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夜重眼前忽的出现大片的白光,其中还有黑色藤蔓般的东西都凶狠狰狞地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除了这些,他看不到那男人,更看不见姐姐,一切在他周围如同默剧一般上演,紧接着他明显感觉到女孩拢住他的灵力正点点溃散开来,来不及挽留,下一秒意识一沉,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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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小少年猛地从床上惊醒,长睫抖着,下意识抬起手寻找什么,可是他在找什么?
还有,姐姐?谁?
浅薄的阳光透过窗户铺在小少年的掌心,干净光洁,他却自然而然地抚摸着一处,仿佛这里本该有着什么。
“有…什么?”
陌生又熟悉地记忆涌入脑海,澄澈的双眸逐渐罩上一层黑色雾气,隐隐有些发红。
啊,对,他跳了楼。
他这是没死?怎么可能。
小少年终于注意到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太对劲,明显小了不止一号。
起身下床,这个房间的结构他很熟悉,可摆设什么的又不是他记忆中的卧室模样。
尚且稚嫩年轻的手指转动镜子,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庞映入瞳仁。
可那双眼睛,锐利不甘,翻涌着戾气,与整张脸格格不入。
但无法否认,这就是他。
十岁左右的他。
少年合上眼帘,在睁眼时,一副单纯少年的模样,仿佛先前的目光只是错觉。
“行书,你醒了?”
这声音是...
小少年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又迅速压下。
周雪玲走进来,暗地打量小少年的状态。
大师昨天说他会来看看的,结果今天就突然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也联系了几年前在郊外别墅的保姆,对方支支吾吾,但被她一逼问,事全都说了。
周雪玲越听越觉得这私生子身上有问题。
捏住一个吊坠,周雪玲露出一个笑容,“行书,昨天的比赛你得了第一名,这是妈妈给你的礼物。”
比赛?
少年动动舌尖,并不怀疑自己能得第一,前世——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姑且称前世吧,他的卧室里都是奖杯证书。
啊,怪不得总觉得这个房间少了什么,竟连一个奖杯也没有。
十岁...他不应该已经是天才少年了吗?
少年心里想的乱七八糟,面上只是紧张拘谨地道谢,
“嗯...谢谢...麻麻。
伸手要接过吊坠,但周雪玲的目光有些过于灼热了。
等小少年彻底握住了它,半晌,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周雪玲皱眉,追问道,“感觉怎么样?”
“麻麻,怎么了?”少年疑惑又小心翼翼地询问。
周雪玲不信邪,但又不能打草惊蛇,随即有些敷衍地开口解释,
“你带着它吧,求的平安坠。”
“好。”
少年抿唇,露出开心腼腆地微笑,亮晶晶地瞅着坠子,
恐怕就算女人送他的是不值钱的绳子,也能被当成宝贝一样护着。
周雪玲出去了,心头却闪过一个念头,今天的私生子有些不太对劲。
就好像是,单纯地过头了...
但转念一想,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不单纯才怪吧。
随即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