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看着自己的胸膛,衣襟开裂,露出了胸肌,怪不得张剑匠如此反应,他不由地扯一下衣裳,还好,四处无他人。
此时,一件白色的衣衫飞向他,他一转身,把衣衫披上,才发现张月越向自己走来,目光里有几分好奇,“想不到啊!原来你是男子!”
她目光似乎意犹未尽,齐枫不由地把衣衫包裹住自己。
“你!你不是喝醉吗?”齐枫不敢相信喝醉的人在一刻钟之内会完全醒酒。
“我喝醉了,你就想趁机占本小姐的便宜吗?”张月越双手抱于胸前,盯着齐枫。
“啊!误会,纯属误会!”齐枫后退几步,张剑匠拉住张月越,他亲眼看到齐枫的实力,即使他说要他们的命,那也是弹指之间的事。
“父亲,你拉着我干吗?”张月越只是看到齐枫的女装暴露,并没见识到他的功力。
“月越,听话!”张剑匠语气很强硬。
此时,一阵剑声呼啸,灵剑从天而降,回到齐枫的手上,闪着金光,异常光芒。“本事还是有的,只是还有进步的空间。”
“小剑,你还需要锤炼吗?”齐枫握着灵剑,若是不用锤炼,是时候走了。
“还需要锤炼的,感觉身上的杂物还真不少。”剑灵说罢回到齐枫的背后,特意问:“刚才你去哪了?想要自个逃走?”
“没!怎么会?我怎么舍得把我的灵剑给丢下?”齐枫的话让剑鱼信服,她便不计较,飞到剑匠的锤打台上。
齐枫见张剑匠依旧跪着,便道:“大匠,你没看到灵剑要你的锤炼吗?”
“是,是,大侠,我即刻来锤打。”张剑匠指着张月越并用严肃的目光警告她。
张月越走近齐枫,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伸手抓住原本她扔过去的白衣衫,试着扯下。
齐枫则牢牢抓住,这不是玩我吗,明明是给我遮身的,还要拿出去。
“怎么?姐姐,这衣衫不适合你吧。”张月越想看看这位扮女装的“大侠”到底有何本事。
先是轻轻一拉,当然没有拉着,她使力一扯,齐枫旋身而起,见剑匠旁边有一件上衣,便顺来穿上,把白衣衫还予张月越。
“衣裳还你了!谢谢啊!”齐枫轻轻着地,笑道。
殊不知,张月越随手拎起一把剑,对着齐枫道:“你到底是何人?”
她还是想着齐枫想占她的便宜,齐枫便道:“月越姑娘,纯属误会,我手上有灵剑,有不少人盯着,想要躲过不怀好意的人的追踪,我不得不下此下策啊!”
“哦?有灵剑,还有人追踪,看来,你所倚仗的侯门并不强啊!”张月越盯着齐枫,这小子五官长得不错,可惜是位剑士。
“可不是吗?所以还请姑娘见谅!”此时,外面日落余晖渐消,天快黑,还真想不到自己应该去哪里。身上没有分毫钱币,原来离开公主,还真的难。
齐枫转身头问剑匠,“大匠,我这把灵剑上的打炼下来的杂质是否可以抵你的工钱?”
张剑匠一听,想不到他还是内行,这灵剑上脱下来的金钨石是千年难一遇,那是铸剑材料的上品,用它铸剑,表面光亮,锋芒自露。
这位后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能!当然能!”张剑匠忐忑地回答,只是可惜了,这灵剑身上的金钨石怕是可以当他的整个铸剑铺了。“月越,去准备一些酒菜,父亲要与这个大侠喝一杯。”
张月越无奈照办,她看张剑匠心情不错,给他准备酒菜,说不定一高兴就答应她去灵师府也不是不可能。
齐枫在铺里走了一圈,碰碰这剑,弄弄那剑,突然他拿起一块矿石,“大匠,用这个帮我打造一个面具吧!”
齐枫自己都感觉自己聪明,不用女装,不用乔装,不用毁容,用一个遮眼目的面具便可。
张剑匠停下,看着齐枫手里拿着的矿石,那可是历山矿石,坚硬通透,重要的是可以变色,这是他剑铺里最值钱的矿石,这小子的眼光也太毒了。
齐枫见张剑匠迟迟没有回答,便道:“要不,你在灵剑身上多打点金钨给我做一个面具吧,她身上肉多,使劲锤打就有。”
剑鱼听了,真的想飞出来教训一下齐枫,但正在锤炼,她怕影响颜值,便忍了。其实,齐枫说得没错,她身上的材料还真不少,做几个面具都可以,毕竟没有真正锤炼过,她又不是普通的剑。
“啊!可以,可以用我的矿石给你做面具。只是我从来没做过面具,这图纸纹式都没有。”
“这好办,我来设计,你来铸造!”齐枫可是专门上过专业的美术课,成绩还错,只是没把美术设计当专业罢了。
齐枫三两下就把面具的形状给画出来,特意把鼻子弄翘一些,远看像忠诚的狗儿,近看像一老奸臣滑的狐狸,颜色当然是他喜欢的古铜色。
张剑匠看着齐枫,见他执笔潇洒,手指修长,有学士风范,想必是出生于有地位的富贵家。
饭桌上,两壶烈酒,三碟烧肉,没有青菜,也没有汤,天啊,这是什么吃法?齐枫还真下不了手,吃肉喝酒,他很快长成大圆脸大叔了。
“大侠,还不知你的大名呢!”
“啊!在下风起。”齐枫想改装,当然也要改名,从此公主的那位贱奴身份就彻底消失。
“风起?”元始大陆姓风的侯门贵族都没有姓齐的,张剑匠停了一下,“你来自南源?”
南源是个好地方,那里山青水秀,没有过多的贵族权势,南源人大多很低调,即便身家丰厚,也不表露于外。
“啊,是的,只不过离开南源有许多年了!”齐枫怕张剑匠问他关于南源的事,他一点也不知,他知道徐林杰来自南源。
“风公子的父母是教夫子吧?”
“啊!我自小无父无母,吃着百家饭长大。”齐枫知道来到这里,当了无父无母,无权无钱,受人欺凌的贱奴。
“风公子是否成亲,是否有婚约?”张剑匠突然问道,弄到正在喝酒的齐枫差点呛到了,“咳!咳!”
张月越斜眼看着齐枫,看他那不正经的样子,谁是他的妻子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