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因果报应
袁锐呕吐的动静把火锅店店长引来了，店长以为他是食物中毒，慌得要叫救护车。
蒋桀和袁锐都是公众人物，同时去医院肯定要上热搜的，关键是袁锐的情况去医院也没用。
打发走了店长，姜晚把保镖叫进来，盯着王柔儿不让她离开，她的包也由保镖看管起来。
蒋傲看向姜晚，等待指示。
“先让袁锐哥吐一会儿吧。”姜晚说。
他们换了个干净的新座位，袁锐抓着塑料袋吐得头晕眼花，他颤抖着手指着王柔儿：“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对不起。”王柔儿疯狂摇头，满脸泪水。
“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蒋桀忍不住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王柔儿跪下来，哀求道：“不要报警，求求你们了，不要抓我，我不想坐牢！”
“你会不会坐牢由法官来裁定。”蒋傲毫无感情地说。
袁锐却想问个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不是的，不是的……”王柔儿一个劲儿摇头。
“你若是有苦衷就说出来。”姜晚坐在椅子上，比跪着的王柔儿高一点，她面无表情，“你不像懂蛊的样子，惑心蛊是谁教你的？还是说有谁指使你害袁锐？”
惑心蛊三个字被说出来，王柔儿就知道什么都藏不住了。
“没有人指使我……”
蒋桀问：“你很喜欢袁锐？私生饭？”
“不是的。”王柔儿也否定了。
蒋傲有些不耐烦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说，就去警局说吧。”
“我说！我说！我说完后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王柔儿用力在地上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就磕红了。
袁锐于心不忍，“你先说吧。”
“我是播音系的，长相不突出，成绩也一般，唯一比较好的是声音甜，但是系里声音条件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王柔儿缓缓开口，“上半年有一个交换出国的机会，但名额有限，一个大四的学长说有办法能帮我争取名额，约我出去……”
王柔儿眼里满是绝望，姜晚透过她的眼睛，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心。
“他和外校的好几个男的，一起玩我……”王柔儿抽噎着说，“还拍了视频，威胁我不准说出去。”
蒋傲早就打开了录音机，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你没有报警？”
“我不敢……他们有视频。”
“后来呢？”姜晚皱眉问，她同情王柔儿的遭遇，但这跟她害袁锐是两码事。
“后来学长出国了，那个名额本来就是他的，他说会让给我我才信他的。”王柔儿不停抹眼泪，“然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
蒋桀恍然大悟，“所以是那群人渣的孩子？不是袁锐的孩子？”
袁锐忍不住高声道：“我没跟她睡过！”
姜晚解释道：“孩子只是作为下蛊人的媒介，如果与中蛊人也有血缘关系，效果会更强，但不是的话也不影响。”
王柔儿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能这么冷酷准确地说出惑心蛊的事，不由得盯着姜晚出神。
蒋桀凶巴巴地呵斥她：“看什么看！”
王柔儿连忙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
袁锐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想心疼她，他连忙摇摇脑袋，闭紧眼睛：“所以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啊！你想报复，也要搞对对象吧！”
“你很温柔……”王柔儿说。
众人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不懂她的脑回路。
“我、我刚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特别绝望，在校门口差点被车撞，是你扶了我一把。”王柔儿鼓起勇气说。
袁锐想半天，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跟任何人说，有一天偶然在网上看到了惑心蛊的制作方法，正好我也不想要那个孩子……”王柔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袁锐很有钱，嫁给袁锐她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受人尊敬，惑心蛊能解决她最讨厌的孩子，还能让袁锐对她死心塌地，王柔儿当时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没想到惑心蛊居然真的有用！
“你对所有人说我是你女朋友，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她没说完，袁锐又吐了。
这回他心里除了恶心，还有愤怒和恐惧。
蒋桀同情地看着好兄弟，忍不住骂王柔儿，“你他么脑子有病吧，袁锐被你害惨了！”
“可是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王柔儿据理力争：“我会好好爱他！一辈子对他好！这有什么不好？！明明没有被发现就好了！”
姜晚不由得轻轻“呵”了一声。
王柔儿打了个哆嗦，害怕地看向她。
姜晚确实是觉得好笑才笑出声的，因为王柔儿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
“你以为没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吗？”姜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中散发着沉沉的威严：“你必须定期用流掉的那个孩子的肉给子蛊喂食，一旦停止喂食，惑心蛊就会失去作用。到时候，你是自信袁锐会真正爱上你，还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再做一只蛊？”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掉了，王柔儿崩溃地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不对！不是我的错！都是那群人渣的错！”
“那你凭什么把我牵扯进来啊！”袁锐腾地站起来，克制不住地狠狠给了王柔儿一巴掌。
王柔儿倒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你只是想要不劳而获罢了，现在的结果都是你自作自受。”姜晚站起身，“孩子剩下的部分在哪里？把你看到惑心蛊的那个网址找出来。”
王柔儿假装没听见，她讨厌姜晚把所有事情都说破。
她是想不劳而获没错。
那个学长风评不太好，但是万一那个学长真的把名额给她呢？
她知道惑心蛊很邪恶，可万一真的有用呢？
她也知道惑心蛊的功效是有限的，可万一袁锐不计较她做的事情呢？
但最终，老天爷一次都没有站在她这边。
“喂！说话啊！”蒋桀催她。
“是这个网站，有很多人在上面求蛊。”王柔儿从保镖那要回手机，找出网站。“剩下的‘养料’在袁锐给我租的房子里。”
蒋桀“哈”一声，“你可真行，房子都给人准备好了。”
袁锐铁青着脸：“求你闭嘴吧。”
事情至此便走向尾声。
袁锐选择了报警，一行人往外走，姜晚和蒋傲走在最后头。
姜晚在看那个网站，她翻了翻，就发现这个网站不简单。
里头有一个自称“蛊娘”的人，她会制作很多蛊，有许多人留言求蛊，也有许多人评论说很有效。
姜晚一连看到好几个蛊的名字，都是跟惑心蛊一样危险恶毒的蛊术。
她心头沉甸甸的，没注意前面的动静，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不知怎么冲向路边，冲向正要上车的王柔儿。
袁锐就在她旁边，他立刻伸出手，不过心力憔悴的他慢了一拍。
王柔儿的手与他错过，整个人被撞飞，滚到马路上，卷入汹涌的车流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