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刘仁轨,就给李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松挺拔的身姿,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却又有着儒者如沐春风的气质,让李毅仿佛看到了一个铁血书生。
刘仁轨对初唐的平民俊杰了解的不多,薛仁贵算一个,王玄策算一个,而面前的这个刘仁轨算是第三个。
和刘仁轨第一次会面,李毅其实很想和他聊聊的,但是现在却不行,他还有事情要做。
“呵呵,刘县令不要紧张,我来此只是为了拜访老友,这不我这小兄弟难得放几天假,所以,来找他聚聚。”
刘仁轨听罢,扫视了众人一眼,不动声色道:“不知小公爷要找谁?”
“县衙捕头——谢君豪!”
刘仁轨眼神一眯,道:“小公爷兴师动众来此,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找个人罢了,问那么多干嘛?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毅认识刘仁轨,李恪可不认识,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至于什么县令,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其他人也差不多,他们一个个的可都是真正的纨绔子弟官二代,也就在李毅面前很随意,对别人,不动手就算客气的了。
李毅一愣,却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很看好刘仁轨,但是也不能当众驳了李恪的面子,笑了笑,对刘仁轨道:“刘县令,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普通的聚会,还请刘县令行个方便。”
刘仁轨深深地看了李恪一眼,虽然他不知道李恪的身份,毕竟李恪平时深居简出,能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对,更何况刘仁轨还是新来的。
不过,他知道,能在李毅身边如此肆无忌惮的人,肯定身份不简单,他虽然脾气直,却也不是缺心眼,所以,略一思索,便点头道:“不是本县故意阻挠,实在是现在长安人口众多,治安方面离不开谢捕头,否则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本县人微言轻,担待不起!”
李毅眼神一眯。“刘县令,既如此,我和谢捕头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这自然没问题,诸位稍作,我去让人去请谢捕头,本县还有公务在身,诸位还请自便!”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哼,好嚣张的县令,毅哥儿,你认识他?”
刘仁轨走后,程处默明显漏出了不满。
“不认识,不过我倒是听说,这是个人才。”然后看了看程处默不满的样子,失笑道:“行了,人家也是公事公办,国庆大典刚过,长安治安问题却是是个大问题,他多问两嘴也算是公事公办!”
程处默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他也只是发发牢骚。至于李恪,他今天就是出来散心的,刚才的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多时,便见到谢君豪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脑门上居然还带着细汗。
“霍,我说君豪,长安有这么乱?你怎么忙成这样?”
李毅不由打趣道。
“嗨,别提了,长安治安倒是不乱,更何况还有我们。只不过人多眼杂,需要照顾的地方太多,所以,这就是有些顾不过来了!”
“得了,怪不得刚才刘县令眉头紧皱呢,这样,你把东西给我,我就自己办了,反正这事也很简单,你们去了反倒不好!”
谢君豪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李毅。
“全吗?”
谢君豪点点头。
“放心,除了少数几家,其余的都不干净,就算是那几家,也有害群之马,只不过不多罢了!”
“那就行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晚上交了差,来我府上吃酒!”
“没问题!”
......
众人别了谢君豪,便被李毅带着往前走。
“毅哥儿,这回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
李恪好奇道。
李毅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俩小。
李业嗣也在官场做这么长时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一般,一看李毅的眼神,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没多想就回道:“大哥,这里没外人,你就直说吧!”
李毅听罢,点点头,反正这事也根本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只是俩小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抬头看了看,正看到前方有一个酒楼,便道:“这样,咱们到酒楼坐坐,边吃边说,我看你们中午也没吃好,还是再垫垫肚子吧!”
一提到吃,程处默等人眼前刷的一亮,被食堂折磨过的人,听到酒楼,都会条件反射般的流下口水。程处默等人更是其中的典型。
“那还等什么,走着!”
众人一路来到了酒楼二楼,要了一个僻静的包间,点了整整一桌子菜,这才罢休。
酒菜还没上来,李毅便先说道:“既然二弟三弟同意,那我也就不瞒哥几个了!”李毅顿了顿,然后接着道:“唉,月前,我的大伯,出家了!”
“什么?”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李家长子出家,这个消息要是被传出去整个长安都能震三下。
实在是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现在的李家可不比以往,以往的李家只有李靖一人,虽然威名远播,却也是垂垂老矣,而且李家也是后继无人,所以,根本就不被人重视,就算发生着了这事,也顶多就是茶余饭后当个谈资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李家有了李毅,出了麒麟子,而且最近更是如日中天,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李家,现在一旦此事被传出,可想而知对李家来说,觉不是什么好事。
李恪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这......怎么会这样?没有人拦着吗?”
李毅苦笑一声。
“当初是我把伯父亲自送走的,还拦什么?”
“你送走的?什么情况?”
众人更是吃惊,俩小也将目光看向李毅,这么长时间,俩人也不知道李毅这么做的真正意义,只是出于对李毅的信任,一直没问。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伯父就已经去意已决了,就在山水学院的办公室,他连僧衣都换上了,就差剃度了,我伯母哭喊着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甚至那业诩和业嗣说事都没用,你说,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