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颜连忙安抚母亲,“不是的妈,其实是我之前有跟张主任说,我不想让您去工作了,您这一段身体都不太好,我就想您安心在家里休养别再去做事,可是您又一直担心和家政公司的劳动合同,于是昨天我去做事后跟他家主人提了一下,希望能代替妈妈您,结果他们主人也很满意我的工作,所以就答应了!”
童笑颜想了一整晚,觉得这个理由本就是她的心声,还能让母亲无法拒绝的安心留在家里休息,结果童云也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加之最近她自己也觉得体力不支,便顺了童笑颜的心意。
然而当童笑颜九点钟来到景湾别墅区的108栋时,却看到那张纸上主人留下的要求,刚劲的字体写着——“即日起,你的工作时间改为,晚六点至早八点!”
看到那一行字,童笑颜整个人都不好了,工作时间竟然从母亲原本工作的白天改为晚上,她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怎么能忘记那个男人在前天晚上夺了她初吻还想对她做出更过分行为的事情。
于是这一天里,她不安的在这栋房子里徘徊,最终决定和那个男人好好的谈一次,然而一直等到了深夜十点钟,她不知不觉的靠在沙发里睡着了,景薄修才回来。
一进门,敏锐的景薄修就瞥见门口脚踏垫上的那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他挑了下眉梢,抬眸望向房中,于是发现了沙发里那张沉睡中的脸庞。
脱掉皮鞋,景薄修踩着棉拖,脚步下意识的放轻,慢慢的半蹲在了沙发前,不作声响的盯着童笑颜沉睡的脸庞,她熟睡的样子很恬静,浓黑的柳眉下,那双紧闭的眼帘,一对细密卷翘的睫毛像似蝴蝶的羽翼,而最吸引他目光的还是那小巧的鼻头下,那两片粉润的唇瓣,两天过去,他犹然记得喝醉的那一晚吻上那片唇瓣的滋味……
情不自禁,他的唇,慢慢的凑近过去,却不等触碰到,那双卷翘的羽睫突然一抖,童笑颜猛地睁开了眼眸!
“景先生!”童笑颜警觉地一下子坐起来,抓过一只抱枕捂住胸前,下意识的往沙发角落里后缩着。
她警惕的模样儿,让景薄修不禁失笑,起身落座到她旁边沙发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微慌乱的神情,“女人,都住进我家了,还有必要,再假装矜持下去吗?”
童笑颜咬着牙瞪他,真是恨这个男人嘴里对她说出的每一句带有讽刺的言语,又怎奈她莽撞在先,还摔碎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一只花瓶,只能努力的克制着心头的恼火,隐忍的开口:“景先生,我并不是住进了你家,等你到现在,也是因为看到了你留的字,所以想和你谈一下!”
“哦?”景薄修挑起剑眉,“谈什么?”
“关于我来做钟点工的时间,我想,我不能晚上过来,还是白天吧!哪怕多加几个小时都没问题……”
“女人!我说过你没有权利和我谈条件!”景薄修立时打断童笑颜,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除非,你在三天之内偿还我那只花瓶的钱,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景薄修转身迈上楼梯。
“三天!?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凑到那么多钱?喂!你等一下!”童笑颜急忙起身追到楼梯上,拦在了景薄修身前,手紧紧握住景薄修胳膊,“景先生,我知道是我认错门在先,但请您看在原本是误会一场的份儿上宽容一点,我……”
“我现在要洗澡,你攥着我不放,是想和我一起?”景薄修一句邪魅的问语再次打住童笑颜的话,她连忙松开紧握景薄修的手。
看着她俏脸覆上一片羞红,景薄修勾勾唇角,从她身边经过迈上了楼梯,走到某扇门前时又顿了下脚步,留给她一句危险的提醒:“童笑颜,如果今晚你胆敢从这里出去,以后也就不用来做钟点工了!”话落,不给她一丝再开口的机会,他转身进了卧室关上房门。
童笑颜只能咬着唇瞪着那扇门,她明白景薄修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她不肯接受他提出的晚上来工作,那么他也就不接受她用劳动来补偿他的条件,怎奈,除此外,她真的无能为力偿还那个花瓶的巨额。
一晚上,童笑颜在楼下沙发里寝不能安,防狼一样放着楼上的主人,好在整晚上楼上一片安静。
大早,童笑颜起来做早餐,想了一整晚,其实,那个男人能不用她还那笔巨额已经算是慷慨了,若换做旁人,那可是几百万,怎么可能任由她劳动来补偿这么简单?如此想来,她便决定安心在这里做晚班的钟点工了。
做好了早餐,楼上还没有动静,童笑颜把精心做的早点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收拾了下厨房和客厅,她看了眼腕表,终于到了早晨八点,她可以下班了,拿起肩包穿好鞋子,她推开了房门,正要迈出去,突然一抹华丽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怎么在薄修哥家里?”
门外,穿着一身高级洋装,烫着金色卷发的沈家大小姐,语气极为不友善的质问。
童笑颜看了看大早晨出现在门口的一身华丽的精致女人,并无太多诧异,这房子里的主人本就是个极致的高富帅,自然也少不了莺莺燕燕的追随,她便淡定回应:“我是来做事的钟点工!”
“钟点工?”沈月娇皱紧细眉上下打量着门内一身朴实无华的女孩,最后锁定童笑颜那张干净的脸蛋儿,粉黛未施,却秀雅端庄,还看起来这么年轻……
“哼!我可是见过薄修哥家里的钟点工,明明是一个大婶,臭丫头,你唬谁呢?”沈月娇不友善的态度毫不掩饰,高傲的姿态鄙视着童笑颜。
童笑颜捏了捏手指,眉头也蹙了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为人处世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