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神秘兮兮地:“傻闺女,搞对象哪有不肉麻的?越是肉麻就越说明你们两个人关系好,这感情才能更稳定。还有啊,以后成了亲也得这样,不能因为时间长了你就不跟他说肉麻的话,感情嘛,不培养的话是会淡泊的。想当初我跟你爷爷......”
美丽听得越发带劲了,眼睛都亮了,但梁老太突然脸红红的不说了:“咳咳,反正你记着奶的话,以后该说好听的就说,别吝啬,你们两人都快成一家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奶,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她也兴起了八卦的心,凑过去嘿嘿笑,“奶,你跟我说说你跟爷爷之间的事呗?我想听。”
梁老太一张老脸更红了,嗔了孙女一眼:“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大人的事也敢瞎打听,谁给你的胆子。”
还能是谁给的?除了梁老太就没旁人了呗!
美丽嘿嘿地笑,梁老太撵她撵得更勤了,好在周迟没多久就回来了,梁老太把美丽往外一推,挤眉弄眼地悄声叮嘱:“记着奶跟你说过的话,该大胆的时候千万别扭捏!”
美丽哭笑不得,看了周迟一眼,猛地想起她回家来的正事还没办呢!
“奶,都怪你,我还得拿钱去给玉荷送过去呢,你光耽误我的正事!”
嘟了嘟嘴,美丽赶紧进了何云娘的房间,按照她之前说过的地方拿了些银两揣进怀里就跟周迟一道出门去了。
望着孙女和准孙女婿的背影,梁老太蓦地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的她也跟美丽差不多的性子呢!虽然天天受婆婆给的气,不过好在丈夫疼爱,她的婚后生活还算美满幸福。
只是,若是那死老头子别那么早去世就好了,他们老两口就能一起坐在院子里跟孙女摆年轻时候的事了。
把银两送到玉荷家,美丽跟何云娘说了一声便打算启程去城里找香儿了。
玉荷本来是打算跟着她一道去的,不过在看到时刻站在美丽身边的周迟后便改变了主意,闭嘴不言声了。
“行,你去找一趟香儿姑娘吧!家里还有你昨个儿做的炸麻叶呢,你不是说香儿爱吃那个吗?带上点,请人家帮忙不能空着手去的。”何云娘又看向周迟,“周迟今儿有时间吗?若是有空你就陪着美丽去一趟城里,自打梁二的事以后,我就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了。”
虽说梁二父子俩已经进了大牢,不过保不齐还有别人觊觎美丽手里的银子,让周迟陪在她身边,何云娘心里更踏实一些。
即便何云娘不说,周迟也是打算陪着美丽一道去城里的。现在他们终于定了关系,他恨不得每天都黏在美丽身边。
两人没回家拿炸麻叶,也没回去跟周田氏说一声,反正知道周迟跟美丽在一起,周田氏也不着急找周迟回家。
这会儿半上午的,从大柳树村去城里的路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周迟一出村就不再装瘸了,还径直牵着美丽的手,一会儿给她摘个发黄了的狗尾巴草玩,一会儿又跑出去老远不知从哪儿摘了几个酸山楂回来,惹得美丽咯咯直笑。
两人一路进了城里,没直接去陈府找香儿,而是先去了梁振远哥俩儿卖竹筒饭的摊位,今儿可是烤鱼第一次上市,她心里不太踏实,想去瞧瞧卖的如何。
进了城人也多了,周迟怕被同村的人看见,所以腿不知不觉地又“瘸”了。
梁振远哥俩儿卖竹筒饭的摊位并不在刚进城那里的集市上,他们特意往里走了走,在一个街角的拐弯处卖,这边也有不少摊位在摆摊卖吃食,所以他们这几天在这里摆摊还是很顺畅的。
只是今日,终究还是不太平了些。
两人摆了没多久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自来熟地拿了个竹筒饭,用腰间的小匕首咔嚓一声就给劈开了。
顿时,一股香喷喷的烤鱼味儿散发出来。
“嗯,大哥,好香啊!怪不得人家都说这里的竹筒饭好吃呢!果然不错,大哥,快尝尝!”
那汉子狗腿地把烤鱼送到了被称为大哥的汉子面前,这大哥生得虎背熊腰,即便是快要入冬了,身上依然只穿着一件单衣,隐约能看出身上的肌肉,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练家子瞥了那烤鱼一眼,撇撇嘴:“你大哥我像是那么没见识的人吗?这种烤鱼也能入了我的眼?去去去,拿到一边去!你大哥我才不吃呢!”
狗腿汉子点头哈腰地,却没把烤鱼拿走,依然凑到练家子面前。
练家子“勉为其难”地把不能入他的眼的烤鱼一口气全吃完了,看得周围所有人目瞪口呆。
抹了一把嘴唇,打了个饱嗝,练家子把剩下的鱼刺和竹筒一巴掌拍在了梁振远的摊位上,评价了一句:“嗯,有点儿咸了,辣椒不太多,盐再少点儿,辣椒再多点儿就更好吃了,嗝。”
梁振远无语。
“行了,下一家吧!”练家子刚吃饱了鱼,便勾起了他的酒瘾,挥着手就带着手下小弟们要去酒楼打酒喝了。
“且慢!”梁振峰一看不妙,赶紧拦住了他们几个,“这位大哥,您刚才吃了咱们的烤鱼还没给钱呢!不多,十五文钱。”
他笑盈盈地伸出了手掌。
那练家子眼睛一瞪,饱嗝都被惊得压下去了:“啥?你刚才跟我要啥玩意儿?”
梁振峰以为他真的没听清楚,赶紧又说了一句:“烤鱼的银钱啊,总共是十五文钱,已经很便宜了,并没有多要您的。”
练家子脸上红白变换,他身后的那个狗腿子却当先急了:“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你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这可是咱们百福镇大名鼎鼎的杜爷!你居然敢跟杜爷要钱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爷是谁梁振峰不知道,之前跟着师父干木匠活儿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城里有个杜爷,当即便挠挠头:“杜爷,又是谁?几位大哥莫生气,咱们哥俩儿初来城里做生意,不知道城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