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过去摸了摸楼道塑钢窗户的锁扣,不费力气就能拿下来,再安上,嗯,确实被人动过手脚。
陆修存站在旁边:“你觉得是谁做的?”
云叶狡猾一笑:“你不都知道吗?还问我。”
“昨晚1001下来三口人,我之前调查过,是柳盼弟和她的父母。”
“你看人家多用心啊,我家才下来两个人,人家一共四口人,下来仨。”
“哼,有人想看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就是犯罪心理。”
“今早听钱婶说,柳家跟外边还有联系。
走啊,存哥,咱们去找那个candy柳的老娘。”
陆修存笑笑,这姑娘果然聪明。
他和云叶先来到6楼,带上601和602的业主,直奔1001。
来到1001,开门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大明星,candy柳,柳盼弟。
“楼长,你们......你们什么事啊?”看着门前站着这么多人,柳盼弟有点懵。
陆修存没磨叽,直接问:“你母亲呢?我们要见她。”
柳盼弟摸不着头脑:“我母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可以跟我说的。”
陆修存严肃道:“你母亲窜通外人,来2号楼抢劫,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柳盼弟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模样。
“让你母亲出来,这件事情很大,你管不了。”
陆修存眼力极好,透过微表情,就知道,柳盼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即便她是什么演员,也不可能演得那么好。
此时,闻讯赶来10楼楼道里的业主越来越多,大家对于这个内奸深恶痛绝,都想早点知道到底是哪个老鼠屎。
柳母被不情不愿地拉到门口,一边被女儿拉着,一边还很是不高兴地骂骂咧咧:
“你拉我干什么?怎么就和我有关了?我做什么了?光天化日的,我什么都没做......”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修存带着审视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压迫感十足。
柳母被吓得闭了嘴,但是又想极力为自己辩解,所以就一会儿张嘴,一会儿又闭嘴,可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陆修存见她这个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
“昨晚6楼被撬门,是你和匪徒里应外合。”这是肯定句。
柳母虽然蛮不讲理,但是迫于陆修存的威严,慌乱地眨着眼睛: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你堂堂楼长,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告诉你,你要是屈打成招,我会报警,我会去法院告你的!”
听到楼长说是1001的住户勾结外人,601的姑侄俩瞬间火起。
姑姑李容想要上前抓柳母的头发,被云叶隔开:
“别激动,有楼长在,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李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后,但是脸上依然全是愤怒,指着柳母恨恨道: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撕烂你的狗嘴!”
柳母斜着眼看着李容,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柳盼弟着急解释,她不相信母亲会是里外不分的那种人:
“楼长,各位业主,我母亲不会的,我母亲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大家的事情,真的。”
柳盼弟越是跟大家解释,柳母就越是生气,她抬起手就打了女儿的头,大声地骂道:
“你摆出一副可怜样,给谁看呢?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终于承认了,在场所有人,除了云叶和陆修存,都张大了嘴,即便觉得是柳母,但是她不承认,大家也就不敢确定。
而现在,真相终于大白了。
“妈,您说什么呢?”柳盼弟顾不上自己被打红的额头,不敢相信,这么会遭人恨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
“你的前任经纪人跟我联系,只要帮那些人留好窗,等水退了,他就带着你去认干爹,给你拉资源,让你演女一号,你才好赚大钱。
我这么做有错吗?我还不是为了你!还有姓柳的......”柳母朝着房间里大声喊着柳盼弟的父亲。
“姓柳的,你躲在房里装什么死?是我自己和外人勾结吗?你也有份,你怎么不出来,让我一个人在这儿扛着?
女儿赚了钱,才能让儿子去读贵族学校,儿子才能结交上流社会的人,你怎么不出来说句话啊!”
云叶听得直摇头,我的天,这都什么人啊?
为了儿子接触上流社会,走上人生巅峰,在天灾末世里勾结坏人,把女儿卖掉,把邻居卖掉。
这人已经烂透了,这一家,都烂透了。
她原以为柳盼弟知道母亲这样做犯了众怒,会注意以后父母的行为,不再让他们伤害邻居,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柳盼弟哭着给母亲道歉,一直在说是她不好,没能赚到足够的钱,让弟弟去读贵族学校。
无语住了,云叶在心里飞了个白眼,她的无知对得起她承受的苦难。
这不就是现实中的樊某美吗?
估计从小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受尽压迫,思想早就扭曲了。
还有那个柳父是几个意思?咋一直没露面啊?昨晚云叶匆匆看了一眼,是一个身材很瘦、个子中等的男人。
出了事就把老婆孩子推出来,自己在房间躲着,可真行。
602的贺老先生听了柳母的话,直叹气摇头,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只有601的姑侄俩,闻言上前拉着柳母的头发,就给了两个大笔都,挠得她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最后在陆修存的阻止下,才停手。
柳盼弟过去拉架,也被打了几个耳光。
其他业主也想上前,但是面前都是女人,而那个没种的男人躲在屋子里一声不吭,也就没上手。
陆修存把人分开后,说道:“你们家勾结外人,危害了2号楼的安全,从现在起,就不用再出门了。”
说完,直接让人进门,把柳家的沙发、茶几等大件家具搬出来,堵在门上,堵得严严实实。
母女二人被暴力地推进房内,柳母还不忘狡辩:
“你们又没有损失,没丢粮食,也没受伤,凭什么关我?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楼长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你还喘上了,装什么呀?
陆修存,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没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