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原主要的只是让王玉辉和王三姑娘清醒,又不是一家人幸幸福福奔小康。
她自然会带着王大姑娘,至于王小儿子看表现吧。
笙歌算是看出来了,对于极品,对于非常人,就得行非常法。
王三姑娘和王玉辉一个比一个固执,想要用寻常法子让二人想清楚比登天还难。
所以,就让王玉辉和王三姑娘一起落魄着吧。
想到此处,笙歌手脚麻利的换了身干净崭新的衣裳,然后把原主压箱底的银簪子张扬的戴在头上。
因着丑耙子跟着她穿来了这个直接,所以,以耙子为媒介,她便能够感应到天地灵气。
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她的容颜看起来年轻不少,就连气『色』都好了很多。
想来,若是王三姑娘看到这样的她,一定会气的发疯吧。
气吧……
气吧……
心中的嫉妒越大,不甘越多,就越舍不得死。
只要不死,一切都好说。
王三姑娘一心想死,本就是自私怯弱再加上想赚取一份清明,可若是王三姑娘的情绪越来越丰富,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真的还能舍得死吗。
要知道,王三姑娘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六根清净啊。
笙歌光鲜亮丽,一脸无辜的走进了王三姑娘的房间。
果不其然,王三姑娘看着笙歌头发上的簪子,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笙歌。
笙歌不解的后退一步,然后一本正经的的开口“娘这么穿不对吗?”
“娘想着你受伤,为了让你心情好点儿,才专门收拾了收拾,可为什么看着三丫头你不开心?”
“大妮,可是发生了什么?”
笙歌看向王大姑娘,疑『惑』但问道。
王大姑娘温顺的摇了摇头,方才她与三妹发生的争执还是不要让娘知道了,若是娘知道,一定会伤心。
这不,娘为了让三妹保持一个好心情,一听三妹醒了,都专门去换了衣裳。
唉。
“三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笙歌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王三姑娘身上。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让王三姑娘气的说不出话来。
来啊……
看不惯她,有本事打她啊。
啦啦啦(?▽?)
王三姑娘看着笙歌的神情眉眼,仔细打量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娘这样何止是无事,分明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都年轻了不少呢。
新衣裳,银簪子,还有那精气神儿……
娘这副样子哪里像无钱,又担心她的模样。
王三姑娘心里气的呕血,可想到她现在受伤,硬生生按耐住了怒火。
“没有。”
“儿女只是想到当初未出嫁时,经常一年到头穿不上件新衣裳,有些戚戚罢了。”
见王三姑娘还打算表演愁肠百结,可怜惹人爱,笙歌直接打断了。
“三丫头,这话你可就说岔了吧。”
“娘扪心自问,在你未出嫁前,娘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
“别人家都是妹妹穿姐姐的旧衣,可你想想,你何时穿过你大姐的旧衣,反倒是你大姐?”
“你不会是因为娘和你大姐穿了身新衣裳,就看不过眼了吧。”
“娘知道你看不上娘和你大姐,嫌弃我们给你丢脸,可你也不能如此啊。”
笙歌唱作俱佳的演绎了一个被不孝女伤透了心的老母亲,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的语气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嗯,顺带再一次挑拨了王大姑娘和王三姑娘的关系。
虽说王三姑娘自己想通了,可以自立,可改变不了王大姑娘敦厚的『性』格啊。
万一被王三姑娘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可怎么办呢。
王大姑娘见笙歌默默垂泪,连忙过来扶住笙歌。
见状,王三姑娘气急,她总觉得娘现在滑不溜秋的,她说什么都不对。
哼(ノ=Д=)ノ┻━┻
她治不住大姐和娘,难道爹还不行吗?
“爹呢。”
“我要见爹。”
王大姑娘看王三姑娘如此冷淡,心中的失望更甚。
三妹对娘竟真无一分孝顺之情。
娘都如此伤心了,三妹竟然还一心想着让爹出气。
只可惜,要让三妹失望了。
“爹和小弟在隔壁的屋子养伤,如果你按时换『药』的话,说不定能跟爹同时下床。”
王大姑娘冷冷的说道,然后沉默的帮王三姑娘重新换『药』离开了房间。
丝毫不管王三姑娘听到她所说的那句在隔壁屋子养伤是种什么心情。
……
……
时间一晃三月而过,王家一般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王家非但没有垮了,反而更加欣欣向荣。
毕竟猪一样的队友也是很可怕的。
没有人拖后腿,自然也就好了。
这三个月,王三姑娘听着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和经常飘『荡』的肉香味,最终还是没有舍得一头碰死。
她的确不甘……
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有这样的大姐和娘亲在,哪怕是死,她也得不到想要的清名。
三个月的时间,就像是统一约好了一般,王玉辉,王三姑娘,王小儿子昏昏养好了伤开始下床。
王三姑娘一下床就开始找王玉辉哭诉,她空有一颗想做贞洁烈『妇』赚取清名的心,可偏偏有一个拖后腿的娘。
口口声声说着,如果不是娘,她现在早就是名满徽州府的烈『妇』了。
听完王三姑娘的哭诉,王玉辉眼睛亮晶晶的,就好似再一次找到了人生奋斗的方向。
果然啊,女儿没有白养。
他在科举一途上,苦苦追寻着的名声,竟然有朝一日要在女儿这里实现了。
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有志者,事竟成。
王玉辉丝毫没有考虑到王三姑娘丧夫会不会难过,反而是高兴的想要赋诗一首。
呵……
一个愚昧无知的老『妇』人,怎能阻了三丫头一颗贞洁烈『妇』的心呢。
一会儿看他怎么教训一下那个蠢『妇』,让她知道究竟做了怎样的蠢事。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重振雄风,让那蠢『妇』知道究竟谁才是一家之主。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有远见做一家之主的。
只要三丫头的想法成功,那么他身为三丫头的爹,也一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结实徽州府的名士乡绅,到时候便可以一举脱离现在这样窘困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