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文对郝志强深感歉意,觉得是他的原因才导致大哥提前和父母同住,不然还能再过几年才能到一起。就他父母那样的人,哥哥嫂嫂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这钱自然也不好拿,他觉得烫手,也觉得没脸再拿。更何况他现在还真看不上这点钱,曾经手里拿过近百万的存款,再看这一千块钱就觉得有些看不上眼了。
他不得不承认,人的心气儿是根据钱来的。钱多,心气儿也高。钱少,就没那么多的心气儿了,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过日子就得了。
郝志立钱也没收,在手上转了一圈,又都留给了郝志强。
郝志强也没客气,知道二弟和三弟手上不缺钱,不差这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大不了以后有事再给他们就是了,亲兄弟,用不着算的那么太清楚。
郝宝贝见事情都解决了就不想在呆下去,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就要走。
郝志文拉了拉郝宝贝的手,示意她等等。
郝宝贝疑惑地回头看向郝志文,见他正怒瞪着眼睛看向许文良父子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许文良父子抱着胳膊疼的冷汗淋漓,却因为郝宝贝的原故没敢发出半点的声音,这时他们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胳膊疼的也要忍不住了,感觉胳膊好像更疼了。
郝宝贝冷哼一声,“你们快去医院吧,我只是卸了下来没弄断,一抬就上去了,没什么大事的。不过,你们要是再不去可就不一定了,要是出了事可别怨我,谁让你们不自量力找我麻烦。”
郝志文接着郝宝贝的话继续说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许言那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今天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家宝宝是天才,过目不忘,凡是经过我家宝宝眼的文章、物件和人就没有记不住的。我家宝宝六岁就学完了小学的课程,七岁就开始学初中的内容,八岁上小学时就开始学高中的了,现在宝宝早就学完了高中的所有内容。说是在小学里呆了一年,可这一年就去了一天,其他时候都是呆在少年宫的。一年后宝宝跳级上了初中,要不是年纪太小,早在两年前就上了高中了,还能等到现在?宝宝在少年宫呆了六年,学了五门课程,门门第一。钢琴、古筝、画画、舞蹈、武术就没她不会的,门门让老师赞不绝口。初中时每一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二,和第一的廖凡白,她最好的朋友只差一分到三分,就从没被拉下过,中考时更是以总分746分,七科五科全满的成绩上的高中,以一分之差屈居全市第二。就是上了高中我们宝宝也是全市第二,这还是一个月都没上学的成绩,要是多上了一个月的学还不一定能考多少分呢?就凭许言你这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学习说过了,再说长相。我家宝宝长的漂亮吧?这点你们不能否认吧?就我家宝宝这长相你能配的上她吗?还有挣钱,你们知不知道我家最先提出来做买卖的人就是宝宝啊?我家宝宝在暑假里卖衣服挣了多少钱你们知道吗?她带着珊子和她周姨一个月就挣了小十万。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分到我们手上的没多少,可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就凭你这样的二世祖配和我们家宝宝做朋友吗?配和她一起玩儿吗?还调戏她!就你?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差得还太远了。下回记住了,离我家宝宝远点儿,再让我看见你往我家宝宝身边凑,小心我真卸了你一条胳膊。”
郝志文话毕,全屋震惊,具是一脸复杂地看向郝宝贝。
他们知道郝宝贝跳级上的学,可没想到她学习居然这么好,全市第二啊!七科五科全满,这得多好的记忆力啊?还有她挣的钱,看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样子没像说慌,那就是真的了?一个月挣了十万,他们一辈子也没挣过这么多的钱啊?
嫉妒吗?是,太嫉妒了,嫉妒她的过目不忘。羡慕吗?当然羡慕了!他们羡慕郝志文两口子有这么出色的闺女。恨吗?不,恨不起来,差距太大,实在是不在一个档次上,想恨都恨不起来。她太出色、太优秀,这样的人让他们有些自渐形愧,根本就无从恨起。
他们不恨郝宝贝,可马意和刘艳却恨她恨的牙痒痒。
太可气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郝宝贝?为什么她们会是一家人?只要有她在,她们只能泯然于众生,如同平常人一样活在她的光辉之下,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她不应该出现在她们面前。
许文良和许言父子二人则是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郝宝贝不但武力强大,就连学习和挣钱都是一把好手,这样的女孩儿谁不爱?他们也爱啊?他们家虽然有钱,就是十万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太大的数。可她这还是一个月就挣到的,要是一年呢?她得挣多少?可是这样的女孩儿是不能可进他们家的,不说她现在还小,就是跟许言一样大,她也看不上许家,更加看不上许言,因为她值得更好的,这不是钱的事,而是那个人要比她强大的多,才能收服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
两父子沉默了,也默认了许言配不上郝宝贝,更加默认了许言以后会离郝宝贝远点儿,不再找她麻烦。没办法,形式比人强,打不过、比不过,他们只能低头。
郝老太太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懊悔了,早知道她这个孙女这么厉害,她就不会起了同意断亲的心思,更不会把事情弄的这样糟。两万块钱算什么?郝宝贝一个星期就挣回来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对她好点了,她挣的钱还能不给她花?她也会像对向家二老一样孝敬她的吧?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片儿。
郝宝贝则是一脸的无奈,她爸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她没想过要在郝家面前露底的,只想安安静静的低调的过完这一生,只是事与愿违,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的烦了。
郝宝贝从郝家出来后没回家,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去了市里给郝志强买桌子。
逛了一圏看中一张小一百的方桌,价都没讲就让人送到郝家去了。
第二天,郝志文请了一天的假,去了郝志强家帮忙搬家。向珊要出摊也没去帮忙,郝宝贝自然要去上学,也就没再去郝家。
到了晚上郝志文进家,卸去了一身的疲惫后坐在沙发上苦笑连连。
向珊好奇地问了问,竟是郝老太太后悔了,抱着郝志文不撒手,愣是要和他一起过。
向珊听了气的肝儿都跟着疼,“妈也太过份了吧?有她这样的吗?先前说不和我们过,现在看宝宝出息了,又非要跟着咱们过了,还都是她的了呢。她也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宝宝的?她作了这么些年,我们说什么了?我们都和我爸妈一起过了,也和我哥哥姐姐说好了,她也是同意了的,哦,她倒好,翻脸就不认账了?想的美!”
向珊说完仰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前胸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狠了。突然,向珊又坐了起来,拉着郝志文担心地问道:“志文,大哥那怎么说?没被老太太气个好歹的?这大哥得多伤心啊!说好了要和他过,现在老太太说反悔就反悔,还不气死了?”
郝志文长舒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对了,大哥差点没被她气的进了医院,要是不大嫂劝了他两句,今天晚上弄不好我还得去医院陪床。我也是没法了,这老太太太能作妖儿了,我是服气了,也底彻的告饶了。珊子,以后少回去吧,我真是累的不行了,再和她们参和,你丈夫这条命就得搭进去。我还有你和宝宝要养,有爸妈要我孝顺,眼看着宝宝越来越出息,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不想早早的就被她气死,我还没活够呢。我都想好了,以后就过年和爸妈生日时回去看看她喜欢钱就给她点儿,我是跟她耗不起了,只要她在我们去时不再作妖,爱咋地咋地吧。”
郝老太太越作,郝志文越发的对郝家失望,只是郝老太太没意识到这点,等她想明白了,儿子也是推的太远,想拉回来都来不及了。
郝志文决定了,以后郝家的事再也不管了,也不再参和,郝家的事再也跟他无关。以后向家二老才是他爹妈,他只要孝顺他们就够了,其他人,还是离远些吧,这样还能让他多活两年。
向珊也叹了口气,拉着郝志文的手放在手里搓磨,她知道丈夫心里还是难受的,只是现在心被伤透了,也被伤的太凉了,恐怕再也热乎不起来了。
郝志文放下了一切,心里反倒是舒坦了,晚上主动请缨去接四小只放学。
几家人也知道了昨天在郝家发生的事,见他缓过来了,没什么事了,也就放心了,只让薛平安跟着他一起去接四小只,路上有个照应。
郝宝贝上了一天的学,心思却没在学习上,一心想着大爷搬家的事,在座位上发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放学时就迫不及待地赶紧出了校门。
“爸,薛叔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薛平安嘿嘿一笑,摸了摸郝宝贝的秀发,小声说道:“拐子太多,路上不安全,这不,我就和你爸一起出来了。上了一天学都累了吧,赶紧家去吧,你姥姥做好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到家就吃。”
郝宝贝跟着一乐,赶紧推着自行车到了郝志文身边,“爸,走吧,我们赶紧回家。”
郝志文笑着点点头,“走,咱回家。”
父女俩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廖凡白三人和薛平安,半道薛千易还嘀咕着,自己当儿子的还没郝宝贝得宠,一来就只看见郝宝贝,对他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薛平安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能跟宝宝比吗?她是小姑娘,你也是小姑娘?女孩多好啊?软软呼呼的,身上都是香的,你们几个秃小蛋子能和她比?身上都是臭汗味,赶紧的,离我远点儿。”
廖凡白三人听的具是呆愣当场,差点没从车子上掉下来,一个个也不骑车了,单脚拄地,来来回回闻袖子上的味儿。
“爸,你骗人,哪有臭味啊?”
薛千易闻了几回身上都没有味,站在马路边上喊薛平安。
薛平安骑着自行车又紧蹬了两下,一边骑一边哈哈大笑。
“臭小子臭小子,身上不是臭的还能是香的?”
薛千易这回弄明白了,气的骑上车就去追薛平安。
“爸,你不带这样的,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妈。”
“臭小子,除了告状你还会干什么?你去告,你尽管去告,那是我媳妇,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儿子呢!我可是我妈身上掉来的肉。”
“肉?是够肉的,骑的这么慢还不肉吗?宝宝骑的都比你们快。”
“啊~,你气死我了,我要去告诉我妈。”
“去吧去吧,尽管去告,回头我就跟你妈说你考试没过关,这回成绩下降了。”
“我没有,啊~,我不干,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还是你儿子吗?”
“谁知道呢?捡的吧?”
“啊~,气死我了……”
廖凡白满头黑线,这时也明白过来他们上当了。
想他一个社会精英,企业老总,竟然还跟个孩子似的真信了薛平安的话,直觉得脸色通红,根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三人被薛平安的恶趣味整治了一番,一路上听着薛平安和薛千易父子吵吵闹闹的,郝宝贝和郝志文父女俩也跟着乐呵了半天。
回到家,郝宝贝才问起郝志强搬家的事。
郝志文和向珊也没瞒着她,一五一十地就全说了。
郝宝贝气的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撂下碗筷就瞪眼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和闺女对视。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这事都过去了,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以后过年和你爷你奶过生日时回去,其他时候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去掺和他们的事了。”
郝宝贝一听就兴奋起来,赶紧跑到郝志文面前,拿起茶杯就递了过去,靠在郝志文的身上说道:“爸,真的?以后不去了?”
郝志文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不去了?就是少去几次而已,爸也累了,这心都凉透了,尤其昨天说到给你奶两万块钱的时候你奶那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郝宝贝满含内疚地抱着郝志文的胳膊,脑袋靠在郝志文的肩膀上,小声问道:“爸,昨天我那么说,你怪我吗?我、我、我……,”
郝宝贝说着说着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郝志文。
她生生把她爸最后的一丝幻想打破,直接把他拉到了太阳底下,将所有的阴暗暴露到了阳光下,让他不得不面对伤痛,将他受伤还没来及愈合的心灵狠狠撕开,又狠心地在上面撒了层盐。
她这样做对吗?她没有问过她爸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这样好吗?看着他爸难过和悲伤,她就真的舒心了吗?不,她不开心,离开那家人远远的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可要是用他爸的伤心和难过来换,她不同意。她舍不得她爸难过,舍不得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中,也许一辈子活在幻想里总比面比现实要来的舒心吧?
郝宝贝想通了,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对郝志文直直地跪了下来。
郝志文被郝宝贝此举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就去扶郝宝贝。
“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下什么跪啊?赶紧起来,地上凉。”
郝宝贝躲过郝志文的手,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爸,我不起来,爸,对不起,我错了,我没问过你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让你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是我的错;我的做法让你与我奶产生了隔阂,是我的错;我没想后果就出手伤人,违背了你让我学武的初衷,是我的错。不管我奶怎么对你,对我们,都没有我质疑的份,我没有资格去说她,因为她是我奶,是我的长辈,是我们的亲人,不管她好不好,她都是我奶。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郝宝贝闹出的动静很大,向家二老今天本来已经休息了,这时也被她惊的走了出来,向珊更是第一时间就站到了客厅里,看着一坐一跪的父女俩。
郝志文热泪盈眶,伸手将郝宝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摸着郝宝贝的头发说道:“宝宝啊!爸爸等你这些话等了一天了啊!”
向珊和向家二老也是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一幕,悬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昨天晚上郝宝贝睡着后,四个大人坐在向家二老的屋里商量了半宿,就是在担心郝宝贝从此走上了歪路。她年纪小,心里不成熟,郝家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怕她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对谁都有防备之心,长此以往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让她的路越走越窄,到头来一个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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