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进门后看景博修的脸色不对,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连胡子都长出了一截。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十分颓废,实在没有平日里的俊朗和英气逼人。
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没好气的看着景博修问道:“姓景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童笑颜吵架了?”
一听到童笑颜三个字,景博修整个人马上一震,他颓废的眼里,马上上放出了光彩,他一把抓住白澈,急切的问他:“你是不是有童笑颜的消息?”
看到景博修如此紧张的神色,白澈更加疑惑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她的消息,我也在找她,我还以为他跟你在一起,所以就跑过来了。”
听了白澈的话,景博修亮起来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他有气无力的松开白澈的胳膊,失望的说:“我还以为你见过她。”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想起白澈刚才的话,景博修一回头一下子又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呀,你使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想捏死人呀?”白澈皱着眉头说。
景博修急忙松开他的胳膊,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白澈的脸,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白澈看了一眼景博修说:“中午童笑颜给我打过电话,她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她说她想出去散散心,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一听到童笑颜说她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景博修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感觉有一把重锤在心里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他声音沙哑的问白澈:“那你有没有问她要去哪里?”
白澈双手一摊说:“我当然问啦,但她只说她要赶飞机,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哎呀!也许她中午的时候就在机场。”白澈一下子反应过来,“看来这时候她早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去了国外也说不定。”
白澈在心里懊恼着,当时只是以为她和景博修吵架,随意说了一句气话,并没想着她真的会去机场坐飞机离开这里。
白澈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她跟你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担心她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电话拨过去拦住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坐飞机的话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听了白澈的话,景博修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他觉得心里有一股绝望在升腾,童笑颜真的走了,就这么离他而去了,而现在他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他失望的回过身,缓缓的向屋里走去,像一堵墙似的颓然倒在沙发上,将手指插进头发间,颓然的闭上眼睛。
你真的走了吗?真的再也不理我了吗?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你回来。
看着一脸绝望的景博修,白澈十分好奇,他急忙跟进去,坐在沙发上,急切的望着景博修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能坐飞机去哪里你知道吗?”
景博修深深皱着眉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之间的确吵架了,我伤了她的心了。”
听了景博修的话,白澈更加焦急,他忍不住追问起来:“你是怎么伤她心的?快说呀,急死人了。”
看着白澈这么焦急,本来心情就很失落的景博修更加没来由的心里堵的慌。
连他都这么着急她,而自己呢,却就这么轻易的将她伤走了,她所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他。
而他却因为心底深深的醋意在作祟,这么不信任她,让她伤心的离去,并且永远都不想再回来了。
景博修烦闷的从烟盒里抽出两根香烟,递给白澈一根,又自己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那些白色的烟雾从口中呼出。
看着面前的白澈,景博修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和盘托出:“童笑颜为了帮我,自己去找了迪伦,后来盛文集团答应跟我合作。
可是我觉得这份合同来得太容易了,我怕是童笑颜用身体向迪伦换来的,所以坚决不受这份屈辱,宁愿不签这个合同,也不想跟盛文集团合作。”
听了景博修的话,白澈的眼里有一股怒火想要喷薄欲出,他冷冷的看着景博修问:“你跟童笑颜相处这么长时间,你觉得她是一个用身体跟别人交换的女人吗?”
景博修又长长的呼了一口烟,挣了掸手上长长的一截烟灰,神情落寞的说:“说实话,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迪伦那样一个人,他得不到好处能跟我合作吗?”
“所以然后呢?”白澈皱着眉头追问道。
景博修将目光移向别处,轻轻说:“我当时气极了,我以为这一切是她用身体换来的,她的行为侮辱到了我的人格,所以我死活都不签这份合同。
她很伤心,一再解释她并没有跟迪伦发生任何关系。可是我不相信,故意冷落她,她很伤心,觉得我不信任他。
因为我拒绝跟盛文集团签合同,逼得她没办法,就模仿我的笔迹替我签下了那份合同并盖了章。她替我做好了这一切,就悄无声息的辞了职,然后伤心的走了。
我一直在到处找她,可……”
没等景博修把话说完,被气急了的白澈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拳打了过来,重重地落在景博修的脸上。
他一边打一边骂:“景博修,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个女人家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可是你呢,非但不领情,还这么不相信她,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童笑颜这么单纯这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她,还让她伤心?这下倒好,连她去哪儿都不知道。
她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万一她心里难过,想不开怎么办?这些你都想到过吗?”
白澈越说越生气,一拳接一拳的打在景博修的身上。男人的拳头是很重的,况且在盛怒中的白澈出手更重,似乎要把对面这个冷酷的男人筋骨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