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剑光飞出!
王定州的道行没有提升,但同样的这一剑,威能却比先前强了数倍。
“呲啦!”
剑光劈砍在巨手上,被魔气瞬间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道行上的绝对差距,不是这么容易逾越的。
似乎是为了戏弄王定州。
吞噬了剑气后,巨手的速度却并不快,足够王定州再劈砍出三四道剑气!
“哼!”
王定州接连劈出了两道斩灵式,却都被巨手吞噬。
魔道男子道:“王定州,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死了吗?”
死亡的逼迫,让王定州超常的发挥!
他的法力仅恢复了五六成,但他的根骨本就浑厚异常,虽然只有五六成的法力,却也比常人全盛的法力都要浑厚。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如此浑厚的法力,尽数被他化作剑气劈砍了出去。
魂魄深处震动,仿佛有种存在正在苏醒,周身骨子里也传出一种异样,刚觉醒过的他知道,这正是觉醒的前兆。
但不知为何,直到巨手临面,他也没能再次觉醒。
“要死了!”
法力耗尽,王定州再也无力抵抗,死亡的感觉,原来也不是那么痛苦可怕,只是可惜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一股子怨念,自然而然的从心头升起。
生灵死亡后,死气、怨气凝结,外部条件若是允许,久之就会化作鬼道,这怨气,正是此刻的不甘诞生的!
“老弟!”
万紫霄的声音及时出现,驱散了王定州的怨气。
“老哥……你又屏蔽了我的记忆……”
王定州无语,对尽在眼前的巨手,却是视而不见了。
万紫霄的力量涌出。
巨手直接泯灭!
“咦?”
魔道轻疑出声,随后看向了一个方向,冷声道:“哪位道友?”
“见过道友!”
金成莱从空气中一步迈出,嘴上说着客气,神情却极冷宛如冰山。
“断天剑!”
魔道男子惊呼,双眼四下转动了一下,心中颇为惶恐。
金成莱的语气更是冰冷:“你们黑犬营好大的胆子,接引到我师弟的头上来了,我看你们是想被灭门!”
“嘿!”
事实摆在眼前,魔道男子也不狡辩:“接引之事谁没做过?你们仙道做得少了吗?断天剑,你少说大话,想留下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咱们试试!”
金成莱拿出了宝剑,剑指魔道男子。
魔道男子额头冒汗!
打不过!
断天剑之名,威震三神道,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魔道男子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身影一晃,已经夺路而逃。
“早知你要跑!”
金成莱冷笑,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在王定州的识海响起:“我先送你们回去,等斩杀此人,我再去找你,定州,你这次表现很好!也恭喜你,晋升绝顶一品!”
眼前白光闪过,王定州和金绘已经消失。
白光逐渐散去。
王定州知道,金成莱已经将他们放到颠倒界了。
没等看清眼前事物,一个粗声粗气,又怒气勃勃的声音在王定州的耳边炸响:“小子,你太没用了,连我徒弟都护不好!”
王定州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的道服也破旧不堪,背对着王定州,蹲在金绘身边,王定州看到他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塞入了金绘的口中。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那应该是一颗丹药。
丹药的药效极佳,金绘的气息飞速恢复,嘴角不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不用多久就能苏醒。
王定州也放下心来,这才感觉到惶恐,躬身道:“见过长老!”
“嘿!我可担不起‘长老’的称呼……”
老者拍拍手站起来,看着王定州的神色依旧不满:“……我只是一个金丹境的荣誉长老罢了,若有开天辟地的炼界之威,怎么能叫我徒弟被人欺负?论起战斗力,你小子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打过我!”
“啊?”
王定州这才发现,老者的气息不强!
若论法力浑厚程度,和自己更是没得比。
老者道:“怎么,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莫非对我语气不满,想打我不成?”
“诶……”
王定州连忙道:“……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
“你不敢?嘿,说明你心里还是想了?”
老者涨红了脸,唇上两条白色的长须乱颤,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满是皱子的老脸,几乎都要贴到王定州的脸上了。
“诶……”
王定州不由后退了半步,有些招架不住。
“这荣誉长老……怎么性格如此古怪……我还是找个借口走吧,哪怕失礼也顾不得了,再给他说下去,还不知会怎么编排我……”
“这个……”
王定州心念急转,找离开的借口。
“师傅……”
金绘睁开了眼睛。
“徒儿,你醒啦!”
老者欣喜不已,放过了王定州,一张老脸凑到金绘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错不错,药神宗的丹药果然有效!快说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师傅我再去讨些丹药来!”
“师傅,我完全好啦!徒儿能回来,多亏了定州师弟舍命相救,不然……”
“嘿!”
老者道:“什么舍命不舍命的,你若是死了,我请掌门复活你就是,这小子也是恰逢其会,他若不卖力,自己也死了,咱们不必如此感谢他!”
“咳……”
王定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万紫霄道:“这小子,也太不要脸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幅欠揍的样子,复活生灵是那么容易的吗?老弟,反正水祷的皮厚,打他一顿也不要紧,快快动手吧!”
“师傅……”
金绘撒娇,尾音拖的老长,听在王定州耳朵里,是说不出的娇柔,半边身子麻酥酥的,使不上劲。
王定州按捺住异样,心道:“老哥,您和这位长老是老相识?这个……既然是故人,何必动手呢?反正他是前辈,说我几句也不要紧……”
万紫霄曾是长老佩剑,而水祷作为荣誉长老,两者是旧识也正常。
水祷对金绘的一套早就习以为常,但也耐不住自己宝贝徒儿,对王定州摆手道:“行了,承你这个人情,咱们两清了!你走吧!”
“额?”
王定州一愣,一时没转过弯来。
既然“承你这个人情”,那水祷长老就该欠自己一次,怎么又说两清了呢?
莫非自己在不经意间欠下了长老人情?
自己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