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见儿子惹祸了,抢过阳阳转身就跑,出了酒店门郝宝贝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向酒店张望。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谁叫的?”
追着郝宝贝一起出来的廖凡白纳闷地问郝宝贝。
郝宝贝尴尬地掐着廖正阳的腋下举到廖凡白面前,“他把夏涵的婚纱给尿了。”
廖凡白瞪眼一看,廖正阳小朋友的小鸟蔫头耷脑的,好像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再一看他的主人,看到自己和爸爸一样高,阳阳惊奇地张大了眼睛,嘴呈“O”型,两个小腿在半空中盘了起来,两个小手还伸向了廖凡白,显然是想让他抱。
廖凡白挑挑眉,嫌弃地看了眼尿湿了裤子的廖正阳,左右看了看,抄过廖正阳夹在腋下,迈步走向酒店旁边的一家商场。
换了衣服廖正阳舒服了,可廖凡白和郝宝贝还得苦逼的给夏涵找婚纱,还好这家商场里就有一家,挑了件最贵的拎着婚纱又跑了回去。
休息室里夏涵一脸阴霾,紧攥着的小手青筋都要露出来了,一旁边的方宇正蹲在地上劝着让她穿红色的唐装结婚,正在这时郝宝贝一家又回来了。
郝宝贝讨好地将婚纱拎到夏涵面前。
“涵姐,这件婚纱是店里最贵的,听说是国外谁谁谁,那个谁设计的,呃,那个,这个也挺好看的,比你那个强,真的。”
廖凡白抚额。
媳妇,前面说的都挺好,可最后一句就不用加了,你这样说还不把夏涵气死?
夏涵是想生气,火气都要压不住了,正想发火,眼神扫到廖正阳时候又灭了。
此时的廖正阳见廖凡白抚额觉得有趣,也把小手捂在了脸上,露出的小眼睛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夏涵。
廖正阳见到夏涵看向他又兴奋了起来,伸手就要夏涵抱。
一年多来夏涵几人没少往向家跑,廖正阳都认识了这一群漂亮阿姨,也被她们抱习惯了,见到夏涵就要她抱抱。
夏涵见到廖正阳可爱的笑脸什么火气都灭了,无奈地扯过婚纱去里间换上。
郝宝贝和方宇都松了口气,互视一眼摇头苦笑。
一边站着看戏的于天真、董书瑶几人撇撇嘴。
“算你反应快,还知道给她重新买一件,不然今天有你受的。”
郝宝贝翻个白眼,夏涵火灭了她又嘚瑟起来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忙乱了半天婚礼终于顺利进行,廖正阳的一泼尿让于天真有了心理阴影,发誓结婚那天说什么都不会抱小孩儿,再可爱也忍着不抱。
夏涵的婚礼过后廖凡白将星月手上的事放给了洪源初来做,全身心投入到廖氏企业的筹建中。
郝宝贝在家休息了几天,抱着廖正阳去廖老爷子那住了一个星期,在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了B大文学系最有名的一个老教授请她做助教的通知书。
收到通知书郝宝贝兴奋不已,拿着通知书连蹦连跳的,看的廖正阳也颠着屁股跟着傻乐。
郝宝贝第一时间给廖凡白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接到电话后廖凡白连声说恭喜,说晚上要带她出去吃烛光晚餐,为她庆祝。
郝宝贝开心地满口答应,转回身就拉着向姥姥让她挑衣服,晚上一起出去吃。
向姥姥不知道廖凡白的安排,正为外孙女高兴着,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自然是答应了。
向姥姥知道了向珊也就知道了,向珊也没想那么多,几家人从来都是一起吃饭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于是钱芳、周玉琴和程月都知道了晚上出去吃。
正在忙着给新开发的小区做水暖的廖楚生和郝志文等人,接到自家媳妇的电话后都说晚上直接去酒店,就不回家了。
晚上八点,满心等着和郝宝贝一起吃烛光晚餐的廖凡白没等来自家媳妇,却等来了四个大老爷们儿。
廖凡白正纳闷呢,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到了。
薛千易一屁股坐在为郝宝贝准备的椅子上,拿着菜谱开始看有什么好吃的。
廖凡白明白了,郝宝贝太兴奋了,压根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听到廖凡白说要出去吃,后面那‘烛光晚餐’四个字压根没听见。
得,烛光晚餐是黄了,想和媳妇浪漫一下的心思也泡汤了,来都来了总不能撵回去吧?下次再说吧。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十五人聚餐,一张小桌子变成了由八张小桌子拼成的大桌子,四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西餐。
顶着服务员惊奇鄙视的视线出了西餐厅,回头就让向姥姥说了一顿。
“这里的东西也太贵了,下次别来了,又是刀子又是叉子的,哪有用筷子来得顺手?东西就那么一点,盘子倒是挺大,吃也吃不饱。小凡啊,下次想吃牛排跟姥姥说,姥姥在家给你弄。”
廖凡白微笑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那下次姥姥就在家给我们做,省得多花钱还吃不饱。”
向姥姥满意地抿嘴轻拍廖凡白的胳膊,“这就对了,挣再多的钱也省着点花,穷日子也不是没过过,不能有了钱就胡花。”
廖凡白继续点头,搀扶着向姥姥上了车,眼神却撇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从进入西餐厅就明白了过来,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明明是要和她吃烛光晚餐,她却把所有人都叫来了。
这时廖凡白撇向她,郝宝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心虚。
回到家后郝宝贝先洗漱完坐在床上等廖凡白,廖凡白回到卧室时就见到郝宝贝穿着透明镂空的黑色性感睡衣,摆着风骚的姿势练眼神儿。
郝宝贝眼睛一斜一剜,勾魂的眼神儿没练好,一个大大的白眼出现在廖凡白面前。
廖凡白愣了一下,随即笑趴在墙上。
“哈哈哈,宝宝,你、你别闹了,你那眼神儿,哈哈哈……”
郝宝贝立即坐起身,眯起双眼看向廖凡白。
“不好看?”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廖凡白立即警惕起来,面向郝宝贝立正站好,严肃且态度诚恳道:“没有,非常好,只是你几年没有给我抛过媚眼了,是我不适应,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日适应的。老婆,我觉得你应该每天都给我抛个媚眼来增加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情趣,你抛媚眼我亲你,挺好。”
好个屁!让老娘天天抛媚眼勾引你,你倒是享受了,老娘还得先练习个一个月半个月的,有那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就算练会了抛给你看,到时候就不是只亲一下的问题了,不压在床上收拾我一顿老娘跟你姓。
又错了,现在还真是跟他姓了。
郝宝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练习抛媚眼了,翻身盖被准备睡觉。
廖凡白见郝宝贝不理他,急了,赶紧脱下上衣钻进被子里,大手摸上郝宝贝的小蛮腰,用力一收,郝宝贝的后背贴上了廖凡白的前胸。
“别啊,前两年不是都抛过媚眼给我看了吗?再抛一回也没那么难吧?”
郝宝贝冷哼一声,“哼,不难你来啊!”
廖凡白一噎,不说话了。
他一个大男人抛媚眼,想想就恶寒。
廖凡白叹了口气,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脸贴在郝宝贝的后背上轻声道:“我想看你勾引我的样子,就像前几次一样。老婆,你只在犯错了和报复我的时候才会想到勾引我,其他时候都是我动主的,你就不能主动一回?”
让媳妇主动勾引他怎么就这么难啊?他就那么没有魅力?
郝宝贝没说话,想着廖凡白刚才说的话。
她好像真的是犯错时才想起来勾引他,其他时候还真没有过。
郝宝贝转过身眯起眼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的长相不用说了,平时冷俊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有些委屈,显得他现在特别好欺负。
郝宝贝突然一乐。
这个大美男是她的,他是她老公,他是她的男神,是她最想上的男人,他都盛情邀请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话毕郝宝贝翻身而起跨坐在廖凡白的腰上,小手抚上廖凡白的胸膛,在他的前胸上四处游走。
廖凡白清亮的眸色渐深,大手抚上郝宝贝的腰上,微微将她的身子提起向前坐了一点。
郝宝贝微微一笑,趴在廖凡白耳边轻声道:“受不了了?时间还早,我们来慢慢玩儿。”
难得她能“玩儿”他,郝宝贝自然不肯轻易罢手。
廖凡白闭上眼睛任她施为,郝宝贝以为的勾引又何尝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天一早,廖凡白神清气爽地下了楼,钱芳和廖楚生已经去向家吃饭了,家里只剩他和郝宝贝还没有出门。
廖凡白从向家拿了早餐放到桌子上,上楼叫郝宝贝吃饭。
“老婆,起来吃早饭了。”
廖凡白将郝宝贝从床上挖起,帮她将衣服穿好,抱着她出了房门。
睡的迷迷糊糊的郝宝贝任由廖凡白给她穿好衣服,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直到廖凡白将她抱坐在餐桌上才睁眼剜了他一眼,咬牙道:“说好的让我主动让我玩儿呢?”
廖凡白将杂粮粥放到郝宝贝面前,讨好地笑了笑。
“不怨我的,你太慢了,再等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睡着?那就是没感觉喽?”
郝宝贝火气渐升,半眯着的眼睛里透出危险的信息。
廖凡白笑不出了,这是送命题,答不好就等着挨削吧。
廖凡白连忙将郝宝贝抱在了怀里。
“怎么会没感觉?我都忍不住了,不然也不会自己来了,乖,吃早饭,吃完了还得去B大报到呢。”
安抚有必要,转移话题才是正道。
郝宝贝抬头瞅了眼时英钟,已经8点了,再不吃饭真的要来不及了。
郝宝贝没好气地狠狠地剜了廖凡白一眼。
“先放过你,晚上回来再说。”
廖凡白哪敢不同意,立即附和道:“好,晚上回来随你折腾。”
郝宝贝满意了,忍着腰疼勉强喝了碗粥,然后上楼洗漱。
为了平衡,两人在向家和廖家两边住,一家一个月,不偏不向,省得郝志文和廖楚生没事老是抢阳阳,从今天开始就是在廖家住的日子,未来一个月都要住在这里。
郝宝贝的衣服两边都有,几乎都是向珊和钱芳没事儿时买给她的,还有的几件衣服是和廖凡白逛街时买的,自己挑的只有两身运动服,早上锻炼时穿。
郝宝贝站在衣帽间里瞅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套米色休闲套装,外罩一件同色系的羊绒大衣,下面搭配一双白色高跟鞋小羊皮靴,白色的手包里只装了一部手机和几百块钱。
廖凡白靠在楼梯边的墙上看着穿戴好的郝宝贝点点头。
“不错,和我的是这一身正好相配。”
郝宝贝撇撇嘴,“还不是为了你!”
廖凡白摇摇头没有说话,拉起郝宝贝出了门。
两人先去回向家看阳阳,一进门就见他正和豆豆满屋子疯跑,对他们的来到视而不见,两人也没打扰他,很快出了家门。
廖凡白将郝宝贝送到B大后就开车去了星月,郝宝贝站在B大校门前凝视着B大校门,感觉和六年前来这里报到时完全不一样。
那时的她憧憬着大学的校园生活,幻想着在这里和廖凡白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在这里学习更多的知识,有一天能站在B大的讲台上给学生们上课。
今天她终于站在这里了,站在她梦想的舞台上,她要把她这些年来的所学全部传授给她的学生,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来往路过的学生一脸疑惑地看着郝宝贝傻傻地站在B大学校门口,脸上的表情很惊彩。
“这谁呀?”
“谁知道?应该是来参加B大校园的。”
“是吗?前些日子不是都参观完了吗?怎么又来了?还是一个人?”
“别管了,咱们学校名气太大,总有人想来看看,看她年纪也不大,应该是想明年考B大的高中生。”
“哦,怪不得,我说呢,怎么这时候来了,不过,她不用上课吗?”
“逃课了呗!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上课该迟到了。”
……。
郝宝贝黑着脸慢慢走进B大校园,为自己感到悲哀。
特么的!老娘不过两年没着面,现在B大的学生都忘了她是谁了,她很出名的好不好?
她是考上研究生了没错,可她一直没来上课,全是在家自学的,只在考试时才会出现,不认识她也没办法,她总不能揪着人家的领子告诉他们,她将要是B大最年轻的助教吧?
郝宝贝深呼口气,向办公楼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郝宝贝就出来了,蔫头耷脑的又出了校园。
幻想中上课教书是没她份了,这些全是教授的事,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就是协助教授做好课前准备,什么做幻灯片了、收集一些资料了、批改作业了等等这些才是她该做的。
郝宝贝又一次站在B大校门口,回头看向B大,握紧拳头比了比,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总做那些事的,等她研究生毕来考上博士就好了,到那时她就能站上讲台了,现在这点挫折没什么,就当是对她的考验好了。
郝宝贝信心又回来了,斗志昂扬地迈步离开。
打车到了星月,郝宝贝顺利地到了廖凡白办公室,在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廖凡白才回来。
“去报到了?怎么样?”
廖凡白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将沙发上的郝宝贝抱进怀里,在她头发上轻吻。
郝宝贝揪着廖凡白的领带在手上绕圈,撅着嘴嘟囔。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助教,又不能上讲台。”
廖凡白诧异地看向郝宝贝。
“老婆,你不知道助教的工作范围吗?”
郝宝贝瘪着嘴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这特么的是个学霸高材生就能干的活,亏她以为还能上台给人家讲课呢,她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她也是刚刚报到时才知道的。
郝宝贝又搞了个乌龙,廖凡白只能安慰性地摸了摸郝宝贝光滑的脸蛋,顺便吃点豆腐。
“是我不好,事先没跟你说清楚,让你误会了。老婆,饭要一口口吃,咱就先从助教做起,教授上课时你就跟着,看他是怎么上课的。以前你只顾着听课没注意这些,这回你不听课了,你去偷师,等你研究生毕业了考上博士再说。到那时你偷师也偷的差不多了,你再考个讲师,有了讲师资格证就能上台讲课了。到了博士毕业你也有讲课经验,你就可以申请提副教授,虽然挺难的,可只要你有自己的科研课题和研究成果,再有几篇能拿得出手的论文、着作和艺术作品,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主要还是你自己得努力。这样吧,阳阳也大了,也不吃奶了,就把他扔给姥姥和妈她们带吧,你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争取早点毕业,早日考个讲师资格证。”
郝宝贝歪着脑袋仔细想廖凡白说的话,廖凡白也没打扰她,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郝宝贝想了半个多小时才最后拍板。
“行,那就这么办吧。你说的对,阳阳现在不用喂奶了,我就是天天在家看着他也没什么大用,再过几个月就给他送幼儿园去,我就回B大继续上课,争取早日考个讲师证。”
廖凡白见郝宝贝的斗志又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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