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祁征对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如果是岁谪回不来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
“年年?”
沙哑的声音像许久未曾开口,男人似乎确认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冰封的情绪一瞬间涌出,眼尾发红,死死盯着女孩,怕这又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他没有哭,却看的人心碎。
年诡心软的一塌糊涂,她虚虚环住男人的颈,“我在这呢。”
“嗯…”
祁征收紧掌心,本该是女孩腰的地方,他什么也碰不到,哪怕能看见,可这样虚无缥缈的小饿死鬼,总让他有种恐慌感。
无能为力的挫败让祁征愈发疯狂,瞳仁几乎黑到与夜色融为一体。
突然,小黑球从年诡肩头跳出来撞了祁征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碰都碰不到,
它抖了两下毛,气势汹汹地贴着年诡,急得一边跳脚,一边想着把这个有了坏念头的家伙赶走!
感受到残魂想法的祁征无语一瞬,但同时,他的眸底掠过一道精光,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我知道你也想亲近她吧。
——可是她会跑,会扔下你。
——然后,你就永远无法找到她了。
——怎么办呢,当然是让她跑不了啊…
祁征了解自己,就算是残魂,也还是他啊。
长睫垂下,祁征一边向年诡展示着自己的脆弱,一边耐心引诱着残魂。
他知道它会这样做的。
“年年,别再扔下我一个人了。”
“好。”
音落,年诡身上一紧,残魂竟然瞬间分化出了锁链将她的手脚锁住了?!
祁征用着依旧脆弱的表情,姿势却是偏执又强势,修长的指捏住女孩的下巴,他含住女孩的唇珠,轻轻吐息,“那证明给我看。”
明明触碰不到,可心动无法抑制,年诡咽了咽口水,到底是随了这人了。
她晃了晃手上的锁链,小黑球在一旁装深沉,见年诡没生气,才又贴了回来。
“现在放心了?”
“不够啊,年年,我们成亲吧。”
——
魔尊要成亲了!
左护法这几天都笑眯眯地,张灯结彩地给置办东西,又精打细算重新招了人,整个魔教再次欣欣向荣起来。
那天,甭管是谁,只要前来观礼再说个吉祥话就有钱拿,
顿时整个魔教周边围的水泄不通,
可据离得近说,那婚礼明明只有魔尊一人,新娘子倒是不见人影,
只觉得魔尊像是牵了个什么,众人噤声,这魔尊该不会是疯了吧?
“就说句话就给钱这事,也不是正常…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那魔尊当然不是一般人!”
“对对!”
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谁没事得罪给钱的金主啊。
远处,跟着秦盟主来探魔教虚实的众人面色严峻,
“秦盟主,这魔教可真奸诈,这一波又得人心,又让咱们不敢出手,只怕日后后患无穷啊。”
“洛家小子自那日后什么都忘了,连神器都裂开了一半,这魔尊本就不好对付!现在更加难了!”
众人各回各派,结果,不等他们继续忧虑,第二天,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魔教自此没了!
一夜之间,昨日仿佛跟梦一样,若不是那些真拿到钱的百姓,怕无人敢相信这一切。
但再怎么奇怪,那魔尊真的就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关于魔教和那魔尊,就剩下一堆的杂谈故事,其中一个得到最多流传的就是。
那魔尊被他心爱的右护法刺杀,心伤之下,竟用那场一个人的婚礼祭奠这场爱恋,然后散尽钱财,自此归隐。
而那右护法记忆全失,终是相忘于人海。
听到这,祁征挑眉,可故事里的魔尊关他祁征什么事呢,他只想跟娘子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