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诡睡得迷迷糊糊,旁边是安心的气息,她慢腾腾蹭了两下,脸颊便碰到了一块温凉的“玉”。
那玉逐渐升温,掺杂着好闻的冷香,似是要将人融化一般舒适。
懒洋洋的,年诡想,这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颓靡了。
若是以后和岁谪退休了,能天天这样也不错,没事晒晒太阳,有事拒之门外。
喝点小酒,吃两块豆腐…也不知道岁谪愿不愿意。
啧,惰性噬人啊。
年诡的这种想法要是被星际那帮粉丝知道了,估计就要大呼——上将你清醒点啊,英年早婚就算了,别英年早退啊!
也不怪他们这么紧张,年诡上将一退,本就是追着夫人跑的岁谪上将肯定也不会留下啊!
年诡倒是没想那么多,惰性过去了,该干的还要干。
虽然不至于退休,但以后多跟岁谪出去度度假玩玩还是可以的。
现在想起来,她的记忆里反而是关于这些模拟世界的更清晰了。
以前她和岁谪似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恋爱的感觉。
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对方。
不仅不会无聊,还温暖的让人沉沦。
“岁岁…”
“……”
年诡一冷,被冻醒了,杂七杂八的想法瞬间褪去,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庞直击眼眸。
然而熟悉的怒气,熟悉的醋味,
年诡的大脑从来没在私事上转的这么快过,
“年年岁岁人依旧,我给你取的小名怎么样?”
对方不说话,不像是消气,又看不出其他的。
年诡只能硬着头皮试探地喊了一声,“岁岁?”
男人英挺的墨眉依然皱着,但绷紧的嘴角极其微弱的柔和了一瞬。
最终却蹦出两个字,“难听。”
难听?
年诡默了,当初是谁说他们天生一对的。
唔,对,那张纸条还被她放起来了。
这人直白的机会太少,说不定遇见一次就少一次。
可惜精神世界的东西带不出去,若是可以,堂堂岁谪上将的黑历史可是一本册子都装不完。
女孩脸上露出遗憾,长长的睫羽垂下,眼尾耸拉着,失落又可怜。
这副模样让祁征胸口闷闷的,不禁开始反思,他刚说的太过分了?
自家宠物想跟自己每年都在一起,当然没错。
至于岁岁,他…其实也不讨厌,甚至还…
可嘴里怎么就说出了难听二字?
现在怎么办?
哄人?
祁征无措地捏捏指尖。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换个词形容就是傲娇。
而不知不觉中,
祁征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女孩是乐子,是宠物,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微戾的墨瞳烦躁地眨了两下,他闷着声音说道,
“小饿死鬼,我给你吃给你喝,你还跟我生气?”
与此同时,男人修长的手指迅速点燃了一根香,在烟雾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盒粉色糕点,轻飘飘落入了年诡手中。
“勉强能入耳。”
?
年诡还在思考男人怎么突然给她糕点了,下面又来了这一句。
她回想起自己最后说的话,就是喊了一声岁岁。
她好像突然…悟了。
她男人,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