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太监的话,北宫钰心中怪异感愈发强烈。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想太多,喃喃自语,“皇兄当众称她为王妃?看来是真心喜欢。”
福总管在旁询问,“皇上,新皇妃还穿着……”
嗯,太监服,他一个太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由得抓了抓脑袋,有些为难,“眼下,也没有第二套喜服。”
制作一件隆重的喜服,所使用的时间至少一个月,现场制作显然并不可能。
而让新皇妃穿着太监服拜堂,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原本,北宫钰还担心他不出面会怠慢了远方来客,如此,倒是有了说词。
“就说新皇妃身体不适,拜堂就……免了吧!”北宫钰道。
这显然是个借口,但目睹宫门口所发生的一切后,众人想必都会理解。
被太监架起来离场之时,溪素婉整个人简直要晕过去。
这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接连丢脸也就算了,竟然被“生病”后匆匆带离此地。
就好像她是不断散发恶臭的一坨翔,被强力清除。
失落伤心之中,又带着一丝期望。
没关系!反正皇上简直将她稀罕进了骨子里,一时不顺而已,没关系!
望着被带离宫殿,脸上还挂着丝傻笑的溪素婉,溪念秋发出灵魂一问。
“还笑得出来?她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北宫圣“呵”了一声,“如今这场面,归根结底,你说要怪谁?”
溪念秋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她摸摸鼻子,有点心虚,“我怎么晓得……”
今日皇帝大婚,除了碧涛国使者前来找茬以外,还算顺利。
当然,无视惨不忍睹的新皇妃的话。
北宫钰只在宴请众来客时出面了片刻,说了些场面话,而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
他刚在寝宫中坐下来,整理脑中乱糟糟的思绪之时,有宫人前来禀报,说新皇妃在外求见。
此刻,寝宫外等候的不止有溪素婉一个人。
溪念秋一步一晃悠,扶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叫唤。
“圣圣,我头晕,恶心,想吐!”
北宫圣抓着她手腕,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你今天没喝酒,难不成,光闻到酒香气就醉了?”
溪念秋不情不愿,眼看前方就是皇帝寝宫,脖子顿时缩了一缩。
她道:“亲爱滴夫君大人,没准他俩能看对眼呢,咱就别掺和了。”
北宫圣脚步一停,回望溪念秋,“夫君大人?”
溪念秋笑容灿烂,贴上去挽住北宫圣的胳膊,“嘿嘿,夫君大人,那啥,咱也可以改天再来。”
北宫圣还反复咀嚼着“夫君大人”这四个字,唇角不自觉的微勾起来。
他摇头,“早晚要说清楚的,就算我们不来找他,待北宫钰见了溪素婉,也会去找我们问个明白。”
左右是躲不过去,溪念秋只好垂头耷脑,与北宫圣一同来到寝宫前。
此时的溪素婉,已经换了一身自己的衣裳,仪容也重新打理了一番,倒是看不出怎么狼狈。
看见溪念秋,她回想起宫门口所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气恼怨愤。
刚想开口挖苦几句,却见北宫圣一眼扫过来。
目光寒凉,渗着丝丝冷意。
还未说出口的话,因这一记眼神,瞬间冰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极为难受。
溪念秋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溪素婉,神情有些惊讶。
“好妹妹!你怎么跑这来了?大喜之日,你不该穿着喜服戴着红盖头,坐在寝宫里等皇上临幸你吗?”
溪素婉咬牙,眼白里的红血丝瞧着有些吓人。
她看了眼北宫圣的脸色,见其似乎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愤愤道:“你明知故问!”
溪念秋疑惑的思索起来,“难道,你是来找皇上求安慰求抱抱的?”
本也就是恋人之间的小暧昧,但在明面上说出来,还真有些怪怪的。
溪念秋想象着北宫钰将溪素婉抱在怀中的模样,大晴天将自己恶心的打了个抖。
溪素婉白她一眼,脸色却羞红,“粗俗,我不过是来看看皇上。”
溪念秋眼神瞟向北宫圣,以手掌遮唇,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溪素婉也听得清楚。
“亲爱滴,她说只是来看看皇上,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