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锦绣介绍的情况, 朱楠武目光一闪,微微挑了眉,会有田文东这样看雪楠服装店不顺眼的人,对于这种情况的出现他倒是没感觉多大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在预料当中的。
毕竟同行是冤家,雪楠服装店的生意火爆,衣服卖的如火如荼,肯定会对其他做服装生意的同行造成冲击。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些生意受到影响的厂商自然会对雪楠服装店及其相关人员怀恨在心,竞争对头见面自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根本没等陈锦绣那边做出回应,发福中年田文东又满脸笑容的对着身旁同行的一帮人介绍说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雪楠服装店的陈锦绣陈老板。雪楠服装店,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就是在京市最近几年很火的那些私人服装店。”
与田文东走在一起的那些人闻言,纷纷都用带着各种深意的目光看向了陈锦绣,眼神之中充满了打量和好奇。
雪楠服装店的大名,他们这些在京市从事纺织服装行业的可谓是如雷贯耳。一个私人开的服装店,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之内,就在京市陆陆续续开了数十家分店,生意做的那叫个风生水起,可说是日进斗金。
更让人津津乐道,记忆深刻的还是 雪楠服装店卖的那些款式新颖,风格独特时髦的服装,备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与好评,不仅在京市大卖,甚至还火爆到了其他城市。特别是那些年轻人,尤为钟爱雪楠服装店推出的兼具时尚与美感的各种款式衣服。
甚至在年轻群体之中,隐隐开始流行起以能穿上雪楠服装店推出的衣服为荣。
比如,在不少的学校班级里,要是某个人穿着雪楠服装店的衣服来上学,瞬间就能成为全班最受瞩目额存在,特别是女生。
甚至年轻的男女在谈对象相亲时,如果能穿着雪楠服装店的衣服,都能光鲜亮丽几分,增添在彼此心中不少的好感度。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雪楠服装店卖出的那些设计独特,时尚又新颖的漂亮服装,已经成为国内现在最流行的衣服款式之一。
不仅如此,经过这些年潜移默化的发展和影响,雪楠服装店的服装设计流行,甚至已经渐渐有成为国内时尚风向标的趋势,开始引领国内的穿衣风格。
可以丝毫不谦虚的说, 现如今雪楠服装店出品的衣服, 已经有能与从港城以及其他国家流传到国内市场的时髦款式衣服有了竞争的资本,甚至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在现在众多国内的大小城市当中,雪楠服装店的衣服卖的一点也不比那些所谓的国外大牌差,而且因为雪楠服装店的服装设计更贴合国人的审美,反而还更受青睐欢迎。
正是因为雪楠服装店卖的衣服在市场上广受欢迎,销量火爆,雪楠服装这个牌子的发展势头如此迅猛,自然而然的也就让陈锦绣这个雪楠服装店明面上的管理人备受关注。
不仅是京市的纺织厂的人,就连其他地方凡是从事服装这一行业的,现如今就没有未曾听说过陈锦绣的大名的,对她充满了兴趣和探究。
好奇她一个年轻女人,是怎么从一家小小的个体私营服装店,短短几年时间之内就迅速做大做强,发展到今时今日那么多家分店的。
而众人更好奇的还是她服装店里那些风格独特,兼具时尚与美学的新款服装是哪来的,设计者又是谁。
只可惜,这些问题至今都没有答案,有关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年轻女老板的各种传闻,依旧是一团迷雾。
“你这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怎么也出现在了广交会的展厅,莫不也是来参加广交会的?”
田文龙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斜睨着陈锦绣,“不会吧,没想到现在不仅允许个体户做生意,甚至都还能参加广交会这官方放组织的大型商贸交易会了。”
“呵呵,还真是时代变了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了!”
此刻的他脸上浮现出一副很夸张做作的表情。
显然,他并不是不知道个体会能参加广交会,就只是想要说那种话来恶心人。
“这就用不着田厂长操心了,我们个体户也是响应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用自己的双手拼搏奋斗,为经济建设发展添砖加瓦尽一份力。”陈锦绣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说道;“无论是允许个体户做生意,还是让个体户参加广交会,这些都是上面的决定,难道田厂长对此有什么意见?”
“如果田厂长真的对那些政策决定有什么看法,不妨去向上面反应。”陈锦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没必要在我一个做个体户的面前阴阳怪气,算什么本事!”
陈锦绣这番话音一落,田文东的脸脸色当即就是陡然一变,慌忙开口辩解;“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国家的那些政策有意见了?”
虽然这些年的风气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一句话说不好就有可能惹来大麻烦。但也不是随便就能非议上面的政策决定。尤其他还是国营大厂的厂长,也算是单位内部的人,言行举止更得小心谨慎,避免祸从口出,给人落下把柄。
“我只是在担心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参加了广交会,会拉低广交会的档次。”田文东现也不再掩饰什么,脸上写满不屑和嘲讽;“还有就是现在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广交会掺和一脚,万一表现的太差,没什么成绩,岂不是浪费了那么宝贵的一个展厅名额,还丢人现眼?”
“呵呵,那么多产品质量差,货都卖不出去的厂子都有脸来参加广交会,也从不担心会浪费宝贵的展厅名额。我们的生意一直都还算红火,衣服都快卖断货的雪楠服装店为什么不能来参加广交会,又有什么好担心会浪费名额的。”陈锦绣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挖苦和调侃,明显是若有所指。
田文龙好歹也是第三纺织厂的一厂之长,脑子和见识还是有的,否则也干不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他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陈锦绣那番话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