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生咳了咳,“呃,放心吧,我会好好想想的,你先别急。”
廖凡白叹了口气,“没有时间了,再不动手,机会就错过了。”
“什么机会?”
“现在有几支股票正要大涨,我们先买一些,然后再卖掉,等明年我们再挑几支股票买进,到了明年5月份,这些股票都会大涨,我们到时最少能挣到10倍的利润。到明年年底再把这些股票卖掉,随后的三年什么都不能买,到了高二时再说。”
廖楚生皱着眉听廖凡白说话,等他说完,廖楚生依然眉头深锁。
“你的话我明白了,就是到了后年股市不景气,不能买股票,要趁现在买是吗?”
廖凡白点点头,“爸,你信我,我们先趁这两年挣点钱,等明年年底钱挣的差不多了就先收手。”
“那要不要叫上他们三家。”
“不用,宝宝可是个财神爷,她过两年买彩票就能挣到钱,基本上买彩票就能中,比我挣钱容易多了。再说了,她现在手上没钱,想买也买不了。至于佟家和薛家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俩个货是我未来的左膀右臂,以后少不了他们的,只是现在不行,他们两家在帝都买了房子,家底儿也要掏空了,现在他们手上也没钱,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廖楚生照着廖凡白的后背就拍了一巴掌,“怪不得的,当年去少年宫非要拉上他们,现在又费尽心机教他们学习,原来是为了以后铺路呢。小子,行啊,心思够深的!”
廖凡白差点被廖楚生这一巴掌拍背过气去,要不是学了武术,真兴许这口气就上不来了。
廖凡白翻着白眼摸了摸后背被拍的地方,“爸,我是你亲生的不?这么用力,你想害死你儿子?”
廖楚生笑着又拍了一巴掌,这回轻了点,“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被你妈听见还有你小子好日子过是怎么的?等着被你妈K吧。对了,今天这事可不能让你妈知道,免得她担心,知道不?还有,宝宝那也不能说,免得她害怕。”
“放心,要不是为了买股票,我连你都不会说。”
廖楚生放下了心,他儿子什么样他知道,嘴严的很,只要他和小凡不说,他媳妇和宝宝就不会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儿子这事太玄乎,还是保密的好。
“还有,小凡,我不管你都做了什么梦,现在开始能忘掉的就忘掉,你还太小,不要伤害宝宝,不然别说你郝叔不会放过你,就连我都会抽你,听见了没有?”
廖凡白嘴角抽了抽,“爸,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那人吗?虽然宝宝是我老婆,但是在结婚以前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我还想把她娶回家呢,可不想半道就被郝叔追杀。”
廖楚生点了点头,“你自己把握好了,别做出出格的事儿,不然我也帮不了你。开户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就去办,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廖楚生说完起身走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他家儿子说的事,这事说起来挺玄乎,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合理。他有时候就是总感觉当天发生的事很熟悉,好像以前做过似的,不是总能感觉的到,但是确实有过这种情况。
廖凡白躺在床上双眼望天,回想刚才和老爹的谈话,发现没什么错漏,这才放下了心。
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堆,看起来他爸是信了几分的,那以后再做起事了就好办多了,不用这么费力了。
唉!还是太小了,要是再大点,就不用跟他爸说了,这点事儿自己就能办妥了。
廖凡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对面一样躺在床上的廖楚生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最后被钱芳一脚踹到了地上,只好灰溜溜地去了客厅做了一夜的厅长。
第二天一早,廖凡白精神奕奕地起床跑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老爹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廖凡白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跑到楼下郝宝贝家敲门。
“是小凡吧?”
向姥姥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但是门没开,等着他回话。
廖凡白乐滋滋地回道:“姥姥,我小凡啊,开门吧。”
向姥姥打开房门,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拎着酱油瓶子,站在门里冲廖凡白笑着。
廖凡白迈步进屋,站在客厅里深吸口气,笑着问道:“姥姥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煎馒头呢,一会儿别回去吃了,在这儿吃完再去上学,你跑完步跟你爸妈说一声。”
向姥姥也不管他,一个人进了厨房。
廖凡白答应一声就去敲郝宝贝的房门。
“宝宝,去跑步了,快点。”
郝宝贝这个时候刚起来,正好穿完衣服,一打房门就看到廖男神斜靠在房门边上,眼里含着笑意。
“你今天心情好像挺好啊?”
能不好吗?开户的事解决了,最主要的事情也跟他爸说了些,以后再有事也能好解释了,今天还能跟她一起吃早饭,上学后也不用再看见柳诗研了,这么多好事聚到一起可不容易,当然开心了。
郝宝贝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赶紧洗了把脸就跟着他跑了出去。
北方的冬季已经开始了,早上的空气很好,还没后世时的雾霾,就是有点冷。
郝宝贝穿着黑色的运动服,里面套着红色的毛衣跟在廖凡白的后面慢跑。他们这样跑步已经有三年了,每天都在坚持,已经成了习惯,从夏天的晚上挪到冬天的早上,每一天都没有停歇,即便下着雨也要在楼道里上下步行个十几回。
“宝宝,你家的事完了吗?”
廖凡白步子慢了下来,与郝宝贝并肩一起跑,一边跑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什么事?是我大姑父和老姑父的事?”
郝宝贝缓慢地跑了几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开始走步。
廖凡白也停了下来,陪在她身边一起走路。
“嗯,他们的事解决完了吗?”
郝宝贝摇摇头,“好像还没有,前几天我爸愁的天天抽烟,抽的都开始咳嗽了,我劝了劝,这几天好点了,我看他好像看开了许多。”
廖凡白呼出浊口气,动了动手脚,“让他别太担心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我知道,可是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再怎么不亲近也会担心的吧?我也不想劝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让他先给我老姑家拿了一千,剩下的事也帮不上忙,算是尽点心意吧。”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她无情咱不能不无义,该管的也得管,该花的钱也要花,不用舍不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对了,我最近再看股市方面的书,我想过些日子试试水,你要不要参一脚?现在手上还有钱吗?”
郝宝贝眼睛一亮,他要炒股了?廖凡白可是炒股的高手,当初他创业时可没少在股市里捞钱。她自己不会炒股,但是要是能跟着他炒股岂不是赚大发了?可是,现在她手上没钱了,全拿出去买房子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瞬间心情不好了,垮着一张脸,没精打彩地站在原地望天。
唉!做人不能太贪心,自己已经占了重生的便宜了,不但记忆力超群,还记得彩票的中奖号码,其他的还是别想了,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自己占了吧?再说了,她也没那个野心成为亿万富翁,她只想做个有房有车,花钱不愁,工作轻松的大米虫。现在房子有了,车也不愁,等过几年中了两张彩票就什么都有了,她只要好好想想以后做什么轻松又赚钱的事就行了。
廖凡白看她又开始神游天外,压根就忘了身边的自己,无奈地叹口气。
自己太小,魅力大减,现在已经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了。看起来,自己追妻的路还长着呢,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随时都有媳妇被别的狼崽子叼走的可能。
“行了,别想了,我才刚开始接触,还不一定能赚钱呢,要是赔了你岂不是要哭鼻子?我可没钱赔给你。”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他能赔?别逗了!以他的性格要是不赚钱能出手买股票?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
两人一路走回了家,等到了家,郝宝贝也调整过来了,钱是赚不完的,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好说。现在她是没钱,等再过几年就好了,随便买张彩票就够了,还用求着廖凡白带她买股票?
两人进屋,正好看见向姥姥将早餐摆放好,向珊正在厨房倒新买来的豆浆,旁边还放着新煮好的小米粥。
香浓的米粥香味飘满了屋子,馋的郝宝贝洗了把手就赶紧坐下开吃。
廖凡白上了楼通知廖楚生和钱芳自己在郝家吃饭,无视了廖楚生调侃的眼神儿,拎着书包跑了下来。
等两人吃完饭,薛千易和佟寒安已经等在楼下了。
“快点,我还想去打球呢。”
薛千易一见他们下来了,赶紧大喊,兴奋的样子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佟寒安扫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双手插兜,脸别向了一边。
廖凡白抚额闭眼,这都几点了,还想着去打球,能玩上十分钟就不错了,这也能兴奋成这样?
向姥爷乐呵呵地推过三轮车,扔到车上几个垫子,四小只赶紧坐了上去。
“姥爷,要不我们中午带饭吧,天儿一天比天冷了,你一天跑三四趟太累了。”
郝宝贝见姥爷废力地蹬着车,有点心疼了。
廖凡白也赞同道:“姥爷,宝宝说的对,我早就想说了,我们早上吃完饭再带点,放在学校锅炉那,中午有人专门给热饭的,也不能凉,你还是别跑了,太累了。”
“就是就是,向姥爷,你别来回跑了,我们带点饭就行了,只是早上我们家可能没时间,我妈做的也不好吃,还得向姥姥帮我准备好喽。”
薛千易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看着向姥爷。
“没事儿,我在家呆着也是呆着。”
向姥爷岁数大了,他们四个也比前两年重了很多,带着四个孩子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因此他也想着中午不来接了,只是还得回家和他们商量一下。
四人到达学校,还没进校门就看见有同学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一边指他们一边还说着什么。
郝宝贝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把五个女生扔进了蹲坑里的事可谓轰动全校,现在全校师生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她本就够出名了,现在更是全校里的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以后是不用想过太平日子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走红地毯呢?两边全都是我的崇拜者和记者,这种感觉真是爽啊!”
薛千易嘚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对着两个长的漂亮的女生还撩了撩头发,给了个飞眼儿。
廖凡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脚步慢了下来。在他旁边的郝宝贝也同样如此,越趟越慢,慢慢地和前边的薛千易拉开了距离。佟寒安早就在薛千易说话的时候退后了两步,走到了最后,离的薛千易最远,甚至躲到了廖凡白和郝宝贝的身后。
这人病了,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不然被他传染了想治都没得治,毕竟白痴这个病是绝症,还没有特效药可吃。
薛千易也不知道后面的三人离他越来越远,只一个人走在前面,嘚瑟的都要飞起来了。
三人抽抽嘴角,转回头向教学楼旁边走去。
让他一个人走正门吧,他们可以从侧门进去,虽然离的远了点,也总比跟在他后面看他出丑强,他们是朋友,还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丑。
所以当薛千易感觉不对劲,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回过头一看,呵呵,三人早就没影了,只剩他一个人站在楼门前吹冷风。
郝宝贝三人到教室的时候没看见薛千易,三人还愣了一下,也没在意,以为他出去打球了,就安心地坐了下来看书,一直等到上早自习了也不见他的人影,三人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桌子上,凑到廖凡白的耳边说道:“小白,你说小易去哪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廖凡白皱了皱眉,看了眼窗外。今天早上跑步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吃完饭出来就发现起风了,现在外面可是很冷的,他一个人能去哪呢?
佟寒安也凑了过来,坐在薛千易的座位上,探出半边身子小声说道:“不会是打球打累了睡在哪了吧?这天这么冷,再冻感冒了可怎么办呀?要不咱们出去找找?”
廖凡白点点头,趁着老师还没来,拉着郝宝贝出了教室。
“咱们分头找,我和宝宝去操场看看,小安,你去学校门口问问看,别是出了校门了。”
佟寒安和郝宝贝点点头,一口同声道:“行。”
铁路中学的一年级在一楼,每升一年往上升一层楼,教学楼的正门正对着后门,从后门出去就是操场,因此三人正好一路,在教学楼正门口分开就行。
三人从班级里出来就往教学楼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薛千易背着书包,背对着他们往学校大门口张望,一边看一边还急的直搓手。
三人对视一眼,又都疑惑地看向薛千易,这货不;回教室上课在这儿等谁呢?
廖凡白走上前,拍了拍薛千易的肩膀,还没等他说话,就见薛千易回头一把抱住了他。
“哇~,你们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都要急死我了,我都想回家找你们去了。呜呜……”
廖凡白想说的话没说出来,愣愣地任由着薛千易抱着,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担心他们的话语。
薛千易哭声震天,眼泪流到廖凡白的校服上,从温热到冰冷,慢慢地汇到了一起,很快前襟湿了一片。教学校正门和后门对着,过趟风吹的廖凡白直打哆嗦,但薛千易的哭声却温暖了他的心。
郝宝贝站在后面,被眼的一幕打动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她原以为是廖凡白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所以廖凡白相信他们,所以他们之间才会那么好。可她却从没想到薛千易这样一个大大咧咧地人会担心他们,会担心他们出事而站在过门口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该怎么说?说他一根筋,不知道去班级看看他们到没到?还是该说他对朋友那种真挚感情让她无颜以对?
是后一种吧,她真的没有脸见薛千易,因为嫌弃他丢人,她居然跑了,害他担心不说,还害的他吹了半天的冷风。这过趟风可不是好吹的,弄不好他今天就得感冒,最后还是吃点药顶一下。
唉!丢人就丢人吧,谁让他们是朋友呢?以后再也不丢下他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她直接撞门磕死好了。
佟寒安心里也难受,他没想到薛千易会站在门口等他们,会为了他们想回家去找他们,要是他出了校门,再出点事,那可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害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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