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虽这个金蝉子长的眉清目秀,不再似以前的彪悍大和尚,但也心黑了许多。
讲道理,她如此挑衅,金蝉子就算不怼回来,也会故作悲悯饶啰嗦一堆大道理。
“大圣?”
笙歌疑惑的看向孙悟空。
“听西海有条龙的未婚妻逃了,金蝉子想必是去感化那条龙,想为佛界添一个有佛缘的人吧。”
孙悟空给笙歌添了一碗饭,淡淡的道。
白的未婚妻又跟那条虫子跑了?
笙歌依旧不理解,那条虫子究竟哪里比白优秀了。
白是西海的龙王三太子,身份勋贵,家世显赫,长相眉目如画,哪里比不过一条虫子了。
瞎……
真瞎……
如果她是白的未婚妻,一定会牢牢抱住白这个大美人儿。
“感化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笙歌撇撇嘴,万分怀疑。
也许金蝉子也是个颜狗,想着用白提高西佛界的颜值水平。
如今的金蝉子在西佛界如日中,哪怕他的历劫没有圆满,那些曾经受过他恩惠的菩萨罗汉之类的也无人敢置喙。
佛家,最重名声。
“西求取真经此事已无,若白却因一时触犯条被玉帝惩罚,还不知未来如何。”
孙悟空微微蹙了蹙眉,不是三百年不曾沾荤腥饿的很吗?
可他瞧笙歌倒是对其他事情很是关心。
“真经……”
笙歌呢喃着真经二字,觉得自己似是忘记了什么……
记忆复苏。
“这就是师徒缘起,待施主闯过九九八十一难,取得贫僧放在最后一关的真经,那这份师徒缘就算终了。”
这是当年她被压在五指山下唐僧假惺惺的话。
真经……
最后一关有真经吗?
笙歌不确定。
反正从一开始她的关注点也不在真经上。
五指山现在已经是废墟一片,就算有真经,应该也烂了吧。
呃……
大圣挑眉,似是知道了笙歌心中所思所想,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别听金蝉子胡袄,当年五指山内关卡是本大圣与金蝉子一同设计,自是清楚最后通关之时就是山塌之时,金蝉子怎么舍得把真经放在其中呢。”
“他就是在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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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金蝉子究竟算不算一个真正的出家人?还是金蝉子是出家人众的异类。
她以后拒绝跟金蝉子交流。
“快些吃吧。”
“如今你破山而出,玉帝想来会召你入庭,毕竟当年金蝉子压你在五指山下应的也是玉帝的要求。”
闻言,笙歌苦着脸。
她是最强背锅侠,而玉帝就是个大傻子。
想想三百年前她那怂样,像是敢自立为齐大圣造反的人吗?
她就是想想,还没来得及做。
如今在五指山下不分昼夜艰难修炼了三百年,她是不是可以一雪前耻了。
既然要造反,那总要坐实这个名头啊。
三百年前那场声势浩大却又寿命短暂的造反,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出过手,睡了一觉,然后糊里糊涂就被压进了五指山。
本仙女不服。
“你还想着大闹宫?”
“玉帝虽在某些方面做的不妥,可在三界的大事上也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你拉他下马,谁去做玉帝?”
“别看本大圣,本大圣不去。”
孙悟空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做玉皇大帝,管理三界事务。
就连当年初出茅庐,年少轻狂想的也是做齐大圣威风威风。
他清楚,他不喜欢玉皇大帝那个位置,否则后来他有的是机会。
那个位置对于三界众生是无上的荣耀,可何曾不是一道枷锁呢。
成为玉帝,就要承担责任。
“你去吗?”
她?
笙歌扪心自问,她能做好玉帝吗?
她不可能永久的留在这个世界之中,单单就这一点就无法胜任玉帝之位。
可是不上去显摆一下,实在有些对不住她这三百年的艰苦啊。
“不当玉帝,就去打一架。”
笙歌一字一顿的道。
“我也不打玉帝,就打那些当年围攻过你的。”
总要给玉皇大帝留些面子啊。
……
……
笙歌也是个风风火火想到就做的性子,利利索索吃完饭,就扛着她那把丑耙子就像是去耕地一样,根本不用玉帝召唤,就意气风华带着大圣闯进了南门。
唉,耙子这个大丑比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啊。
干什么,都像是去耕地除草。
她也是要脸的,好吗?
“什么人……”
千里眼顺风耳如临大担
“本仙女在此。”
笙歌也不躲不闪,就那么光明正大的从南门一直打入了凌霄殿。
玉帝:(?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清净日子还没过多久,这个煞神怎么就又上了。
当年他倒是想网开一面,放了笙歌。
可谁让孙悟空和金蝉子他们这是在故意锻炼后辈。
心酸酸啊。
做玉帝做到她这个份儿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上次是锻炼?
这次呢?
最让玉帝憋屈的是,他还不是孙悟空的对手。
想请外援,如来却是焦头烂额,应付金蝉子都有些勉强。
他本以为迎接他的又是一场厮杀,却看到笙歌把耙子一手,拱手向他问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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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耙子有些眼熟啊,跟蓬元帅的九齿钉耙看起来蛮像的。
“参加玉帝陛下。”
“仙此次前来,是想为自己正名的。”
“当年我从头至尾都不曾出手也不曾承认要造反却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三百年。”
“总觉得自己是白受了惩罚,所以我打算现在补上错事。”
“这样一来仙与界就再无瓜葛,恩怨两清。”
笙歌开始了一本正经胡袄的表演。
玉帝:“……”
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可是,他冤枉啊。
当年他也是被逼的啊。
他听花果山有人自立为王,自称齐大圣,试图造反,才派托塔王李靖下界一探究竟……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太过仓促,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结束了。
然后糊里糊涂的就成了那个下旨压笙歌三百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