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袁子聪卧室门口,有些进退两难,他算命的方法有时候依据一些卦书占卜术,有的时候全凭柳庄神算里面的一些秘法。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敲门看看。我的手刚要碰到门板,突然房门打开了。我跟袁子聪迎面撞在一起,瞬间鼻子一酸,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去”
“我擦。”
我跟袁子聪用各自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不满。
我的鼻子正好顶在袁子聪眼眶上,这会儿他正用手捂着眼睛,嗷嗷乱跳。过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不至于吧。你这装的也太邪乎了,怎么着还想讹我一头?”
“讹你?你他妈值几个大子儿啊。这是眼,是心灵的窗户。窗户你懂吗。”看样子他还有点儿余怒未消,碍于有求于他,任他现在怎么嘚瑟,我也不能还嘴。
嚷嚷了得有五分钟,袁子聪估计是觉得我不还嘴也挺无趣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才开始说正事儿。我把桌子上剩的早点递给他,让他边吃边说,袁子聪咬了口小笼包,说我还算懂事儿。
他告诉我。之所以耽误这么半天,是因为他觉得小笨的情况有些复杂,她算出小笨有生死劫难。
说到这儿,我告诉袁子聪,小笨这劫难应该已经过去了,毕竟从七楼掉下来,换一般人早就死定了,只不过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救了。估边乒亡。
袁子聪显得有点儿不耐烦,我既然我什么都知道,还找他干嘛。我被他说得一嘬舌,赶紧让他继续说下去。
袁子聪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说他算到小笨的劫难是死劫,也就是说,如果坠楼那事儿事劫难的话,现在小笨就应该死了,可她现在偏偏还活着,袁子聪之所以算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是在算小笨死里逃生的原因。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赶紧问他算的结果怎么样。
袁子聪摊摊手,告诉我他没算出来。
“靠,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我等了你一宿,你跟我说没算出来。”
“你急个屁啊,我没算出来这事儿,咱也不是头回遇到。这说明小笨起死回生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事儿,换句话说,如果有人暗中救了小笨一命的话,帮他的人也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这么解释,你明白了不,笨蛋!”袁子聪这孙子,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苦我的机会。
不过在我看来,他说这些等于是废话,我当然知道就小笨的是灵异体,我还知道,她之所以坠楼,多半儿也是受了灵异体的影响。因此,我怀疑袁子聪是不是在耍我。
估计他是看我眉头紧锁的样子实在憋气,叹了口气,让我坐稳了听他好好给我上一课。
他说小笨的死劫是命里带的,知道什么是命里带的么,袁子聪自问自答的说到。所谓命里带的,其实指的是运势,人的一生无论活的好赖,运势一定是此起彼伏的,我们说的命好,不一定是说某方面有多么多么出众,而是指的稳定。
中国的哲学思想,讲究个四平八稳,一个人生下来,衣食无忧,一辈子平平安安,到最后寿终正寝,这种命就算好命了。据说死后转世投胎都会特别顺。而有的人运程不稳,好的时候甚至能够上皇帝命,差的时
小笨的死劫,就是这么回事儿。他坠楼的时候,运气一点儿都没有了。所以他从楼上掉下来,要非得解释是什么把她从楼上推下来的,可以解释为她自身携带的霉运。而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有灵异体救了他,他自己不是也说么,从楼上掉下来时,有种腾云驾雾,软绵绵的感觉。这是因为有救命的灵异体在下面托着。要没有这灵异的帮忙,小笨这回早就火化了。
听完袁子聪的解释,我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因为之前我一直以为害小笨的和救小笨的是同一个灵异,对方本来想害她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后悔了,现在我才闹明白,原来小笨的事儿,说到底是因为两拨灵异体对垒的结果。
袁子聪点点头,说这才是孺子可教也,另外告诉我,这回卦资是3000块,念在都是熟人打个八折,给两千五就行了。
“你大爷的。”说完我起身就往外走。
“哎哎,等会。我还没说完呢。”袁子聪见我要走,赶紧贱兮兮的把我叫住,他算到小笨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祖上积德,另外,之所以会遭遇死劫,也跟他祖上有关,可以说这些都是命中注定,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坦白的告诉我,已经算出来了,但不能说。不过他说,如果我想查这事儿,可以往小笨祖上倒几辈儿,说不定会有线索。
我感激的冲他竖了竖中指,然后便告辞了。
小笨一晚上没给我打电话,看来应该没什么事儿,等我赶到她的时候,她刚起床,说这几天给折腾的不善,昨晚我走后他就睡觉了,而且休息的不错。
我把从袁子聪那得到的推测跟小笨讲了一下,按理说她的事儿就算结了,按袁子聪的意思,生死劫只要度过去,接下来的生活就算恢复正常了,不过我的事儿却还没结束,还有些线索需要我梳理一下,就比如这小区每年开春都会死人的事儿。
我跟小笨说,这事儿她就不用过多的参与了,反正也帮不上忙,只是我需要他给我提供些线索,比如他祖上有没有什么奇人异事的传说。因为袁子聪说,小笨祖上的一些经历,回事我调查这事儿的关键。
小笨想了想,说这些事儿她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可以帮我问问父母,前些日子因为怪事儿太多,她怕父母担心,所以好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了,说着掏出手机给他妈妈打了电话。
小笨父母都是老师,她母亲在一所中学教音乐,小笨唱歌不错,多数是得了母亲的遗传,电话里,小笨并没提自己差点儿死了的事儿,她问母亲自家祖上处没处过什么大人物,她妈估计是觉得小笨今天有点儿怪,便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好端端的打听起这些。
小笨听他妈妈的意思,好像还真有事儿似的,于是催着她说说,祖上是不是出过什么特别的人,她妈妈告诉她,特别的人她到时没听说过,不过她姥姥家到时有个传家的宝贝。向来是女人出家时的陪嫁,不过小笨到现在也没个像样的男朋友,看来这东西短时间内是传不下去了。
我跟小笨摆摆头,示意她一定把这东西拿过来看看。
小笨问她妈妈,那传家宝现在在哪儿呢,她想看看。小笨妈觉得小笨今天挺怪的,问了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跟好多90后的孩子一样,小笨最烦的就是父母的唠叨,她跟母亲说自己没事儿,就是想见识见识。
她母亲告诉她,那东西自己早就给小笨了,就是拿个黑色的簪子,就是她一直觉得土气,说什么也不肯戴的那个。听到簪子,小笨眼前一亮,她跟她妈说,进来个电话,她先接一下,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电话她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最终在床底下一个聚美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的木头瞎子,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然后递到我手里。
“这东西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妈就给我了,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传家宝啊。赶紧,给我看看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听我妈那意思,这玩意儿可有些年头儿了。”
那盒子很沉,应该是不错的木料,上面挂着个老式的锁头,我把盒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个跟筷子似的东西,准确的说,那东西还真是个簪子。
我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簪子挺特别的,表面包浆很润,好像是象牙一类的东西。长度有半尺左右,用手摸上去,感觉有点喇手,借着灯光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在这跟簪子的上端有些黑色的小点儿,这些圆点分布的很均匀,而且构成一条直线,把圆柱分成了两半。
我把这簪子递给小笨,让他也看看,这东西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东西虽说是小笨的,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比我还不懂行,研究了半天,问我这难道不是根筷子么。
我真恨自己当时手边儿没有杯盐水,否则我能一口喷死她,都已经告诉他是簪子了,他楞能联想到筷子,这想象力,真像把她脑袋打来好好看看里边儿都装了些什么。
她估计也意识到了我的一脸鄙视。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把那簪子重新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思来想去的,我觉得还是得给袁子聪打个电话。
“我找着跟簪子,能多少给点提示不?”电话接通之后,我开门见山的说到。
“泵问我了,明天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哦对了,注意安全。嘟嘟嘟…………”袁子聪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
明天?注意安全?这不知道这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