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被他这一眼看得火起,还怪到她身上了?
无奈这场合,也没办法跟他计较,便任由他去了。
他们一走,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散了,魏瑜万万想不到,好好给太后筹办的一场寿宴,竟然这般不欢而散……
不过李昭月究竟是怎么了?她本来还觉得她的性子沉了不少,怎么又会在太后的寿宴上这般当众闹了起来?
趁着人来人往的乱劲,她拉着昭歌问缘由。
“谁知道她发什么疯?”昭歌一脸嫌恶地说。“不过是甘夫人问,年前皇上遣礼部官员出使新罗,庆贺新罗王舔了王子。年后又先后两次派了人出使新罗,不知都是因为什么喜事?”
“哦……”魏瑜心想,这一知半解的妇人之舌,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后来陈太妃便问了句,不知八公主已经舔了几个孩子?可有带回来?”昭歌继续说。“她就突然发疯了。”
“唉!”魏瑜颇为烦恼地叹了口气。“刚才李昭月说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你看她都瘦成那样了……”
“为什么突然把她给接回来?”昭歌问。“还有,好端端的,为何又突然给太后做什么寿宴?”
“这不是……她老人家主动找皇上和我冰释前嫌,皇上感念她的养育之恩——”
“哼!养育之恩?”昭歌冷笑。“皇兄向来赏罚分明,大约也是被你带累的,越来越心软,不知所谓。”
数落完了,她丢下风中凌乱的魏瑜,也自带着小魏延离开了。
谭桓那般瞅了她一眼,昭歌也对自己发脾气,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魏瑜摸摸鼻子,觉得有些委屈。
李元睿耳聪目明,听到了昭歌的话,看到昭歌将满肚子的火都冲可怜的鱼儿发,他走过来,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事,快去看看昭月吧。”
“你陪我一起去!”魏瑜用委屈又撒娇的语气说。
李元睿看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便答应了。
其实,魏瑜是因为那喜脉之事,才叫他一起去。
那可不是小事。
两人一起去了李昭月的寝殿,她已经醒了来,太后在她旁边坐着,眼眶红红的。
“母后,刚才人多,让鱼儿再给昭月看看吧?”李元睿说。
“不用了。”太后一口回绝。“皇后娘娘为了哀家的寿宴,已经如此劳心劳力,还怎么敢劳烦她给昭月看诊?”
听这语气,也怪上她了。
说不定会以为,那些人对她们母女的轻视,是魏瑜故意打击她们。
鱼儿心里苦。
“来人,宣太医——”
“母后。”魏瑜打断了她。“还是我给看看吧。”
“不用!”太后断然拒绝。
“她……好像是喜脉。”魏瑜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李昭月顿时转头看向她,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太后也不嚷嚷着宣太医了。
“喜脉?”李昭月的声音微微颤抖。
“刚才人多,你的脉搏又极为虚弱,我怕是误诊,让我再看看吧?”魏瑜问李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