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年诡反悔,迪得莉也不东扯西扯了,直接把发卡戴在了年诡的长发上,眼底闪过几分窃喜。
年诡也懒得跟迪得莉周旋,
刚好门外传来动静,让迪得莉本能地打了个颤,将年诡推进屋里嘱咐一句,“四妹,照顾好自己。”
然后转身跑进另一间屋子。
大门吱呀一声,德席尔瓦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老妇人。
德席尔瓦不耐烦的开口,
“帕莎,去将年诡和迪得莉喊到院子里来。”
帕莎不敢耽误,敲了敲二人屋门。
迪得莉声音发虚,“母亲,父亲他真的要...”
“墨迹什么呢,过来!”
年诡刚打开屋门,就听见了这声呵斥。
默不作声地走到院子中间。
德席尔瓦骂骂咧咧的,“一群赔钱货,吸血虫。”
年诡动了动手腕,这人真的很欠揍啊。
“父亲,我有些头晕...”迪得莉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面色惨白。
跟刚刚和年诡说话时的模样判若两人,而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遍布红疹。
德席尔瓦才不会出钱叫医生过来,厌恶地瞪了迪得莉一眼,
这种过敏症状从迪得莉十岁时开始出现,每次都是过几天就好了,人依旧活蹦乱跳的,说明危害并不大。
但是献祭少女的事今天必须定下,三个女儿都出了事,只有小女儿年诡了。
德席尔瓦并不在意是哪个女儿,在他眼里她们都是可以交易的货物。
当即冲迪得莉吼了一声,“滚回自己的屋里去。”
迪得莉被帕莎搀扶着回屋,抠着衣袖的指尖发白,这个母亲跟个木偶一样,木讷不堪,为什么要将她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
身后德席尔瓦一槌定音,
“年诡,献祭魔王的人选就是你了,这几天给我老实待着,若是被我发现你故意捣乱,我就将你沉进瓦登湖里!”
迪得莉松了一口气,抿了抿下唇,只要不是她,是谁都没有关系...
年诡看似乖巧地低头应了声,心里已经计划着等德席尔瓦一个人时,给他点教训了。
天色暗淡,后天就是她被献祭的日子。
年诡无聊地抛着石子,就见德席尔瓦推开大门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啪的一声石子落地,这次没有手来接住它了。
德席尔瓦嘀咕着银币金钱,浑然不知身后有危险正在接近他。
“啊——”
手被向后大力弯折,德席尔瓦痛呼出声,然后就破口大骂,“谁敢打我,#@%*$!”
没人回答,紧接着他的膝盖就被从后一踩,直接让他跪在地上,这力道估计都磕出血丝了。
“混蛋,垃圾,%@*$#!”
墨瞳里闪过厌恶的神色,幽暗的红光若隐若现。
这张嘴这么不会说话,不如不要了吧。
可是...
“骂她一次,你这张嘴就会多疼一倍,好好享受吧。”
这声音里的恶意,让德席尔瓦打了个寒战,果然自己的嘴巴突然疼了起来,犹如无数毒蝎在啃咬着。
他痛的满地打滚,可疼痛没有丝毫减弱,不禁大声哭嚷着,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骂她了。”
德席尔瓦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她是谁,他现在只想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