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沉着脸,半眯着眼,脸上表情显得很阴沉,旁边的高顺杰和陆天耀等人,也是脸色沉重。
前面的山林之间一片狼藉,地上洒满了鲜血,远处躺着一个胸口有一道血洞的中年男子,身材单薄,瘦弱,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他就是十九,霍飞差点死在他手上,夺命十三刺一刺连着一刺的包打听高手,十九!
而在十九身边,还躺着一只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灰鸽子,周堂和身边的高顺杰等人自然能够明白过来,这十九,就是包打听的人,负责给陆天耀传递消息的高手。
“我说原来一直没消息传来呢,原来是这样!”高顺杰冷哼一声,扭头四下观望一眼,冷笑着说道,“这包打听的高手,竟然根本就没有给我们传递消息来!看这样子,他是想一个人独吞,抓了兰森去领赏钱啊!”
“看这样子,他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陆天耀也是一脸唏嘘的摇摇头,在旁边开口说道,“只是这兰森本事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连包打听的高手都能杀掉?”
“境界修为,并不能代表着谁更厉害!”周堂轻轻摇头,一脸严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目光阴冷的开口说道,“看样子,兰森身受重伤,怎么也跑不远的了,通知大家,尽力搜索,循着周围的鲜血痕迹,往洛丰城方向搜索!”
“洛丰城?为何不往天元城搜索?”高顺杰一脸奇怪的看着周堂,“不如咱们往两边搜索吧,看地上这包打听高手的死亡时间,应该不长,兰森肯定就在这周围附近!”
“就往洛丰城搜索!”周堂脸色凝重的摇摇头,开口说道,“他不可能回天元城去,刚刚得到消息,原来这家伙和落月城的金老玉炎大师是朋友!他想要活,就必须要闯过洛丰王地盘上的几道关口,去找这两位化虚境高手,不然,他没有活路!”
“这倒也是!”高顺杰和身边的梁成业等人对视一眼,陆天耀一脸钦佩的看着周堂,“还是司马大人您最厉害,一算就能算出来!”
“我厉害?”周堂一脸诧异的看着陆天耀,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冷笑着说道,“我要是厉害,早抓住兰森了!再说,兰森也不一定就非要往落月城走,他还有另外的一个选择!只是,我也不能肯定,因为这个选择,太过不可思议了!”
“什么选择?”旁边的高顺杰等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周堂,“天元城,洛丰城,就这两条路,他能朝哪里走?”
“往东走!”周堂话一出,四座皆惊,周堂却是冷冷一笑,开口道,“往东走,是元东城地界,那里虽然生存不易,但也是一条出路!”
“不可能吧?”高顺杰一脸惊讶的看着周堂,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忘东去,到元东城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是呀,司马大人!这可能吗?”陆天耀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周堂,愣愣的说道,“传闻,这元东城里人数不过三万人,但里面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而且,一旦进入元东城,就等于是进入了一座坟墓,罪恶之城里面,每时每刻都有着生命危险呢!那里的人,时刻都在算计着厮杀和抢I劫别人!”
“那里就是犯罪者的天堂!”高顺杰轻轻摇头,脸上表情显得很是严峻,“凶徒,恶汉,杀人犯,全都聚集在元东城,连我们主上都说过,此生一旦进入元东城,你也就别想着出来了。”
“倒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说元东城的环境恶劣,生存不易罢了!”周堂轻轻摇头,脸上表情很是冷淡,“元东城里面高手如云,势力交错纵横,每天都在发生流血事件,斗殴群架,杀人放火,那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凶徒暴徒。但,若是兰森选择这个方向,那倒也对我们算是一件好事情,咱们的搜索,也就能够停止下来了。”
“应该是这帮佣兵们梦寐以求的百万金币要泡汤了吧?”高顺杰好笑的摇摇头,一脸没好气的说道,“反正不管怎样,给他三个胆,他也不敢去元东城!不过他别被我抓到,要我真抓到他,定要一刀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别说了,照着我说的话,吩咐下去,全力搜索!一个草丛,一处窟窿都不能放过!”周堂摇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身边的高顺杰等人,“咱们不管怎么样,能抓到兰森,是最好不过的,主上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
霍飞此时蹲在树梢之上,好在树梢上面的树叶茂密,树枝交错,他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全数滴落在树叶和树枝上面,没有落到周堂和高顺杰等人的脑袋上。
周堂和高顺杰等人的对话,他全然都听到了,眯着眼,霍飞抬头看着远处的天边,目光深邃,元东城?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残酷?
往回走,是天元城,在最近这段时间,天元城里还是会堆积一大群佣兵,以及洛丰王的人,往前走,是洛丰城,洛丰王的地盘,那更不能过去了!
思前想后,霍飞却是没有一点选择,因为往另外一边,根本就没有路,而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山,霍飞人生地不熟,根本就出不去。
元东城么?霍飞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阳婉君的考验也太让人头疼了,眼下他竟然只能往元东城走着一条路了,只是这条路,霍飞想来都觉得心冷。
毕竟,他所听到的传言加上从周堂高顺杰他们的对话里听到的情况看来,元东城,根本就是一个罪恶之城,那里聚集了第二领域里无数的罪犯恶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霍飞一旦要进去,就真的是踏上一条不归路了。
不过霍飞随即只能摇摇头,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前后道路不通,他不朝东走,去元东城,却是再也没有路可走了。
给读者的话:
有一天某教授突然停止授课,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如果坐在中间谈天的同学能像坐在后面玩牌的男同学那样安静的话,那么在前面睡觉的女同学就不会受到干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