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个煤炉是什么?”
李二歪在躺椅上,品着茶,说不出的惬意,自从李毅发明了一系列好东西之后,李二也学会了享受,不过,这也得分人,要是魏征在,李二绝对是一代明君的风范,但是在房玄龄面前,李二就不在乎那么多了,房玄龄可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否则,也不能成为李毅与李二之间大计划的核心人物。
房玄龄见李二躺在躺椅上,自己也放松了,对于李毅的大计划,他是知道的,目前为止有两个目的,一是搞定世家大族,二是发展大唐商业。不过无论李毅怎么折腾,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李毅始终没能进入朝堂中枢,有了这个基础,那么房玄龄就没有压力,谁也不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有什么看法,就算他很妖孽,但毕竟羽翼未丰,所以,朝中之人会防着他,却不会与他为敌。
也是因此,无论李毅在金陵折腾出什么花来,他也不担心,只要不造反,那一切都好说。
“回陛下,据李毅所说,这种煤炉和炭盆比较类似,只不过它是把火稍在炉内,而烟气则通过管道直接排到屋外,这样一来,不但干净,还能防止屋内之人中碳毒。”
李二眉毛又是一挑。“好小子,这两样东西一出,那我大唐百姓将再无寒冬冷冻之苦了!”
房玄龄也是叹道:“是啊,这小子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人连夜将这两样技术送来,就是希望咱们能及时推广!”
李二眉头一皱。“推广?哪有这么容易?”
李二怎能不愁,在这个交通堵塞,百姓识字率不高的年代,想要输出点信息,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度,更何况还是输送到全大唐的信息?
房玄龄也知道李二的担心,作为宰相,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但是,也只能事在人为了。“陛下,要不给毅小子去一封信?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二微微一顿,想了想,叹道:“算了,这小子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就不要再麻烦他了,而且,我相信,他要是有办法,早就说了,既然信中没交代,那就是暂时为止他还没什么办法!”
房玄龄心中微微一惊,李二这句话分量可不轻,对于一个臣子,居然说出了麻烦二字,可见李毅在李二的心中分量有多重。最重要的是,李二对李毅是真的了解,也是真的信任,否则怎么会说暂时为止没什么办法?这岂不是说他相信李毅一定有办法,只不过这种办法几句话说不明白,或者必须李毅亲自操作。
这岂能不让房玄龄心塞?想想一国之宰相,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这是何等的悲哀?不过,房玄龄也是大度之人,在他看来,只要李毅能做事,那给他打工又何妨?但是该有的怨气还是要有的,碰上李毅这么个妖孽,在老实的人也能给憋出三分怨气来。
然而,李二似是没看到房玄龄的“怨气”。犹自说道:“唉,曾几何时,咱们大唐这么多的担子,居然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朕有时想想都觉得羞愧啊!”
房玄龄一惊,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再怎么说,李毅也只是一个孩子,这么操劳他,确实有些过分了,想想这一整年,李毅貌似就没有几天是些着的,这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都是臣等无用!”
“哎!爱情矫情了不是?朕也就是发发牢骚,而且,这也不是重点,朕想说的是,这臭小子虽然忙的欢实,但是却都是‘不务正业’。他现在都快掉钱眼子里去了,这样的人可不是朕要的啊!”
“陛下的意思是?”
“呵呵,爱情看这小子是书法宗师,而且诗词也不赖,但是你可曾考过他的经义?你别忘了,王道长终究是个道士,他能叫毅小子如此多的本事已是不赖了,你还能指望他的经义好到哪去?不管怎么说,经义是必须要学的!”
“陛下的意思是?...呵呵,这样也好,也是时候收收他的性子了!”
“哈哈,可不光是他自己,掉进钱眼里的可不光是他自己啊!”
房玄龄一愣,旋即露出一丝笑容。
李二见房玄龄懂了,也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笑容里都有一丝奸诈的意味。
“行了,火炕一会看看效果再说,煤炉也要先做个样本,试验一下,恩,你别说,这小子的一些新词还真不错。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就尝试推广吧,尽力而为就行!”
“臣遵旨!”
“恩,毅小子在信中说了商盟的事情了吧?”
“说了!不过说的不是很详细,他只是说让陛下不要担心,这都在预料之中,具体的几句话说不清楚,需要等他回来!”
“这小子,跟朕还打哑谜,真是欠收拾了!”李二笑骂一句,不过却没怎么生气,对于李毅的经商只能,李二是没有半分怀疑的。“玄龄,你能猜出几分不?”
“额,陛下恕罪,这小子的心思臣还真猜不透,只能才出一些表面。”
李二顿时来了兴趣,他本来是没报什么希望的,因为他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陛下,是这样,今天来传信的是商盟的蓝维!”
“蓝维?那个小胖子?朕知道他,据说他还是毅小子的侄孙?”
“额,倒真有这么一回事!”
“哈哈,这小子,人不大,辈分倒不小,也不知道这个蓝维有没有心理阴影。”
房玄龄莞尔一笑,他发现,自从李毅来之后,李二是越来越没正经了,新词一个接一个往外冒,调侃人的手段也一天比一天高。他还听说,一次魏征当着李二的面指责他,给李二气的够呛,一句话就破口而出:“靠,妈卖批!”
虽然房玄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用脚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据说当时给魏征憋得脸色通红,想要反驳,却张不开嘴,因为特么的他不知道李二说的事什么意思。这件事现在在长安已经传开了,有些消息的人都知道这是与李毅有官,因为这话也就他能说出来。然而,李毅还不知道,他在人还金陵,就已经惹了一帮文人,因为李二怼的可不是魏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