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没有一个敢的……”
天女蕊望着刚刚口出狂言,现在拼命想逃离的两人
她撇了撇嘴,放下阻挡屋门的手,转身对着站在角落里的女子问道。
“二城主呢,你怎么看?”
李寒衣道:“我用眼睛看,我不参与!”
“我还是一会儿再来好了,你们有事你们先忙……”
躲在李寒衣身后的小华锦,探出一个脑袋。
她在扫视了一圈后,脚步缓缓回退,向着廊道拐角躲去。
见状,南宫仆射挣扎的动静变大了,极力地想要从李玄阳的怀中跳出来。
她藏在青年胸膛里的脸,掩耳盗铃般红了起来,随后又顺着脖颈往下蔓延。
“放开我……”
一点轻细柔弱地声音,传入李玄阳的耳朵,冷意褪尽。
见到人几乎都已经来了,心中明了。
现在这件事,大概是黄了。
将一颗心放回了心底,再度挂起嚣张的笑容,尹落霞道:
“南宫姑娘,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冷傲飒气的样子。”
“现在这股子娇羞的扮相,不适合你!”
南宫仆射的反唇相讥,“那你刚刚跑什么呢?”
尹落霞冷眼一瞧:“你有本事,你别推给我啊!”
“凭什么要我先上!”
南宫仆射,再次道:“凭你期待了一路,这回终于可以行事了!”
女子从李玄阳肩头探出脑袋来,横眼冷视对面的粉衣姑娘。
正想要开口反驳的尹落霞,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
转头,果然是寒衣!
唇齿间,李寒衣轻柔的声音响起,“好了,落霞,先别吵了。”
凝神,深望了一眼劝解自己的李寒衣,尹落霞脸上不甘愿还没褪去。
“放心吧,寒衣!”
“这家伙说不过我的!”
毫不示弱,落霞翘着精致的下巴,回视南宫仆射,口中自信满满。
“这回,我要直接就将她,钉死在李家大院的耻辱柱上!”
“保证你太白庄大妇的身份,安稳无忧!”
不禁莞尔失笑,李寒衣咧开小嘴,轻轻乐道。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好了,别闹了。”
轻轻将落霞拉到自己身后来,李寒衣眸光看向在青年怀里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嘲讽的意思,很是柔和。
对视着,恍若春风一般温柔的李寒衣。
南宫仆射,回想起自己姿态,难免觉得败了。
她收起冷意,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一些,再次开口对着青年说道:
“李玄阳,放我下来。”
见状,李寒衣也开口,替南宫劝了一句:
“要不,放下来吧,天女蕊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对的,随时都可以表演喔!”
“嗒……”
红纱尾高高扬起,一个女子跳上了青年的后背。
顿时,李玄阳前胸抱着一位女子,后背挂着一位女子。
“南宫姑娘,没事这波我们会赢的!”
从背后探头的天女蕊,笑意盈盈对着青年身前的女子道。
李玄阳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点宠溺的意味,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女子,带着几分苦笑。
“好了,先去看你表演,其他的等回来了再说……”
这几位女子里:
李寒衣是纯粹的帮助。
尹落霞是极致的针对。
而背后这个天女蕊的举动,则是存了一点小心思在。
不过那也只是,她心喜的表现而已。
李玄阳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转念向着身后的几人招呼了一句。
“别都都看我了!”
“准备准备,看蕊的舞蹈去……“
旋即,青年低头垂眸对着抬眼正视自己的女子,恶声恶气道。
“这次算你运气好,咱们账晚一点再来算!”
“我问心无愧!”
撑着脖子,强行让目光不去躲闪,南宫仆射清冷的开口反驳道。
反正我给你预留了一个师暄妃!
而且,绣冬、春雷的租金也给了!
只是女子的目光焦点,却是落在了青年脑后的屋顶上。
不敢直视他!
问心无愧,是吧?
李玄阳感知到,天女蕊将环扣在自己身上的手,缩了回去。
那份来自背后的沉沉包裹,也被卸掉。
天女蕊从自己背上下去了。
李玄阳缓身弯腰,要将南宫仆射放下。
随着高挑的女子,长身支起,横在青年手臂里的腿弯,逐渐变直。
青年那只手的位置,也向上滑了不少空间。
猛然之间,南宫仆射感知到身上某个位置被掐了一下。
她猛然扭头,咬着贝齿怒视道:
“李玄阳,你……!”
随着目光之中的女子皆面露笑意,南宫仆射的话语止在口中,说不出去!
她反身只是用眸光,不断刮着李玄阳的脸皮。
“这就算是收利息了!”
“免得回想起,当时我那急切的心情,不够解恨的……”
满脸无所谓,李玄阳迈步向着几人招呼道。
“走吧,去看看蕊的百美舞,听说是北离一绝。”
…………………………
“为什么里头人要跳舞,而我们却不能看啊?”
瘪着嘴,双腿盘坐在车厢之上的雷无桀,听着里头的琴瑟之音,对着身边两个人抱怨道。
“想看就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半斜靠在车厢上,遥望星空的萧瑟,口中云淡风轻道。
旋即,雷无桀反问道:
“那可是美人庄主,有参与在内的百美舞,难道你就不想去看吗?”
“不想啊……”
轻轻摇着头,萧瑟转而看向身边已经摆了一排酒坛的青年人。
现在连雪月城的大师兄唐莲,都被月剑仙给赶了出来。
很明显,今天美人庄主这舞,现在除了里头那个青年剑仙,谁来都看不了。
带着几分不甘愿,红衣少年转而看向唐莲问道:
“那你呢,大师兄?”
“不看。”
听到问话,轻轻放下酒瓶的唐莲,平淡地回了一句。
面对街道的目光尽头,徐徐走来一个僧人。
来人一身武僧劲袍,乌木大珠,钢拳铁臂,面容坚毅强横。
年纪看着大约只有二十上下。
一身如龙的气血,流溢体表。
唐莲指尖一拧,泛着酒气的瓷瓶在掌中旋转了两圈。
僧人的目标明确,不是来度化身后的消金窟,就是来度化这口棺材的。
而且从气场来看,这个僧人应该习惯用武力度化。
下一刻!
“啪……”
白瓷酒瓶坠地,酒液侵染地面。
僧人止步!
无禅单手竖掌,视线从地上飞溅而去的碎瓷片,挪到马车上的三人。
稳步前行的双腿,再次迈动,跨过流淌中的酒液与瓷片。
“寒水寺无禅,前来接应黄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