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荣国华另一只脚触地,旋即瞬间跃起!
只是几个起落,离着刚刚那棵树便已有数十丈,下一刻,荣国华便注意到了眼前的树林,只一瞥,瞬间,诸多信息反馈回大脑,念头闪动,荣国华瞬间有了应对。
丹田中斥力忽然增强,脚下、腿部、腰间的力量也增强了。
这一次跃起,高度很高,瞬间,因超快的速度带起的大风,让得脑后长长的白发飞扬,衣服猎猎作响。
转眼间,荣国华的身形到了树尖之前,不过,因为是肉眼判断的距离,这一跃的力量有些大,在树尖前,他的高度便超过了树尖,而这时,他还在上升!
意识到现在的状况,荣国华意念一动,丹田中斥力场瞬间消失,同时一股微弱的引力出现,瞬间,他的身形便不再上升,而是有那么一刻回落,正好落到了树尖。
在踏到树尖的树尖,丹田中场变换,斥力场顿时激发到他现在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程度!
一片的干枯的林海映入眼帘,这一跃,力量、场的控制几近完美。
虽然有些瑕疵,不过,只是在心境中有了那么丝涟漪,便被荣国华解决。
踩到树尖,荣国华并未停留,在落到树尖的同时,他单脚轻踏脚下的树枝,瞬间,整个人向着前方的另一棵树而去。
这个过程非常的快,就好像荣国华在树尖轻轻一点,然后飞离,远远望去,只能是有些愕然的发现,一个人竟然在丛林中的一棵棵树之上跳跃!
快速!飘逸!神奇!
荣国华的身影很快消失,只余下一个个颤动的树尖,在表明着什么。
虽然在以轻功飞跃之中,有些失误,对外界环境估算不足,产生许多的意想不到的情形,不过荣国华现在镇静的心镜已是到了非常强大的地步,这些失误只是在他心中产生丝丝的涟漪,便被心境容纳。
这便是应激,经过修炼,荣国华的应激非常的强大!同时,有着心镜,反应也很快!很准!
渐渐的,荣国华对于轻功的运用更加的熟练,对于环境的估算也更加的准确。
一开始,荣国华的方向有些随意,到了最后,便不清楚了麻山的方向,好在,天上还有小灰。
随着小灰猛地转弯,只见荣国华在落地的瞬间,脚尖瞬间改变方向,同时腿部、腰间微微发力,兔起鹘落间,荣国华已是随着小灰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身形简洁、快极。
长长的的白发在脑后飘扬着,身上宽松的衣物在急速中被风向后吹着,眼睛微微眯着。
到麻山,有着千余里的距离,即便荣国华会运用轻功,可是,想要赶回去也不是一时不会儿可以办到的,况且,他的轻功虽然对身体力量消耗不大,可对于意念的消耗很大,荣国华根本不能无休止的飞驰。
还需要休息!
在这连绵的山脉中,山石树林比比皆是,有些地方还有渐渐开冰的河流、山涧,甚至是深不见底、难以跨越的悬崖!
小灰,虽然识得回麻山的方向,不过,它的路线可是直线,他可不管前面的地形是什么样,会存在什么东西。
看着渐渐在眼底清晰的悬崖,头顶上小灰欢快的飞着,荣国华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小灰真当我和他一样,可以飞了!”
在悬崖边停下身形,悬崖另一边完全被云雾笼罩着,看不清对面的情形,更不知到底有多宽,此时,因为一直飞速的飞跃,荣国华的外表看起来微微有些凌乱。
“算了,就当是休息吧!”心中一动,荣国华直接向着小灰喊道“小灰!下来!看你带的路!先载我一程!”
唳!唳!
小灰飞起,高度不是很高,身处在云雾中,就好像在云雾中飞翔,身周白茫茫一片,感觉上有些异样。
“一会儿还得休息会儿了!”散去丹田中的斥力场,荣国华注意到返照到脑海中的意念场消耗不少。
不过,他很清楚,修炼就是在消耗、锻炼中提升。
只要不过度,就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到了悬崖另一端,恢复了意念,荣国华又重新开始归途。
有着轻功,他轻松了许多,身影时而在山石中身形飞跃,时而随着小灰临时改变方向,时而休息会儿,补充意念场,时而在山涧中踏水、滑冰,时而在树林上的顶端奔飞……
荣国华尽情享受着‘轻功’!
算是慰藉心中的情怀!!!
不管怎样,荣国华的动作非常的简洁,迅速!
尤其是在树木顶端飞跃,更是有几分的飘逸,在方向变换之间,有几分的潇洒。
山脉,苍茫起伏,荣国华施展着轻功,身形飘逸,心中畅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麻山愈来愈近。
T市,一间宽敞明亮、弥漫着医药水味道的特护房中,护士、医生神色无奈的退走,病床上,胡风面如金纸,有气无力的躺着。
儿女、老伴、媳妇女婿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悲色,嘴角微微抽动着,那些小的不懂事的孙辈在病房中跑动着,或是被自己父母拉在身周。
胡风,虽然有着荣国华的讲解,明白了该如何去修行,不过,总归是年纪太大,又心思不纯,入门无路,如今,只是一场简单的感冒,就熬不住了,真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
这家医院,他住进来也有几月了,是夏侯的儿子安排的,如今,夏侯的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在院中身任高职。
“明儿!明儿!……”忽然,那在病床上的胡风,无力的喊了起来,声音极地,手指胳膊也在颤动着,似要指向谁。
胡风的脸色,已是极为的惨白,呼吸也很是困难,全身上下扎满了各种医疗器械,听了医生适才的诊断,家人都知道他活不过今晚!
看着胡风的样子,屋中家人心头又都浮起一缕缕伤感。
虽然听不到胡风是说什么,不过,胡风的意思他们多少明白些,病床边的儿媳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架起,挪到床上。
胡风见此,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手伸进衣服中不断的摸索着,许是动作大了,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脸色也微微涨的通红。
可是,屋中却没有人阻止,只是不断默默的流着泪!
半响,一本十多页纸的小册子出现,颤巍巍的手向着那小明的小孩递去,这是胡风最小的孙儿,这册子,正是罗飞当年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