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羽现在想起来，顾昀霆这些年，也过得很辛苦。
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能为顾昀霆分担解忧不说，还一直给他制造混乱，给他带来伤害。
以前，乔千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无辜利用。
所以，做出了许多令顾昀霆伤心的话。
乔千羽对顾昀霆心生愧疚，却不知如何弥补他。
除了离婚净身出户，乔千羽没什么能做的了。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手让顾昀霆离开了。
只要离婚协议书一签，从今往后，他们不再联系。
没有了乔千羽的打扰，但愿顾昀霆能够慢慢忘掉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乔千羽甚至都为顾昀霆设想好了，等以后顾昀霆忘了她，就可以开始接受别人的爱。
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一定会找到一个美丽的另一半，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亦或是新的婚姻……
应该从未有过，像乔千羽这样宽容的前任和前妻吧。
因为乔千羽希望，顾昀霆以后能够幸福，能够过得比他好。
所以，最后离开的时候，便是打算祝福他，成全他……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顾昀霆声音低沉，应该是没想到，乔千羽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乔千羽心中，莫名伤感，握紧了手机小声道，“我就想问你，离婚协议书签了吗。”
顾昀霆心想：果然，乔千羽是等不及了吧？
终于拖到了这么一天，乔千羽都催他签字了……
那离婚协议书，顾昀霆天天捧在手心看，就是始终无法落笔签字。
但是，今天乔千羽这么一问起，顾昀霆索性胡乱回复：“签了。”
其实，他并没有签下字。
顾昀霆胡说的，只是为了敷衍乔千羽。
听到“签了”这两个字，乔千羽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尘埃落定。
这样也好吧，这不正是乔千羽希望的结局吗。
顾昀霆最后还是签字了，对她再也没有眷恋……
“嗯。”
签了就签了，他们这算是正式离婚了吧？
既然如此，乔千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确认一下。
“那后续的事，交给我的律师处理。没事了，我挂了……”
这一走，乔千羽估计不会回京城了。
而顾昀霆，大概一直都会就在京城。
未来的他们，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生活也不会再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