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和李二闹了个不欢而散,心情却很不错,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李毅懒洋洋的走在街道上,身上的狼狈也不想管了,他现在就觉得这样很舒服!边走边想,现在也算是无官一身轻了,至于那个什么策论院院正,也就是个托词罢了,没有谁对他认真。谁都知道,这只是李毅参政的一个桥梁。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李毅把策论院当做了大唐崛起的摇篮,只是,现在要从零开始罢了。
李毅就这么无聊的逛着街,想着事,看着景。
心中很是自豪,现在长安城中,干净的水泥街道,文明的店铺礼仪,繁荣的商业发展等,都有着他的影子,虽然过去的一年过得有些稀里糊涂,但也终究不是一无所获;不过现在都成了策论院的院正了,凡事自然也得讲究个计划了,想到这,李毅闲不住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四处一看,却是溜达到西市了,心思一转,便去了金鼎酒楼。
“呦,小公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里的掌柜的对李毅很是熟悉,所以,一见到李毅,便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叫人给我打包一桌好菜,再装上几壶好酒!别弄太多,否则我拿不动!”
“瞧您说的,哪能让您亲自拿呢?您给小的一个地址,小的找一个腿脚勤快的给你送过去!”
“呵呵,行了,这事我自己就行,你就照办吧!”
“得嘞,听您的!小路,抓紧给公爷办好!”
“哎!知道了!”
......
李毅打发了掌柜的,四处看看,现在还没到饭口,所以,人还不是很多,但也只是针对一楼来说,一楼基本上都是开放给中低层的人来说的。二楼和三楼才是给贵族的,金鼎酒楼的二、三楼可不只能吃饭,还有一些其它的娱乐活动,最主要的还是给人谈事用的。所以,二、三楼的客人是没有时间规律的。
闲坐了一会,想了一些事情,掌柜的才拿着一个食盒、一坛酒走了出来。
李毅一看,食盒不大不小,有四层,估计有十道菜左右。
结果食盒和酒,随手掏出几个银锭子,扔给掌柜的。
“身上没铜钱,就用这个抵吧!”
掌柜的哪肯接?
“哎呦,您吃饭小的怎么能要钱?您快收回去!”
李毅脚步一顿,转过身,凝视着掌柜的。
“怎么着?还有人吃饭不给钱?”
掌柜的尴尬的一愣,干笑道:“哪里的事!这不是您来了吗?”
李毅眼神一咪,却没有追问下去。
“吃饭就要付钱,这是我当初定下的规矩,我自然要遵守,收下吧!”
“可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其余的先记账,等我下次来再用!”
说着,便走了出去。
......
出了西市,往南一拐,便到了延康坊,房玄龄正是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房府他还是第一次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这次他出事,房玄龄可帮了不少忙,从头帮到尾,再加上房玄龄也确实对他不错,不登门,却是不太好!
拎着食盒和酒,便直奔仿佛而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房府的府门,不愧是宰相府,修的确实很阔绰。
李毅稍作迟钝,便走上前去。
“且住,敢问这位公子,来房府,所为何事?”
李毅刚到门口,便被门卫拦了下来,例行检查。
“哦,劳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李毅前来拜访!”
“请公子稍等!”
说着便跑了进去。
李毅心中感叹,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但这房府的门房还是很守礼的。
熟不知,这些门房是看了李毅气度不凡,而且穿着也很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加上李毅提着食盒上门拜访,一看就知道和房家人必然很熟,自然不敢怠慢李毅,这些门房最会看人。
......
“哈哈,果然是小公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啊!”
李毅等了有一回,便见到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迎了出来。
李毅一愣,便猜出了个大概。
“你是遗直大哥吧?”
房遗直嘿嘿一笑。“正是在下,难得小公爷居然知道我。”
“嘿嘿,你是遗爱的大哥,小弟自然知道一些,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总听遗爱说起你,说你温文尔雅,翩翩君子也!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啊!”
“哈哈,小公爷过奖了!在下跟小公爷可比不了!”
“哎,遗直大哥,我和遗爱是兄弟,你就不要一口一个在下、小公爷的了。就叫我文庸,或者大郎都行!”
“那行,我也就不客气了,就叫你大郎吧!长听遗爱提起你,父亲也总是夸赞你,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额,哈哈哈,遗直大哥,咱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
“哈哈,不错,走,家父方才回来,咱们进去说!”
“也好!”
李毅跟着房遗直左拐右拐,没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偏厅,李毅往里一看,便发现房玄龄正在里面品着茶,旁边还坐着一个端庄妇人,李毅暗中猜测,估计这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吃醋”夫人了吧?
李毅跟着房遗直进了偏厅,房玄龄一见到李毅,还有些意外,显然不知道他会来。
“呦,稀客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名鼎鼎的玉麒麟居然屈尊降临小庙了?”
听着房玄龄的调侃,李毅有些尴尬,他也确实不像话,来长安也有一年了,可是他愣是没去过几个地方,不是他懒,主要是太忙,当然了,懒还是有一些因素的。
所以,李毅在长安的什么样的名声都有,其中就有一个,便是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李毅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
“嘿嘿,房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子,小子我懒惰成性,您可不能挑我理啊!”
说着,便把目光转向了房夫人。
“小侄李毅,拜见房伯母!”
房夫人虽然好妒,但也只是对感情方面,而且他方面,房夫人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否则,也不能被房玄龄看上。
房夫人一见到李毅,便很是喜欢,况且李毅和房家也是私交甚厚,所以,他看李毅很是满意。
“快起来,李贤侄能来就好,你房叔叔可是经常在老身跟前念叨你,老身也很想见你,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