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唯复一上班,冀容寒就心急的把人叫到办公室。
慕唯复一进去,冀容寒就急切的问道,“唯复,陈总有说什么时间吗?”
慕唯复看着面色心急的冀容寒,微微皱了眉头,随即松开,她道,“陈总说后天陈总裁有时间。”
听到答案,冀容寒像立即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他有点急促紧张的再问道,“要去见陈总裁和陈总裁吃饭,我要做什么准备吗?要不要买个礼物什么的?”
慕唯复的嘴角微微一勾,淡淡浅浅的笑容,像是对冀容寒的讽刺与嘲弄,她说道,“冀总,陈总裁并不缺那些东西。”这是说,他冀容寒能买到什么贵重的礼物,还是别丢人了。
冀容寒脸色一僵,片刻之后,也反应过来,只得讪讪的说道,“确实,陈总裁虽说是东方集团的代理总裁,但东方集团的总裁东方皓却神龙不见首尾,神秘的很,这陈总裁就是东方集团最高代理人,其身份和地位,可不我们这些人可相比的。”
所以,只是去个人就得了,至于礼物,还是不用买了,省得丢人。
慕唯复不吭声。
冀容寒也不想再说了,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买什么礼物了。”
慕唯复给冀家父子所约的饭局是三天后。
然,慕唯复从始自终,都没有透露出一丝,父子俩和那个陈总裁一起聚餐之事。
慕唯复坐在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一会儿,周梅进来了。
周梅恭敬的问道,“慕总,您找我。”
慕唯复很是严肃的道,“周梅,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事需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可知?”
周梅认真的回复道,“慕总,您说!”
慕唯复道,“你去花店匿名订四种花,百合花、红玫瑰、白菊花和康乃馨,分别让店员送给四个人,然后付上这张卡片!”
说着,周梅给上四个人的地址,及封印内容的四张卡片。
周梅慎重的接过来,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慕总,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周梅说去之后,慕唯复坐在办公室,神色平静,眼神忽暗不明。
这事本来大可不必让周梅去办的,直接让保镖去做就好。只是,东方皓给她的保镖全部是人高马大的男人,即使乔装打扮之后,目标太过明晃。周梅人长得平凡娇小,不太引主注目。
三天后,那场应酬,有热闹看了。
……
独立小院
听到西门连笑的话,东方皓凌厉的脸孔,展开一丝温和微笑着道,“我打算再过两三个月回京之后,在公开。”
西门连笑的瞳孔猛然一缩,表情微变,有点惊讶不可思议的感觉一样。
东方皓突然敛去笑容,黝黑深邃双眸,凌厉正色的盯着西门连笑,神情更是严肃与认真。
他这是很明确的告诉西门连笑,他对慕容悦的态度是认真和真心的。
一旁的北辰尹此刻,也没有嬉笑调侃,同样是以严肃认真的态度了安静的坐着。
片刻之后,西门连笑很是严肃的问道,“皓哥,你是认真的吗?”
公开,就代表着东方皓已经认定了那个女人,代表着那个女人是要嫁进东方家族,这身份水涨船高,一跃成为京城名门贵妇千金淑媛仰望的存在。
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何来这么大的福分来承受这些荣耀?
她根本就不配!
东方皓认真的道,“笑,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何曾拿过自已的终身大事开过玩笑?”
西门连笑没说话,沉默片刻之后,他再问道,“那么那个女人是谁?”
东方皓摇头道,“三个月后,你们便会知道。”
西门连笑眸色一暗,随即夹带着一些愤怒犀利的问道,“那心月怎么办?”
东方皓脸色一沉,直接呵斥道,“笑,这话你不应该问我。南宫心月怎么样,与我何干?”
“怎么没有关系?”西门连笑厉声质问道,“她从小就爱慕于你,立志嫁与你为妻?这十几年来,你不婚,她就不嫁,一直在等你,一直就成了一个老姑娘了,这些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西门连笑的责问,在一旁的北辰尹有点愤愤不平了。
他道,“笑,这些话就不对了。心月爱慕皓哥,虽说我们都是知道的事。但皓哥的态度一直摆在那,把心月当成妹妹一样看待,让她不要把目标放在他的身上,是心月自已固执,一直认定皓哥最终会娶她,执意要等皓哥。
所以,她这么大年龄没有嫁,能怪得了皓哥么?这不能吧,这明显是她自已执迷不悟,一条筋认到底所造成的。再说了,心月的年龄才不大,才二十六岁而已,这个年纪,还是有一大把青年才俊等着要呢。”
西门连笑知道南宫心月执意要等东方皓,这怪不了东方皓。可是,现在东方皓宁可喜欢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处处不如心月的女人,这让心月怎么受得了?
看到南宫心月伤心难过,他也会跟着伤心难过,他早就发誓即使南宫心月不爱她,但他也要让她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他给的。
西门连笑对着北辰尹怒道,“尹,心月可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难道你不希望她嫁给她喜欢的人吗?如果心月听到你这样说她,不知会有多伤心多痛哭?”
北辰尹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道,“笑,我也是把心月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作为哥哥,我当然是很希望看到她能嫁给喜欢的人。但是,笑,我刚才所说的话是事实,不是吗?
我虽然看不惯女人的那些虚伪与自私,但是,我也知道,娶或嫁,都要两情相悦,这样也才会幸福。皓哥与心月从小到大都认识,相处的时间不短,但皓哥没有喜欢上她,没有爱上她又是另一个事实。
就算她不想面对,无论有多痛哭多伤心,她都必须接受现实,不是吗?”
西门连笑不能否认北辰尹所说的话都是事实,都很有道理。是心月自已偏了,而不是东方皓脚踏两只船这样局面。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何魅力,东方皓放着才貌一流,家世相当的南宫心月不要,偏偏在遇见那个女人,就一头陷进去不出来了。
西门连笑咬牙的问道,“皓哥,我明明记得,你说过,你对那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的,怎么就你和那个女人就成了那样关系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应该阻止东方皓下海救人的。可现在一切都往矣。
东方皓锋利的眼神一个焦灼着西门连笑,他凌厉严肃的道,“西门连笑,我再强调一遍,我对她不是玩玩,我和她是要成为夫妻的。”这是在告诉他,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的。
六年前,跳海之前,他也未曾料到,他竟然会爱上了这个他所救的女人。他当时会救下慕容悦,确实是因为听到她凄厉声音里的仇恨,让他一时兴起,就想要把这个女人救起来,然后再亲眼看着她怎么复仇,怎么想就怎么有趣。
然而,谁知道,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自已的眼光了。
即使知道,她很可能心中只有仇恨。
为了报仇,一次次屈从于他,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可她的心冷了,要想在热一次,何曾的艰难。
他整整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直到前段时间,她才慢慢打开心扉,对他有些柔情,会对他笑,对他说更多的话,偶尔会撒撒娇,会说一些好话。
他相信,只要报了仇,她心中彻底没有仇恨之时,那她的心里眼里一定满瞒是他。
他渴望那一刻的到来,一定会是他最幸福时刻。
按照着悦儿的报仇计划,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了。
所以,他才会对他的兄弟说,等再过几个月,他和悦儿的关系会在京城公开。
可是,他这些兄弟却一个一个持反对态度,对此意见竟然这么大。
东方皓锋利的眼神,射向了西门连笑,再盯着北辰尹,很是认真严肃的警告道,“我再警告一遍,谁再乱说,我是玩玩而已,传到宝贝儿的耳朵里,那就别怪我这个兄弟不客气!”
西门连笑和北辰尹心头一震,东方皓这是要那个女人不要兄弟了?
两人都苦笑了一下。
他们都知道,东方皓绝不会拿着这话来开玩笑的。
看来他对那个女人放入了心,迷了瘴,除非某一天,他真不爱那个女人,从里头出来,不然,他们不敢再提“玩玩”二字了。
北辰尹半开玩笑半苦笑道,“皓哥,你这是真的有异性没兄弟。”
东方皓眼角一睨,没有说话。
西门连笑同样苦笑着道,“是啊。以前,我们几个兄弟常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现在兄弟为了衣服,断了手足,这不就是有异性没兄弟嘛。”
东方皓看着两个的表情,淡淡的道,“你们总不能让我为了兄弟,而不穿衣服上大街吧?”
“……?”西门连笑和北辰尹。
北辰尹咳嗽了两声,“嗯,皓哥,我们都知道了。为了你能穿好衣服,我们这些兄弟只得讲义气,不让你有断手足的机会。”
这是在侧面向东方皓表示,他不会再插手他与慕容悦之间的事。
不管北辰尹的保证是真假,但他既然保证了这么一回,他就相信他。
不过,对于北辰尹暗中找宝贝儿两回之事,他现在不予计较,如再有一次,就算北辰尹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能容忍,他私下去找自已的女人。
至于,西门连笑他只是沉思着,良久也没有做什么承诺出来。
东方皓暗中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知道西门连笑喜欢的人是南宫心月,为了那个女人,他做了很多事。
但是,以前也就罢了,如果这一次,西门连笑听了他的警告之后,仍然执迷不悟的为了那个女人而对宝贝儿不利,那就别怪他不顾兄弟情义了。
三人就着东方皓女人的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他们转移了话题,聊了聊其他的。
一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西门连笑一脸愤怒的把北辰尹压在门板上。
靠在门板上的北辰尹,一脸紧张的缩着脖子,说道,“笑,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你知道我虽讨厌女人,但我同样不喜欢男人,不搞基的啊?要知道,你这种姿势,就是传说中的男女主角之间的壁咚,知道吗?”
西门连笑听着这话,脸色一黑,目瞪着北辰尹,咬牙道,“尹,你放心,你不搞基,我更不是同。”
北辰尹像是放心了一般,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说道,“吓死我了,笑。我以为你不喜欢南宫心月,改为喜欢我了呢?到时再听到你的告白,说你不喜欢男人,恰好喜欢上我,想想我都要吐的。”
西门连笑脸色变得更黑,只是脸孔却是更靠近北辰尹的脸,两个人的鼻尖,就差不到一两个毫米,他咬牙切齿很是温柔的道,“尹,你觉得可能吗?”
北辰尹看着放大的脸孔,整个人都成了雕塑,他猛得一推西门连笑,跳脚怒道,“说话就说话,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西门连笑瞧着跳脚的北辰尹,挑了挑眉头,随后,三两步走向沙发座上坐下来,两腿交叠,很是认真的问道,“你不应该交待一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吗?”
北辰尹心头一惊,他以为西门连笑问还是在逼问他想的那个女人,眼里的紧张立即一闪而过,他强装镇定的道,“什么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你多想了了。”
听罢,西门连笑蹙着眉头,很是疑惑和奇怪的问道,“不对呀,明明皓说过几个月就在京城里公布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尹,你在Z市几个月了,难道就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北辰尹,“……”
这完全误会了好不好。
北辰尹立马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道,“呃,笑,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呃,就哪你说的,我来了Z市三个月,皓哥都不让我见过那个女人,所以我不知道哪个女人,才会那样说的。”
西门连笑更是奇怪了,他道,“不对呀,尹,我记得你跟我打电话时说过,你去找皓哥时,看到他的眼神一直是温柔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的。怎么现在,又突然变成你没有见过她了?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你怎么知道皓哥的眼神一直是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
简直是在自打嘴巴。北辰尹暗道。
北辰尹再次咳嗽了两声,说道,“笑,这个啊,实际上,我去找皓哥时,那个女人在屋里,一直不曾出来过,而皓哥的眼神一直很温柔的盯着那堵墙,似乎是想要穿透这堵厚厚的墙,看到屋子里面的人。”
西门连笑狐疑的盯着北辰尹,道,“是这样的吗?”
北辰尹连连点头,“是这样的,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行,”西门连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但很快话题又回归到刚才,继续道,“尹,虽说你没有见过她,但我知道你在Z市这么多月,肯定调查到她一些事,你给兄弟我说说吧。”
北辰尹连忙抬手道,“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没有皓哥的允许,我哪敢去调查那个女人啊。被他知道,还不跟我翻脸。”
事实上,他对那个很是清楚,甚至还私底下见过几次。不过,这事,必须瞒过所有人。
西门连笑知道真的从北辰尹这时试探问不出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时,也就只能作罢。看来,还是需要他再调查。
西门连笑轻叹道,“如果让月儿知道东方皓真的爱上那个女人,还打算与她相依个伴一辈子,不知她会有多伤心。”
北辰尹坐在西门连笑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笑,我们都知道你是喜欢南宫心月那个女人的,而南宫心月又喜欢皓哥,所以为了南宫心月的幸福,你很是希望皓哥也同样喜欢南宫心月。只是,”
北辰尹话头一转,也同样叹了一口气道,“爱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换句话来说,就算爱情能够勉强,但以皓哥凛冽的性子,你认为有谁能勉强的了他?是东方家族、是南宫家族、是南宫心月,更或者是你?”
西门连笑突然抓着自已的脑袋,低着头,很是痛苦带着一些绝望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爱上南宫心月,就是希望她幸福,看不得她有一丝伤心难过,怎么办?那怎么办啊?”
北辰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猛抓着他的头,大声的道,“能怎么办?既然你喜欢她,你就去追她啊?让她喜欢上你,这不就好了。你现在痛苦绝望给谁看啊?给她看,还是给我看啊?啊!”
南宫心月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简直就是个淫娃荡妇,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像没有男人就不行一样。
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一边跟别的男人上床,一边却口口声声的说,爱着东方皓多少年,非东方皓不嫁。只要东方皓不娶,她就一直不嫁,一直保持着清纯可人的模样,简直委让人吐呕。
说着是爱东方皓,实际上不就是爱着他的权钱。
望远整个天朝国,还有哪个未婚男人,比东方皓更有钱,比他更有权的了,再加上东方皓也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这样聚集权钱貌的男人,南宫心月那个如此虚荣的女人会放过皓哥,移情别恋才怪。
哼,这就是女人。
自私、虚伪、表里不一……
所以,他讨厌女人。
只是在北辰尹说讨厌女人时,他又想到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
不,一样的。
那个女人也是自私虚伪的。
北辰尹摇了摇头,不再让自已想下去。
北辰尹再拍了拍西门连笑的肩膀,说道,“笑,如果真想要让南宫心月幸福的话,那你自已去追她啊。只要她爱上你,嫁给了你,相信她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哼,除非西门家比东方家更有权势,西门连笑比东方皓更有钱,否则,想要南宫心月那个虚伪的女人嫁给西门连笑,简直是痴人说梦。
西门连笑却是有点无助的望着好友,喃喃的道,“有希望吗?我追她,有希望吗?”
实际上他自已也是很明白的,他的希望很渺茫。如果真有希望,在东方皓拒绝南宫心月时,他就追上去了,到现在至于等十几年。
北辰尹只得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随后就自已走回自已的房子里。
客厅里,就只留下西门连笑茫然的发愣。
……
黄胜利来到病房时,看到病房里一束新鲜艳丽的百合花时,惊诧的问道,“清儿,这花是谁送的?”
李清看着这束花,茫然的摇了摇头道,“黄叔叔,我不知道。”
“哦。”黄胜利知道她智力有限,问不出什么,只得自已走向花前,盯着花束好一会,随后,他就从花中看到了一张卡片。
当看到卡片上的内容时,眼睛骤然睁大,瞳仁剧烈的收缩。
他激动的问着李清,“清儿,你真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吗?”
李清摇了摇头,很是稚气的道,“我不知道。”
黄胜利情绪激烈的再问道,“那送花的人,有说是谁是送的吗?”
李清茫然再次摇了摇头。
黄胜利立即拨了林医生的电话,激动的道,“老林,你敢紧来一趟清儿病房,有重要的事。”
林医生看着卡片上的内容时,他的震惊不亚于黄胜利,他诧异的道,“老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黄胜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随后他说道,“我查过,这卡片上的内容,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所以,三天之后,我们一起去。”
林医生严肃的应道,“好。”
黄薇利从花店员手中接过花之后,很是疑惑,这是谁会突然间送自已玫瑰花的?
现在在Z市,应该差不多都知道,他黄薇利怀了冀容寒的孩子,还与他订婚了,只等年后结婚就是了。
那现在是谁送给自已象征着爱情的玫瑰花呢?
正待黄薇利疑惑时,她看到花里面的卡片,拿出卡片一看,更是疑惑了,嘴里喃喃的道,“三天后,皇家酒店……”
林心月从去医院看过慕容悦之后,就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因而这几天,也就没有去找那些贵妇人们打打麻将,打打牌之类的,只是卷缩在家里。
“夫人,有人送花给你?”佣人过为汇报到。
一听到送花,本是无神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激动兴奋的说道,“你说有人送花我是,是吗?”
是不是冀向阳他送花给她,以给安慰和歉意啊?
佣人表情有点惶恐不安,她弱弱的道,“是的,夫人。送花的人说,要你关自签收。”但却不敢告诉她,那是代表亡灵的白色菊花。
林心月兴冲冲跑到门口签收花去了。
可是当她一看到花竟然是黄玫瑰时,整儿个都不好了。
她气哼哼的问着送花的人道,“是谁送这样的花过来的?”
送花人摇了摇头道,“夫人,那人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吩咐我们要夫人您一定要亲自签收。”
这样的花怎么能签收,林心月气怒的指着送花的人道,“滚,你们给我滚,我不会收的。”
说着就让下人把送花的人给赶出冀家,只是那个送花的人,既为难又愤怒的说道,“冀夫人,那送给我的人让我转告一句,还记得明心湖畔的初遇吗?”
林心月脸色由愤怒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转过身子颤颤微微惊恐的问道,“那人真是这样说的吗?”
送花的人点头道,“是的,冀夫人。那人说,如果这花你不收,那么他会在明心湖畔一直等着你。”
林心月踉跄的后退两步,苍白的脸更见不到一丝血色,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送花的人真的很不耐烦了,他翻了翻白眼,说道,“夫人,这花你签不签?”
林心月颤抖着双手拿过笔歪歪扭扭的写下林心月几个字。
可是,她根本就不敢去看这些花,踉跄的跑回屋里去。
等她精神未定的坐下来之后,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佣人只得代替夫人接起电话,电话接起来之后,她就大喊道,“夫人,您的电话。”
林心月像被吓呆了一般,傻傻坐在沙发上,佣人的喊声也没有听见,佣人无奈,只能致歉,再挂上电话。
只是刚立即挂上电话,林心月平常所有的手机又立即响起,把佣人吓得一大跳。
客厅电话她可以代替主人家接一下,但是手机电话,涉及隐私,佣人就不敢接了。
佣人无奈害怕紧张的走到林心月跟前叫道,“夫人,夫人,你的手机响了……”
林心月却根本就听不见一般。
佣人也知道夫人最近的精神不太好,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也就没有在叫了,只是离开了客厅,让那只手机一直在响。
就在此时,没有接的电话,突然自已给接通了,里面传来地狱一般的声音,“林心月,好久不见!送给你的花收到了吗?”
“谁?谁?”呆愣的林心月却又又突然间被这道阴寒冰冷如地狱般的声音惊醒,忙恐惧的尖声的大喊。
“林心月,也只是五年半不见,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那人回应道。
“这是慕容修的声音,”林心月眼里害怕惊恐,神情恐惧狰狞,她四处寻找,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一般,“不对,慕容修已经死了,他死了!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出来。”
“你不用再找了,”那人似乎能看到她的神情动,“我就在你的手机里,林心月,我回来了!”
林心月猛然抱着脑袋惊声尖叫起来,“啊!”
一处隐秘的房间里,一个年青男子放下耳塞,然后对着他身后的人说道,“慕小姐,林心月被吓晕了过去。”
慕容悦看着被吓昏在客厅的林心月,神情冷淡的道,“嗯。”
这花是林心月是签了,但是那种花,有几个人会收?因而,佣人正打算把花扔掉时,突然花里的卡片掉到了地上。
佣人一眼注意到卡片上的内容时,立即变得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夫人,夫人……”
只是她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林心月时,立即吓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夫人昏倒了。”
随后,佣人保镖七手八脚的把林心月送到医院。
当冀向阳和冀容寒父子得知林心月又昏了过去之后,冀向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
冀容寒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立即对着佣人发火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几个佣人不敢吭声,然后一个佣人站出来小声的说道,“大少爷,夫人今天是因为收到一束花昏倒过去的。”
冀容寒疑惑的道,“花?什么花?”
佣人低着头,很是怯弱的汇报道,“是……是一束……白色菊花。”
一般菊花是送给死人的,也不知道谁对夫人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送白色菊花给夫人。
冀容寒脸色一沉,厉声的道,“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佣人一五一十当时的事情说清楚,只是冀容寒皱了皱,阴冷的道,“送花的人是谁?”
佣人拿出一张卡片,颤抖着双手,递给冀容寒,说道,“大少爷,这是花里面的卡片。”
冀容寒疑惑的接过卡片,打开一看,瞳孔猛的剧烈收缩,他厉声的问道,“卡片里的东西,你还给过谁看?”
佣人紧张害怕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一发现这张卡片,就去找夫人,等到客厅时,才发现夫人昏倒了。”
冀容寒眼眸一深,眼神严厉的警告这个佣人,佣人忙害怕的低下头,随即冀容寒就走进病房。
林心月并没有醒,只是深深褶皱的表情,还显示着她恐惧和害怕。
冀容寒伸出手,摸了摸他妈妈的脸,抚平她脸上的皱褶,只是一会,林心月就被惊醒,惊叫了起来,“啊,……”双手伸出来乱划。
冀容寒立马抓住林心月乱划乱动的手,安慰道,“妈,妈,没事了。”
林心月张开眼睛,看到的是儿了,立马号啕大哭起来,道,“寒儿,是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
冀容寒这次以林心月还是说的是慕容悦,他认真的道,“妈,那是个人,那天在医院一定是你眼花,给看错了。”
林心月摇头道,“不,不,不是,他……”她想说的她说的不是慕容悦,而是慕容修。
冀容寒说道,“妈,没事,你只是精神恍惚,出现幻觉而已。”
林心月激动恐惧的道,“不,是慕容修,是慕容修……”
冀容寒脸上表情一顿,这次怎么又成了慕容修了。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拨凉拨凉的,甚至有一种从脚心到头顶的寒冷与冰凉。
林心月恐慌惊惧的道,“花……花……,今天的花……是他送来了的,是他……来了家里……告诉我的……”
轰……
冀容寒的脑袋哪雷鸣一般的轰响。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冀容寒的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恐慌的疑问。
冀容寒恐慌紧张的脸上,扯着不相信的笑容,他道,“妈,你听错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事太过……”他本来想说这太过玄乎。
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匆匆打开手中那张卡,在看一眼上面的内容:当盛夏离去,就是寒冷的冬天,林心月,还记得明心湖畔的初遇吗?现在我回来了,地狱阴森寒冷比冬天,我需要你陪我一起享受,你准备好了吗?
明心湖畔的初遇,明心湖畔的初遇……
冀容寒猛的一惊,他想起来了。
当初设计他妈与慕容修的相遇,就是在明心湖畔。
地狱阴森寒冷……
难道真的是慕容修?
冀容寒很觉得不可思议,先是慕容悦,再是慕容修,都变成厉鬼纠缠着他妈。
他此时又想到慕容悦当初决绝跳海所说的话:
冀容寒,如果我慕容悦不死,必定回来报仇;就是死了,我也要化成厉鬼,缠住你和林心月,永不得安宁!
难道真的是慕容悦化成了厉鬼纠缠他们,要他们不得安宁?
一想到这,冀容寒整张脸,“唰”的一下,猛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突然“嚯”的一声站起来,然后怒气冲冲的跑到另一个病房,赫然是李清的病房。
他此刻愤怒的根本没有注意到病房里的其他人,她一看到坐在床上的李清,对着她猛然大怒吼道,“慕容悦,你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啊,你说啊!”
这些天,他被他妈一口一个慕容悦回来报仇了,给折磨的精神很是疲累,现在又突然冒出慕容修,让他害怕恐慌又愤怒气极,他心里始终不相信有鬼,一定有人在装神弄鬼,来吓唬他们的,可又因为做贼心虚,却又不敢彻查此事。
现在他妈突然收到花,还是一束来自在地狱慕容修的花,让他的理智顿时丧失,怒气冲冲就来到李清的病房质问。
李清本来是坐在床上好好的,突然被冀容寒凶神恶煞的模样给提了起来,质问,一下子被吓懵了,然后她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冀容寒!”在病房守着的黄胜利,表情异常震怒的喝道,“你在发什么疯!”
说着走向冀容寒面前,一把推开他,远离了李清。
黄胜利转身把被吓住的李清哄了,“清儿,乖,别哭,没事,我把那个坏人给教训了。”
说着眼神再恶狠狠的瞪了一下冀容寒。
黄胜利怒问着也傻愣的冀容寒,“冀容寒,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装神弄鬼的?这几天都是我和老林守着清儿,她从哪儿装神弄鬼去啊?”
冀容寒懵了。
他整个人傻傻的盯着大哭的李清,对于黄胜利的质问,是充耳不闻。
等他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时,脸色立即又变得铁青,一下子又变得苍白。他突然踉跄惊慌的从病房跑开。
黄胜利看着慌里慌张跑开的冀容寒,神色满是疑惑,随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之后,立刻说道,“老林,冀容寒刚刚来了清儿病房,反应举动特别奇怪。嗯,好,一会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他越发肯定六年前,悦儿的失踪肯定是冀容寒有莫大的关系。
三天之后
慕唯复跟冀向阳父子和陈皓约定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父子俩因为各怀心思,当天只是整装齐束,穿戴整齐,很是帅气。
冀容寒因为这几天被他妈闹得很烦躁,再加上他也陷入慕容悦和慕容修化成厉鬼回来报仇的恐慌,造成好几天没有睡好,眼底发青,脸色也很是憔悴,没有一点以前的阳光。
至于冀向阳,前段时间被林心月闹得也是心烦意乱,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看林心月,没有受到林心月影响,这几天精神倒是不错。
只是,父子俩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家酒店,看到对方时,面面相觑,也很是疑惑。
冀向阳一脸阴沉的看着冀容寒,厉声的喝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冀容寒看到父亲出现在这,心里就有种猜测,所以脸色也是不好看。
他道,“爸,我……”
“哎呀,冀董,冀总来得真准时啊!”一阵浑厚的男性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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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