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神情紧张,多年来被尼安德特人奴役的她,一时间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会事,自己要怎么应对,她挣扎着被上官风攥着的手腕,想要下车,但数度挣扎后却怎么也挣不开,就有些生气的坐到车箱里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上官风送开她的手腕道:“你回去,我就回去开杀,没什么怎么样,老子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阿九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尼安德特人,脸上带出了恐惧的表情,上官风心中火更大了,一把拉住缰绳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捏在手里?我见不得你在他们那里卑躬屈膝的样,一见你受他们的欺压,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杀光他们。”
阿九皱眉一时没说话,但目光却有些散乱,沉思过后道:“要杀他们,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说罢转身跳下车箱。
上官风愣住了,他没想明白,为什么阿九会这么死心蹋地的跟着尼安德特人,飞鱼冷冷的看了一眼阿九的背影道:“你这个蛮横的处理方法有问题,你真想让我给你当奴隶?”
上官风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着,靠坐在车箱板子上把眼睛闭上了。
对于飞鱼,上官风没有任何成见,但他相信安妮和史密斯的判断,所以对飞鱼很是提防,飞鱼非常聪明,她早就看出了上官风等人对自己的不信任,她采取的对策就是任何时间,都沉默的躲在角落里,对所有的事,都采取一种漠然的态度。
上官风其实心里对飞鱼很愧疚,自己总在人家面前摆出一副欠抽的德行,防这个防那个,还不时的在嘴上刺激人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他妈的有病。
但没办法,安妮和史密斯都提醒他一定要对飞鱼多加小心,他知道自己这人心粗,不定左绕又拐的被人家问出什么来,所以只要飞鱼一张口,他就立刻开始窝在一旁一声没有的装王八蛋,要不,就介着找左德他们的茬转移话题。
第三天,经过充分的休息之后,左德来想让上官风沐浴更衣,但上官风没理他,左德只好压着火气,带着脏兮兮的上官风,进入了尼安德特人重兵看守的一处地下洞穴,一进这个洞,上官风就呆住了,洞内竟然全是由不知名的晶体构成的,没有照明,但这些晶体却自己发出了各种各样颜色的柔和光线,从外望去,晶体里竟然如有水纹一样的波动不已。
一看到这些晶体,上官风就呆住了,这里的情行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计,这些晶体有的在变换着发光,有的却如电视屏幕一般持续的闪烁着一些图像,但那速度太快,上官风就算仔细的看,也判断不出那些图像究竟是什么。
上官风停步去看,左德也就停步不动,他显得很有耐心,仿佛真心的将上官风当成了自己需要精心侍奉的人,上官风本来一见到左德就开始找茬的,但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这火气着实的有些发不出来了,人家所有人对自己都是恭敬有加,连自己又吵又骂也一点都不还嘴都不生气,时间一久,连他自己也闹不起来了。
在一副稍大一些的影像前,上官风蹲下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画面,左德见他居然要抽烟,本想出言制止的,但终究张了张口没出声。
上官风叼着烟,拿着个塑料做的打火机连打了好几下,但却没出火苗,他气得想甩手把火机扔了,但转头看了看这一尘不染的通道,又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左德苦笑,掏出个zippo火机,凑到上官风前啪的点着了火,上官风吃惊的看了看zippo,瞪着左德道:“你……你还有这东西?”
左德给他点燃了烟,将火机双手递给上官风道:“大人,您留着吧。”
上官风上大学时就想弄个zippo火机,就是没舍得钱买,左德递过来这个,上官风一眼就认出来了,居然还是全球只发行3000个的纯铜限量版,他两眼开始发热,但却没好意思拿,左德扬了扬zippo道:“这款限量版我收藏了两个,这个您就留着吧。”
这个左德会有和自己一样的爱好?也许是调查过自己来这玩投其所好?上官风心中憋住了没开口问,笑了笑后将火机接了过来,左德不在说话,又开始如同老仆一样,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上官风盯着眼前晶体所映化出的图像,他看了好一会,才回头问左德道:“这上面,是一条翼龙?”
左德躬身道:“我不知道,这上面的东西我看不出是什么,曾有我们的先辈想用摄像器材把这里的影像全都摄下来好回去研究,但却发现器材里摄下的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以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些画面是什么,只是推断,这是克利人为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所留存的档案。”
上官风点头,叼着烟又看了一会道:“你……领我来这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
左德一躬身道:“不是的大人,再往前走,就是克利人交给我们守卫的最重要之处,您听过沙姆巴拉洞穴吧?咱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上官风顿时翅了一惊,沙姆巴拉洞穴,自己原以为尼安德特人所在的这个地方,就已经是沙姆巴拉洞穴了呢,想到这里上官风问道:“您是说,真正的沙姆巴拉洞穴是在这里边?那你们生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啊?”
左德笑道:“我们居住之地,是圣者给我们准备的应许之地,让我们在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让我们守住哪个洞穴。”
上官风听过沙姆巴拉洞穴的一些传闻,就问道:“那有人闯进去过吗?”
左德顿了顿道:“两千年前和几十年前,曾有过两批人闯入了这里,第一批据我们祖先的记载,他们用军队强行进入了这个洞,有几百人之多,第二批我们杀掉一大半,但仍有两个最终到了洞中,那里我们是不能进的,所以只得放弃追杀,他们这些进去的人却再也没出来过。”
上官风笑道:“有去无回,那你还领我去?”
左德苦笑道:“您是监督者,这里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您要知道,如果您没回来,我们尼安德特人最后的命运,大概也就是进去陪您了。”
上官风听左德说过血婴和他们的事,所以他哈哈一笑道:“行啊,要是我出不来,你们就来投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