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朱楠武将最后没来得及检查的一摞书收入空间,都来不及和高雪瑶说些什么,一行人就‘呼啦啦’一窝蜂似的闯入了堂屋,直奔西侧书房鱼贯而入。
为首的正是大队支书朱开会等人,还有一些跟着凑热闹的村民。
他们都被朱楠武家里的摆设布置给惊呆了,好多崭新的家具,桌子板凳,椅子都有,甚至连书桌,躺椅都有,看得不少人眼热不已。
“朱楠武同志,高雪瑶同志,有人揭发你们家中藏有不被允许看的书。”
率先站出来的依旧是朱开会的马前卒,会计朱长明,他满脸的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指责道;“你们二人不去阻止外面那只畜生伤人,却跑进屋内,莫非是想要销毁藏匿那些书籍!”
朱楠武冷笑一声,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之色。又来这招,一上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看样子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呢!
“我们担心家里进了贼,进家里查看一下丢没丢东,有问题吗?”朱楠武似笑非笑的扬了扬眉;“难道这也不行,或者说检查家里东西有没有被偷也是被禁止的行为?”
朱长明被说的一噎,有些心虚的辩驳道;“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小偷敢偷东西,依我看就是你们心虚,怕被发现那些书,想要隐藏销毁证据。”
“呵呵,那可说不定,谁规定小偷就不能大白天偷进别人家了。”朱楠武玩味的耸耸肩。
“哼,休想在这拖延时间。”朱长明冷哼一声;“懒得再和你们废话,按照规定,既然我们收到投诉,就该搜查看看?”
“你们有意见吗?”朱长明面上一片阴冷,似笑非笑;“还是说你们希望那些人过来亲自搜查。”
“想搜就搜呗,我们夫妻身正不怕影子斜。”朱楠武面容上带着坦荡神情,大义凛然的接着说道;“我和媳妇出生在新华国,生长在红旗下,是坚定的社会主义拥护者,又岂会做那种不好的事。”
表决心,喊口号,谁不会似的!经历过后世信息大爆炸洗礼的朱楠武,那更是信手拈来。
听到朱楠武这一番’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表忠心的话语,朱开会,朱长明等人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小子还真能扯,口号比他们喊得还要响亮。
但他们又不能指责朱楠武什么,否则岂不是在否定朱楠武的那些话,他们可没蠢到那么做,自找麻烦。
朱长明在朱开会的示意之下,没再去搭理朱楠武,而是冲着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数人从人群中走出,开始在屋子内四处翻箱倒柜,一痛乱翻乱找。
看到这副场面,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社员,忍不住又开始议论开了。
“你们说,朱楠武他们夫妻真藏了那些不能看的书吗?”
“这可不好说,听说那高知青就喜欢看书,还特地从废品站买了不少书和报纸。”
“依我看八成是真的,你们忘了那高雪瑶的身份了,她那样的人最喜欢那些诗词歌赋,附庸风雅
。”
“如果最后证实是真的,那他们夫妻可就完了。”
“本来我还羡慕朱楠武娶了那么一个既漂亮,又能赚钱的媳妇。嘿嘿,现在看来分明是娶了一个祸害,不仅以后享受不了福,恐怕还得被连累的陪着一起倒大霉,辛亏我没娶。”
“快看,好多的鸡蛋,白面,大米,还有肉。他们这过的堪比那些有钱人了吧。”
“哼,这样的人,就该严惩严办”
……
众人前一刻还羡慕高雪瑶能写文投稿赚钱,嫉妒朱楠武娶了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
一部分现在又开始同情起了他们,而更多的还是在幸灾乐祸,看热闹。
其余的也是打算敬而远之,打消了之前想要结交巴结的念头。
尤其是原身大伯朱富贵一家,之前看到高雪瑶一次就赚了二十块钱,当时可没把他们们眼馋死。
他们们都已经打算好,待会就去找朱楠武,和他重修关系,再做一家人。届时高雪瑶赚的钱,不就全都是他们的了。
什么,你说如果朱楠武不同意怎么办,简单,他们就拿养育之恩和孝道来压朱楠武,就不怕他朱楠武不就范,乖乖听话任他们拿捏。
他们辛辛苦苦养大了朱楠武,给他吃给他穿,这就是天大的恩情,朱楠武就应该回报他们。
至于说他们虐待过朱楠武,那又算的了什么,村里这种事多的是。天下不不是之父母,朱楠武没了其亲生父母,他们养大了他,就等同于他的亲生父母。
倘若朱楠武不答应给他们钱,那他们就去大队,去公社告他不孝。
要知道,这年头可是极其重视个人道德品行的。尤其是孝道这一块,更是重中之重。
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
一旦不孝的名声落在了朱楠武身上,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不仅要被人指指点点,指责他不孝,对他口诛笔伐。大队或公社甚至也会介入,派人对其进行说教,,,
基于以上种种,朱富贵一家对于从朱楠武夫妻那弄到钱,还是蛮有信心的。
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去找朱楠武重修旧好,又发生了私藏外文书事件。
这下他们哪还敢凑上去修复关系,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这回的私藏那些书,和之前被怀疑巨额钱财来路不明情况不同,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被怀疑有来路不明的钱财只是小打小闹,那么私藏那些书,就是顶天的大罪。
“万一最后证实朱楠武他家真的藏了那些不该看的书,他们夫妻被带走没什么,恐怕和他们关系亲近的自己一家也难以幸免,多少肯定会被波及。”
“而且看朱长明那一幅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模样,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朱富贵心中一片惊慌,快速分析着利弊;“自家大儿子可是在镇上棉花厂上班,眼看着就要转正加薪,甚至还开始谈了对象,可不能被这个小贱种给连累了。”
朱富贵在心里做着各种的利弊得失分析,几番思量过后,最终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狠绝之色,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哼,不要怪我太无情,我也是为了自保,要怪就怪你当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听我当初的劝阻,现如今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