密报中,发现有可能潜入的敌人携带了小型的核武器或是放射性的化学武器,所以这些士兵才带了这些东西,而三哥的暴露,是他那诡异的一笑造成的,因为马健发现了三哥的这个笑容,所以本着他那有枣没枣都打三杆子的性格,直接就对三哥下了家伙。
就在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向和田县里走时,却发现上官风和老七老八,从黑山那个方向与他们走到一起,马健是知道上面下发的通知的,让留意上官风这个人,虽然他的任务不是找上官风,但既然碰上了,那就顺道带着上官风的好。
三哥一见上官风,立刻如同见到亲人一般,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想让上官风来救自己,上官风起初还真打算把三哥放开,因为他对三哥的印像还不错,但马健没和他多解释,而是又用刀划了一下三哥,这下就什么都明白了,上官风当即将眼睛瞪起,他有点发懵,这是个雅利安战士啊,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有查觉呢?
其实上官风没查觉是正常的,因为三哥根本就算不上是个雅利安,半桶水二把刀,身上压根就没有雅利安战士那种凶悍之气,模样就更没法看了,雅利安战士通常都高大英俊肤白金发,哪像三哥这种全身通红满脸胡子。
由于马匹不够,所以只好有一个战士留下来与老七老八一起出发,上官风等人骑着马先回了和田县,此时派来接上官风的人都到了,老县长被吓了个够呛,他这才知道上官风是个大人物,但具体多大问了也没人告诉他,只好一口一个首长的给上官风赔不是。
上官风哪会真生他的气,只是要回了自己的枪和短刀,就跟着上了直升机,在来到和田市后,也不做片刻停留,立即上了早就等着他的一架小型客机,飞向安妮她们所在的西安。
此时的安妮已经领着小夏,阿九,和一个连队又进了地宫之中,二丫因为要等上官风,而且体内的毒性暂时还没完全清除,所以暂时留在了外面,安妮等人顺着通道又来到纳粹基地内后,当即发觉不好,因为假丁铃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要么这里还有别人,要么就是假丁铃没死,而没死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自己下的手有多狠自己知道,假丁铃应该是逃不过去的。
但是当阿九看到地上的踪迹,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悚,因为她看到的是假丁铃拖着身体爬行的痕迹,但爬了没多久,她就能扶着墙走了,到后来连墙都不扶,脚步痕迹也完全失踪,这怎么可能啊,假丁铃被打倒时她仔细的查看过,当时的假丁铃肯定是死了,难道这个假丁铃还有复活的能力吗?
安妮和小夏看不出来地上的痕迹,但她们却看得出阿九脸上有异,安妮不禁问道:“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吗。”
阿九抬头,看着远方道:“她好像又活了,让这一个连的战士等在外边吧,封锁住入口,我们三个进去看看。”
安妮和小夏几乎不敢相信,因为她们无论怎么推断,也没有假丁铃又活过来的这个选项,但长久来的接触又让她们非常信任阿九,所以安妮立刻照着阿九的安排让那一个连的人先撤后,接着与阿九和小夏顺着留下的痕迹开始寻找起假丁铃的踪迹。
假丁铃其实已经死了,但深藏在她体内的一个诡异的基因,却让她再度复活,并且这次复活后,她的真正力量才会显示出来,吸血鬼,这个在欧洲传闻已久的怪物基因已被纳粹密秘找到,而被吸血鬼基因调制过的人目前只有两个,一个是这个假丁铃,但她所拥有的吸血鬼基因很弱,另一个就是元首的情妇,爱娃?布劳恩,她是目前拥有所有吸血鬼属性的最佳调制者,与吸血鬼基因的契合度几乎达到了80%,而此时的爱娃?布劳恩,正在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假元首所留下的基因。
因为她与假元首表面上的关系,所以她到来后,中方怕她起疑,就直接给她安排了假元首所住的那间房子,爱娃并不在乎纳粹的盛衰,她要的只是她的爱人罢了,因为元首,她才不断的强化自己,因为元首,她也才留在纳粹,成为其中的一员,而她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永远的美丽和永生罢了。
但此时此刻,她开始怀疑了,吸血鬼纳敏锐的感觉,让她发觉了假元首所遗留的基因信息似乎与从前的爱人有一点不同,但这不同很微弱,甚至细不可查,可是不同就是不同啊,必竟爱娃对元首真的是太熟悉了。
当安妮等人小心翼翼的向基地内部进发时,她们很快就发现了假丁铃所走过的痕迹,一堵厚重的石墙,竟被人撞开了一个大洞,安妮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个撞击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做到的,就算是她们这个小队,恐怕也只有上官风,小夏,和玛丽才能做到,这个假丁铃有可能达到那个程度吗?
就在三个人钻进撞开的那个洞后,就见到全身已经僵硬变色,但仍站立着缓缓移动的假丁铃,就在离一艘小型飞船不远处的地方,此时的假丁铃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由于她与吸血鬼的基因契合度差,与其说她是吸血鬼,还不如说她是僵尸来得确切,她凭着本能,还记得应该逃向这艘小逃生艇,但逃到艇边她那僵化的大脑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能一圈一圈的在逃生艇旁乱转。
但当假丁铃看到安妮她们三个进来后,她的乱转停止了,喉间发着咯咯轻吼,死死盯着三个人不放,小夏不解的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皮肤是这个颜色?”
阿九摇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安妮却在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早在很久之前,安妮就通过恩菲尔德家族寻找过吸血鬼的踪迹,她是坚信这世上有吸血鬼的,并且还极为羡慕吸血鬼的美丽和不老不死的青春,而那次她的寻找却无功而返了,不光是没有找到,她派出去的人员也被杀了好几个,这件事在安妮心中一直都是个迷。
而在今天,见到假丁铃的安妮不禁心中一阵狂喜,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吸血鬼呀,至少,这个假丁铃体内有一部分吸血鬼的基因存在。
小夏道:“怎么对付这东西,要杀了吗?”
安妮道:“杀,不管她是什么,都不能留下。”
三个人立刻承品字型向丁铃接近,假丁铃虽然死了,但临死前对于安妮等人的仇恨,却让她现在有着巨大的愤怒,就在三人围过来时,假丁铃突然一跃而起,带着愤怒的狂吼扑向安妮,那如恶鬼一般的青色双爪,更是直插安妮的胸口。
安妮不敢和她硬碰,当即跃向一边,电鞭舞成个圆盘,来阻挡假丁铃的进攻,旁边的阿九也打出两条锁刃,分卷向对手的两腿,而当中的小夏,摆动长枪扑向假丁铃,近身后就开始抢攻。
小夏与假丁铃一交上手,立刻就感觉到了对手的强悍,假丁铃的强大出乎了小夏的意料,她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这样的对手,不过对手再强,在她面前也还不够看,小夏品味了一下,这个假丁铃的战力也不过就在与小冬不相上下罢了,比起她和玛丽这样的来说,还差得很远。
小夏与对手打了一会后道:“安妮姐,你要死的还是要活的?抓活的也能办得到。”
安妮沉思了一会后道:“还是杀了吧,这东西不好控制。”
小夏惊呀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安妮自知失言,就笑着答道:“我哪知道她是什么?不过咱们动手头一回都没杀死,把她带出去后,外面的人靠什么关得住她呀。”
小夏道:“好,那就不留了。”说罢长枪一抖,当胸刺进假丁铃的胸口后,将假丁铃死死钉在对面的石壁上。
假丁铃虽然被悬空钉住,却还是没死,她发着凄厉的惨叫,手脚不断挣扎着,安妮仰头看了一会后叹了口气,对阿九道:“把她的头剁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