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白了钱婶一眼,没给任何面子,直截了当:
“不行,我们家管不了你,更不会给你当保镖,我们只管自己。你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说着,已经起身打开了电门:“您走吧,我们要休息了。”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不白用你们,我给钱,一次一千块,这总行吧?”
云母实在忍不了了:“钱大姐,你觉得现在这世道,钱还有用吗?你拿钱出去,是能买到大米啊?还是能买到饮用水啊?
什么都别说了,住这个小区的,谁会缺那几千块钱,快走吧,我们累了,要休息了。”
终于把人赶走了,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听钱婶的话,才想起来,小区的人确实挺多,刚才一家人远道回来,只以为都是业主下楼来呢。
还有一楼、二楼的空地上,有人打地铺,都以为是一楼被水淹的住户住在那儿,完全没想别的。
看来以后的日子,要乱了。
“没事的,爸妈,实在不行咱们就收拾收拾跑路,不在这儿住了。”
“不在这儿住,能去哪儿?”云母皱眉问道。
“咱们找个大山,住进去,反正空间里有建材,有吃喝,远离是非之地,咱们一家四口在哪儿都能活。”
云父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如果有人去到咱们在山里的房子,咱们还要继续跑吗?那不是长久之计。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末世里,单打独斗谁都活不了。
像叶子说的,上一世咱们一家去了避难所,但是不还是都死了?
这一世我们已经占得先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天灾,只要积极应对,早做准备,还是能坚持过去的。”
“怎么准备?”云叶问道。凭借她两世的记忆,也想不到应对之策。
“咱们不能总想着自己出去冲锋陷阵,要通过借助别人的力量,借力打力,让别人来保护我们才行。”
云父看着疑惑的妻女,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通过钱婶的话,可以看出,桃源豪庭的业主都不喜欢别人住进来,咱们可以组织全小区的业主,把这些外人赶出去。
毕竟一个小区的人,相互还算了解,到时候把各位业主组织起来,当有外人来侵扰时,大家协同作战,不就能构建一个坚固的堡垒了吗?”
“老爹,你这个想法很新颖,但是咱们家不当出头鸟,那小区组织起来之后,由谁来领导啊?
还有,小区现在还剩下8栋楼,差不多有2000人,这么多人想要拧成一股绳,太难了。人心不齐,到时候矛盾一多,都是危险。”
“如果觉得全小区的人太多的话,那咱们就2号楼自己联合起来,反正一栋楼的力量,有200多人,这样比较好管理。
而且,2号楼的年轻人多,打起架来都是壮劳力。
到时候,说不定别的几栋楼看咱们做得好,开始纷纷效仿,我们也不用从一开始就劳心劳力地管理那么多人。”云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自家皇后娘娘的话,父女俩纷纷点赞。
“至于由谁来领导,我还真有一个人选。叶子,你还记得咱们在物流产业园的时候,你夸奖902的陆修存吗?”云父问道。
“记得啊,就是他提议大家定制物资套餐,还提醒大家,要节约粮食和饮用水,后边还会有极端天气。可是老爹,你明明也对他印象很好来着。”
云父摸摸鼻子:“嗯,就是他,我觉得陆修存可以胜任。他是军人出身,思想觉悟没的说,有能力,又有责任感。
而且你也说过,上一世他一直坚守本心,坚持为人民服务。
所以我觉得如果要带领整栋2号楼面对末世挑战的话,没有比陆修存更合适的了。”
云母回味了丈夫的话,感觉可行:“咱们就在自己家面对末世,总比到处奔波,或者去避难所,要强多了吧?”
云叶也点头:“避难所那个地方,我这辈子就是死都不会再考虑了,那里鱼龙混杂,不适合我们家。”
她没说的是,别说一个小区组织不起来,可能最后连整个2号楼也组织不起来。
毕竟什么人都有,吃人的末世里全都想着自己,想有凝聚力,不是简单说说的。
到最后,还是要一家人跑路。
不过,有了想法,总要试一试的。
父母虽然努力地以末世思想来看待和解决问题,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还是对人心缺乏彻底的认知,所以会对未来抱有希望。
云叶没有打击父母,试试就试试,最后失败了,再去找出路,都是一样的。
三人确定了目标,都顾不上身体的疲累,直接下楼去902找陆修存。
来到902,陆修存也是刚回家,龙卷风过去后,他就一直自愿参与到救援队伍中。
早上北山爆发了泥石流,他第一时间赶过去救助被困群众。
身虽已不在军队,但心依然是华国红。
这会儿回来,是因为看到很多伤者受了伤却没有药,想跟妻子商量一下,把家里的药拿过去一些给受伤的百姓。
见云家三口人一起到来,就知道是大事,赶忙邀请着去了书房。
陆家家里有长辈,还有一对龙凤胎,正是能疯能闹的时候,在客厅没法聊正事。
云叶把给两个孩子带的糖果递给陆修存的妻子杨玥,把她弄得很不好意思。
这么多天大雨大风,家里确实没什么零食能给小家伙们吃。
来到书房,看着其实更像是他的健身室,里边摆放着各种健身器材,什么跑步机、单杠、哑铃凳,等等,全都有。
陆修存忙活着把书房整理出一块能坐的地方,杨玥端了茶水进来,热情地邀请云家喝茶。
云父云母喝了一口茶,笑着夸奖:“嗯,龙井,味道真不错。”
陆修存过意不去:“家里只有这个了,怠慢云哥和嫂子了。”
云父连连摇头:“这是哪儿的话,咱们搬到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
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能讲究这些?有茶水喝,就该偷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