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当着警察的面,面不改色的说道:“其实这里面有个误会是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的,我的当事人张悦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那个仓库,她是后来才进去的。“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的当事人那时看着童笑颜一个人神色紧张的走着,感觉有些奇怪,所以一直远远的跟着童笑颜。当时我的当事人躲在墙的拐角处,亲眼看到童笑颜被绑架。”
警察听到这里,朝旁边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去查看是否真的有这个拐角。
张律师见此挑了挑眉头,他既然敢说,那是因为他去查看过地形。
张律师继续说道:“当看到童笑颜被绑走后,我的当事人连忙悄悄唤来司机,幸好歹徒似乎在车上弄着什么,没有马上开走,给了我的当事人跟着他们的机会。”
至于这名“司机”,他们已经找到了人,对好了口供。
警察见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张律师推翻,心里感到有些诧异,见张律师说的有板有眼,他们也不能确定谁是真,谁是假。
看来他们需要更加详细直接的证据。
而张悦一边听着一边眼睛都慢慢睁大起来,如果不是她策划了一切,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会觉得这个律师说的才是对的。
这个张律师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看来自己这次一定没事了,张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想笑起来。
但怕自己的情绪波动被警察看见,张悦连忙低下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可不想让警察发现什么。
张律师继续说道:“后来我的当事人跟着石勇等人来到了仓库,本来我的当事人一直隐藏着,但见石勇等人要迫害童笑颜小姐,因此一着急便有了声响,暴露了行踪。”
幸好这个时候童笑颜是昏迷着的,因此他们可以随意的编排,张律师突然这么想着。
“见此我的当事人没有办法,只好主动进入仓库,故意说那些话迷惑石勇等人,使他们以为那个主谋是自己。”
说道这里张律师停顿了,并向张悦使了一个眼色。
张悦略微慌张的看了张律师一眼,等到看到张律师肯定的眼神后,连忙说道:“是的,不过那时我也是碰运气,赌他们没有见过行动的主谋。”
说完张悦故意露出愉悦的笑容,继续说道:“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真的赌对了。”
张律师在心里满意的笑了,看到警察为难疑惑的表情,他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了,已经将张悦从主谋塑造成了被害人。
看着警察的眼睛,张律师继续说道:“后面的相信各位都已经知道了,我说的才是事情完整的真相。”
有个警察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张律师似乎是在颠倒黑白,将之前所有的东西都否定,但又听起来合情合理,估计去查他所说的一切,也能查到,这下就不好办了。这个张律师果然有两把刷子。”
张悦听到张律师说完,内心只有叹服,这等口才,难怪可以在人才济济的律师界吃香,真的是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
想到自己可以不用坐牢,反而是以当事人的身份离开,张悦的心脏砰砰直跳,非常高兴。
而警察们听完后,便同张律师握了手后,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当他们到了另外的房间后,一名警察立刻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这个张律师说的是真的,还是我们亲眼看到的是真的?”
另外一名警察接着说道:“不要急,真相就是真相,它就在那里,无论有多少掩饰,都无法掩埋,它就在那里,等我们去发现。”
另外一名警察点点头,并说道:“我们再去审问另外一名当事人。”
几人朝另外一名审训室走去,他们已经让石勇在那里等待多时,以此来消磨他的耐心,到时候更容易得到真相。
结果到了石勇所在的审讯室后,石勇的眼神充满了狂躁,但是他不发一言,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要不是警察刚进来的时候同石勇对视了一眼,他都不会发现这点。
石勇看了之后,便埋下头,看也不看警察一眼。
警察首先问道:“你为何要绑架童笑颜小姐?”
石勇嗤笑一声,并不想回答,警察再一次发问:“你为何要绑架童笑颜小姐?”
石勇收敛着情绪,懒洋洋的说道:“看她不顺眼,不行吗?”
警察冷笑一声,说道:“就因为看一个人不顺眼,你就想要她的性命?”
石勇耸了耸肩,便不在回答这个问题。
警察继续问道:“你同张悦有什么关系?”
石勇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我同她有什么关系?”
警察见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但石勇的眼神仍然是波澜不惊,见此警察也没有办法,
还想继续问下去,但石勇已经不耐烦的说道:“就这样我说完了,反正我认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石勇说完之后,任警察说些什么都再回答,也不再听着,只是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就这样同警察耗着,看谁更有耐心。
警察见此便说道:“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将真相说出来,将主谋供出来,你是可以减刑的。”
石勇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头,却仍然是不发一言。
两个人这样对峙着,警察先败下阵来,见石勇怎么也不肯说,便叫人将石勇重新关押下去。
张律师将供词全部推翻,而石勇怎么也不肯说,只好再去审讯其他的歹徒,不过他们知道的肯定不多。
而这时景薄修在别墅照顾童笑颜睡着后,心疼的亲了亲童笑颜的额头,便起身将门关好,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走廊的旁边,便直接给警察打电话过去,自己询问案情的进展。
电话很爽快的接通了,听到景薄修的声音,警察有些惊讶。
警察听着景薄修猜不出情绪的声音:“案件进展的怎么样?”
警察闻言有些为难,这毕竟是机密,所以支支吾吾并不想具体说明。
但听到电话那边的景薄修越来越低的气压,想到景薄修的权势,警察便只好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景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