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光”字写错了,可她也认出来这副图是炸弹的意思,只是“咣”或是“呯”、“嘭”笔画多不好写,他才用简单的“光”字代替。
与“死神”擦肩而过,这让郝宝贝怒气升腾,浑身的杀气更浓,戾气更重,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血腥气,逼的黄河一再后退,远离郝宝贝。
郝宝贝深呼口气,将心底的杀欲强行压下,从背包里取出电脑,查看阳阳的位置。
她以为阳阳一定被带出了雨林,可没想到,那几个人没有带他出去,反而在向她的方向赶来。
郝宝贝看着几个来的方向冷冷一笑,“这是想看看我死没死?还是秉承着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则才回来的?”
呵呵,真是天真!她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就不是郝宝贝了,她可是魔女,是不会轻易就死的。
郝宝贝闭了闭眼,计算着几人到达的时间,看时间还充裕,决定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迎接最后的决战。
另一边,强森带着阳阳等人在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时就出发离开了,在离开前布置下了炸药,没有特意计算时间,只定在了早晨八点整,不管能不能除掉暗中的人,对他们都有利。即便除不掉,也可以惊到一些动物,抹去他们的痕迹。
而他只要在爆炸后再伺机回到驻地,说不定会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强林带着几人没有离开太远,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要在爆炸后慢慢回到驻地就行,即使有野兽到这里查看,这时也快离开了,他只要小心避开就行。
郝宝贝回到绑匪们的驻地四下瞅了一眼,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在一棵树杈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黄河也快速跃到了树杈上,蹲坐在郝宝贝的身边。
就在郝宝贝等着强森将阳阳带回来的时间里,一批又一批的动物都跑来查看,甚至郝宝贝还见到了另一只美洲豹,还颇为好奇地盯着郝宝贝瞅了好几眼,却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在黄河的吼声中最终离开了。
郝宝贝一直在闭眼休息,虽然没感觉到累,但她要在强森一行人来之前达到最好的状态,以便和他们进行最后的决战。
两个小时后强森一行人才慢慢悠悠地向驻地这边走来,郝宝贝也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向强森一行人。
郝宝贝没有看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也把后面的两个外国人忽略了,而是专注地盯着走在中间的廖正阳,见他没事,也没有受到伤害,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她马上又皱起了眉毛。
她把沈乐静给忘了。
郝宝贝没有去看四个外国男人,而是低下头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原先计划的是先打死一个绑匪,然后让黄河缠住一个,剩下的两个由她消灭。可是现在不行了,阳阳身边有沈乐静在,她完全可以在她战斗时胁迫阳阳让她放下武器,到那时不但救不出阳阳,连她也跑不了。
郝宝贝皱着眉头看向沈乐静,这个女人真是太烦人了,不但设计自己的妹妹失身,还要强上了薛千易,现在又绑架了她儿子,要不是她,她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心急如焚,不由得又担忧地看向阳阳。
正当她贪婪地看着儿子的时候,郝宝贝突然发现阳阳没有被牵住的右手在动,先是比了个枪型,然后用大手指比了比自己,最后摆出枪型比了比沈乐静。
廖正阳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留的信息,爆炸时她在不在,有没有受伤死亡,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弃,也不能给妈妈添麻烦,他得自救。
身边这个叫沈乐静的女人是他离开的最大障碍,如果妈妈来了,她一定会让黄河帮忙,剩下的三个妈妈肯定能搞的定,他要做的就是不给妈妈拖后腿,保护好自己。
廖正阳的连番动作下郝宝贝终于是看明白了。
她儿子管她要枪。
得到这个结论后郝宝贝没有犹豫,趁着几人现在离的还远,拿出一把手枪上堂交给了黄河。
郝宝贝对着黄河使眼色,见它一直盯着她看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小声说道:“先把它送到那个小男孩儿的手里,他就是我儿子,然后你再缠住一个,别让他过来捣乱。”
郝宝贝也不管黄河听没听懂,一把将手枪塞进了黄河的嘴里,弄的黄河直翻白眼,嫌弃地想将手枪吐出来。
郝宝贝一个眼刀甩过去,黄河立马老实了,叼着手枪一动不动,威风凛凛地站在大树上威严地看向向他们走来的一行人。
郝宝贝看着它的样子好笑,摸了摸黄河的大脑袋,轻声道:“乖,知道你嫌弃火药味,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救阳阳要紧,等我把你从这里弄出去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
黄河扫了她一眼没动,显然是不相信郝宝贝说的话。
郝宝贝也不解释,甩了个眼神过去,黄河无奈,只得顺着几棵连着的大树向绑匪身后绕去。
郝宝贝见黄河已经到了预定位置,抱着狙击枪对准了最后面的两个绑匪之一。不是她不想解决前面的两个绑匪,而是后面的两个绑匪能在第一时间抓住阳阳用来威胁她,她得先解决一个,然后让黄河解决另一个,最后她再缠住前面两个,这样阳阳就有时间逃跑。
随着一行人越来越近,郝宝贝的枪口也跟着他们移动,在前面两个人走过最后两棵大树时郝宝贝开枪了。
这一枪正中最右边的绑匪的额头,一枪毙命。
同一时间黄河高高跃起跳到了阳阳身后,大脑袋一探,在沈乐静的尖叫声中将手枪给了阳阳。
阳阳看到黄河大喜,立即从黄河的嘴里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向沈乐静的大腿上开了一枪。
而一直在左后边的绑匪见到右边的同伴被枪击中,立即反应了过来,刚掏出手枪要对准阳阳,黄河的出现吓了他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阳阳已经向沈乐静开了枪。
当他再想开枪制止时已经晚了,黄河已经向他扑了过去。
郝宝贝在开了第一枪后立即对准前面的两个人接连开了四五枪。
前面两个人反应也是飞快,在郝宝贝开了第一枪后两人就分别向两侧滚去,让郝宝贝的几枪全都落空了。
虽然没有一枪打中的,可也给阳阳和黄河争取了时间,郝宝贝见阳阳已经跑到了树林中躲了起来就放下了心,专心对付前面的两个绑匪。
郝宝贝站在树杈上接连又开了几枪,底下的绑匪也在回击,一阵枪响过后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等着对方再开枪。
郝宝贝眯了眯眼,两个绑匪一个藏在了木屋后,一个躲在了她对面大树的一个死角,想再想打中他们可不容易。
郝宝贝没时间再等下去,对准对面的大树连开四枪。
子弹在同一个弹孔中穿过,终于在第四枪时打穿了树干,一枪打在了绑匪的右手臂上。
一声疼呼过后,郝宝贝放下了心,终于是伤到了一个,这样她就更有把握带走阳阳。
木屋后的绑匪急了,一个已经死亡,一个被美洲豹缠住了,生死不明,现在又有一个受了伤,只剩他一个有战斗力的了。
“Whoareyou?Whydidyouattackus?Wedidnthurtyou,pleasestop。”(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我们没有伤害到你,请住手。)
郝宝贝没有说话,而是将枪口再次对准了之前受伤男人背靠着的大树,连续不断地继续开枪。
麻蛋!绑架了我儿子还问我为什么袭击你们?这不废话吗?住手?听你们的才怪了,不弄死你们老娘这口气如何撒出去?
郝宝贝冷笑着继续开枪,而在木屋后的男人又开始喊上了。
“Dontshootagain,itsallamisunderstanding,areyoufamilyofthisboy?Wereleasethemen,pleasedontshootagain。”(别再开枪了,都是误会,你是这个男孩儿的家人吗?我们放人,请你不要再开枪了。)
郝宝贝冷笑一声,一边继续开枪一边说道:“DoyouthinkImanidiot?IknowyournameisJohnson。Whydontyoutellmewhosentyou?Whydidyoutiemysonuphere?Whatdoyouwant?WhoareyouincontactwithinChina?Letsjustsaywecansitdownandtalk,orwecanhaveagoodtimeandseewhogetsoutofthisrainforestalive。”(你当我是白痴吗?我知道你叫强森,不如说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把我儿子绑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目的?华国内与你们联系的人是谁?说出来我们还能坐下好好谈谈,不然,我们就来好好玩一玩,看看谁能活着走出这片雨林。)
郝宝贝试着引导强森说出背后的人,虽然没什么希望,可也要试一试,而她也知道,凭廖凡白的能力和上一世的经历的事,他恐怕已经查出来了,强森说不说都无所谓,她只想降低他的注意力,希望一会儿动起手来能一击毕命。
“Youwanttoknowwhatwecantalkabout,Icantellyouallaboutit,Butyouhavetoputdownyourgunnow,AndIhavetobesafetogetoutofhere,Ms。Hao,Youhavetostop。Look,weregonnaletyoursongo,andthenyouregonnaputthegundown,okay?”(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可以谈谈,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可你现在必须放下枪,我得有人身安全保证才会走出来,郝女士,你必须先罢手。这样吧,我们先放了你儿子,然后你再放下枪,这样总可以了吧?)
呵呵,真天真!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罢手一说?说是要放了阳阳,不再开枪了,可你就不知道你在太阳的反射下的身影告诉我,你正在动用手雷?
手雷?
该死的,打的太兴奋了,差点载了。
郝宝贝在男人扔出手雷的瞬间翻身而下,同时向男人扔出一个飞镖,正中男人探出的右手,飞镖划过男人的手腕而过,一道血箭顺着血痕喷薄而出,溅到了男人身前的地面上。
男人很能忍,一声不吭地捂住手腕,阻止血液大量流出,撕下一条身上穿着的背心绑在了伤口处。
就在这时郝宝贝已经找到了新的掩体,连续向大树后面的男人开枪,最终在手腕受伤的男人绑好伤口时,那个男人终于死在了郝宝贝的枪下。
大树后再也没有动静传出,腥红的鲜血流到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手指粗的小河,流到了大树前,郝宝贝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Shit!Whatthehelldidyoudo?Isntitenoughthatyouvekilledsomanyofus?”(妈的,你都做了什么?你已经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郝宝贝也是被这个男人气笑了,忍不住回嘴道:“Kidnappedmysonandjustwantedtoleave?Wheredidallthatgoodefrom?Leaveyoualone?Imnotcrazy。”(绑架了我儿子就想这么离开?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好事?放过你们?我又没疯。)
麻蛋!就你有手雷,老娘我就没有了?老娘我这里更多。
郝宝贝也不想着用枪了,从腰间掏出两个手雷拉下保险就扔了出去。
郝宝贝此举真把男人吓了一跳,赶紧向旁边滚去,可是郝宝贝不依不饶,左一个手雷右一个手雷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一直追着男人不放,男人没办法,也顾不得暴露了,只能站起来赶紧跑。
郝宝贝身上手雷不少,追着男人一边跑一边往前扔,把男人炸的七昏八素的,等到郝宝贝停下时男人耳朵里渗着血渍,一看就知道被震的不轻。
郝宝贝也被震的不轻,几次被气浪和炸起的石头逼退,身上已经被石子砸出了好几块淤青,可她看到男人浑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瞪她,她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男人的枪在躲避手雷时连番滚动中早就丢了,只能瞪着眼睛看郝宝贝。
郝宝贝冷笑一声,举起手枪就冲男人开了一枪,男人向右侧躲避,却还是没避过,正好打中他的左腿。
郝宝贝举着手枪走到男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YoureJang—ryung?Theirleader?Thatsnotgood?”(你就是强林?他们的头头儿?真不怎么样?)
“ImJangLam,sowhat?Youshootme。IveknownthisdaysinceIwasamercenary。IjustdidntthinkIddieatthehandsofawoman。”(我是强林,那又怎么样?你开枪吧,我从当雇佣兵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郝宝贝呵呵一笑,“Eightyearsago,therewasamanwhosaidthat,butnowhesdead,andhesdeadatmygun,notfarfromhere,butyoucanbeyourpanion。ThereisasayingIalsosaidtohim,andnowIalsotellyou,inthenextlife,donotlookdownonwomen。”(八年前也有一个男人这么说过,可现在他已经死了,也是死在了我的枪口下,就离这里不远,倒是可以陪你做伴了。有一句话我也对他说过,现在我也同样告诉你,下辈子,不要看不起女人。)
郝宝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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