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新婚的第一夜,刘放并未进去,李凤在提心吊胆中趴在土地石像那睡着了。
“求你,能不能让我回家!”第二天早上,一见到刘放,李凤就哭求着让她回家。
刘放冷哼一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听到这话李凤便有些死心,刘放扔来一个已经馊掉的馒头。
李凤皱着眉头咬一口,然后又“哇!”吐出来,看到刘放看过来恶狠狠的目光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对不起……我……我……我实在是吃不下。”
刘放冲她笑着:“我问你,这样的生活你以后要是一辈子是不是过不习惯?”
李凤一想到以后也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给你指条明路,咱们不是没房子吗?搬到你家去,你看咋样?以后在你家吃住?”
李凤一听哪里顾得上其他,她也不管回去会不会被嘲笑,她恨不得立马搬回去。
“走,走,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地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行,我叫上弟兄们一起去!”
李凤一听结巴道:“啥?我……我家住不下那么多人啊?”
“那你不想回去?我和我的弟兄们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不分开的,要不,咱们还住在这?”
李凤一听,立马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不,我们回去,一起回去!”
她一想到要是不同意就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她什么条件都答应刘放。
刘放冷笑一声,冲着外面,叫上弟兄们和李凤浩浩荡荡地回村了。
刘放的兄弟众多,只有十几个算是他得力战将,跟着他一起去住,其余还是留在城内。
“看,我对娘子不错吧!只叫了这么几个人!”
李凤都不敢抬眼,她都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她老娘交代。
果然崔若漪很快就听到了刘放和李凤的八卦。
阿大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刘放都不知道他做的是好事还是不是好事!”
李凤,她不喜欢,毕竟那一家人老是找事,占崔若漪便宜。
对于刘放,那是争地盘产生的矛盾,不过她也一直感激若不是刘放,她的清白之身早就不在了,哪里还能和张平订婚。
等到晚饭的时候竟然闹出事情来了,张平匆匆赶到崔若漪这拍门。
“嫂子,不好了,李家出事了,最主要是刘放他们出事了!”
崔若漪和阿大对视一眼,不会是李家人愤恨在饭菜里下毒吧!
到了李家,果然李老太那些人被控制住了。
崔若漪一看,地上都是血,有人小声嘟囔:“崔若漪这次要赚发财了!”
崔若漪一记冷眼看过去,那人立马闭上嘴巴。
萧里正见崔若漪来了,也愁眉苦脸地迎上来:“若漪啊!赶紧瞧瞧,要是出了人命,我这里正之位就不保了!”
崔若漪白了他一眼,都啥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里正位置。
崔若漪看了地上的血迹,这李家人也是虎,竟然敢在刘放和他们兄弟吃的饭里下老鼠药。
李凤更是恨不得拿刀去砍刘放,还好刘放吃得少,反应快,一把把李凤推开,但没想到还是有兄弟惨遭毒手,出事以后李家人全都逃了。
“老子一定要那个贱人血债血偿!”刘放捂住受伤的胳膊,眼睛里恨恨道。
阿大这时候看到他眼神嗜血的样子也是一惊,刘放向来报复心极重,他不会弄死人,但整人手段一流。
她忍不住劝道:“你还是赶紧看看你这胳膊吧!你别可杀人,要坐牢的!”
“老子就算坐牢也要弄死她们!”
刘放恶狠狠道。
阿大见他这样脾气上来,直接拧了他受伤的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你进去了,你兄弟们怎么办?”
刘放听言又看了在地上嗷嚎的兄弟们,冲着崔若漪道:“崔大夫若是救了我兄弟们,以后我刘放当牛做马也听你差遣!”
崔若漪白了他一眼:“不指望你当牛做马,到时候能把我医药费给我就行,我不要偷来的和抢来的脏钱。”
“行!”
崔若漪给刘放的兄弟们,让吕圆圆阿大他们帮忙依次喂下催吐的汁水,满地吐的秽物,臭得村民们捂住口鼻。
“这吃的都什么玩意儿啊?”
“真臭!”
……
崔若漪用帕子捂住口鼻喊道:“不来帮忙的赶紧走,小心有毒。”
吓得看热闹的村民们慌忙跑走,见村民们跑走,阿大忍不住噗嗤笑道:“你看你吓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吓得逃走了。”
“吵得人头疼。”崔若漪挑眉道,又让阿大他们捂住口鼻。
刘放也被兄弟们吐出来的味道熏得受不了,脸色也一红:“大爷的,咋这么臭!”
“你们一天天地吃那些生肉,也不怕肚子里有寄生虫。”
从他们吐出来的东西看,除了那个毒粥,剩下的都是没来得及消化的生肉和腐烂的馒头。
崔若漪皱眉,这些人也真惨。
她又继续给被砍伤的那几个包扎伤口。
他们疼得直叫,闻到那臭气又忍不住捂住嘴巴,她娘的以后再也不吃生肉那些了。
“嘿嘿,难怪你看不上我,我现在都看不上我自己。”刘放看到穿着虽然不算崭新但干干净净的张平,站在阿大旁边,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自嘲。
自己的确配不上阿大,阿大跟着张平,看了隔壁院子,起码有个窝,有爹有娘,还有兄弟,那就是他以前幻想的地方。
“若漪,这些人怎么办啊?”屋内实在是太臭了,李家人现在又全跑出去了。
“婶子把他们帮忙搬到外面空地上吧!”
张婶子叫上张平他们先回家搬了板子放地上,然后又让张平他们把这群人搬上面。
“你们一个个地,太脏了,还是别去我家了,这板子,你们躺着也不凉,我晚些再给你们找被子,不过你们得先擦洗下再盖,臭死了!以后洗干净了还我!”
刘放他们虽然被张婶子骂着但也嘿嘿笑,感觉娘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他们撕扯着伤口,还一个劲傻笑,张婶子不禁念叨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