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养着一头狼王势必不是一无是处的。
洛基时常会率领他的几位得力干将跟随林瑾瑜他们一起上边境线巡逻。
上山还算得上是容易的,下山的路惊险万分,悬崖绝壁,走错一步面临的都是万丈深渊。
每每这个时候,洛基都会贴心的来到林瑾瑜的身边,示意对方坐在自己的背上。
“不用了洛基”,林瑾瑜爱惜的抵着狼头,“你走着也很累,不能再背着我这么一个负担了”。
小狼不满的叫了两声,好像在叫嚣着:你才不是负担呢!你是我最爱的麻麻!
一人一狼也不知道在这座山上巡视了多少回了,他们身后的足迹一层一层的被厚重的大雪掩埋……
是从倔强不屈的小小身影,才到如今的威风凛凛……
是那段被林瑾瑜揣在怀里巡逻的日子,是长大后在雪地中并肩的相伴……
林瑾瑜三番五次地想要给处于鼎盛时期的小狼找一只相好的母狼,可是大家伙一脸的不情愿。
那些馋着洛基英姿的母狼躺在雪地上,把引以为傲的肚皮露出来,放在狼界就是活色生香的勾引。
结果只换得狼王冷漠的离开。
反倒最后还得林瑾瑜来安慰备受打击的母狼,“不好意思啊,我家这个呆木头不识像!乖乖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哦!”
一听到林瑾瑜喊别人一口一个“乖乖”的,洛基又不乐意了,掉转马头杀了回来。
母狼开心的眼睛一亮,误以为是狼王回心转意了。
没想到洛基一来就黑着脸将母狼嚎走了,随即自己拱到了林瑾瑜的怀里,还责怪的发出呜咽声,明明自己一直在霸道的赶走人家,现在倒还委屈上了。
“好好好,麻麻不给你找小母狼了,行吧?”
“洛基就和麻麻待一辈子好不好?”
仰天长啸的狼鸣似乎是双方定下的约定。
那就说好了,我们一起走下去,说什么都不要分开……
*
时光倒回
老首长离开林瑾瑜那间病房后,转而进入了旁边一间。
他看着床上那人,一瞬间仿佛沧桑了十岁,“他,还没醒吗?”
军医无奈的摇摇头,“病人烧伤的面积过大,我们保守治疗后,后背依旧有大面积的肌肤处于最为严重的三度烧伤”。
“此外,因为实验室突然的爆炸,发现病人的脑部也受到爆炸的冲击,受到轻微的损伤,但是能否醒来,估计还要看病人自身的意志了。”
军医意味深长的多看了沈修远几眼,“倒实在是一个极有血性的好苗子”。
老首长感叹,“爱情还真是世间最伟大的东西,能让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去救心仪的另一个人,哪怕成功的几率仅有万分之一。”
“哪怕是自己遍体鳞伤,还要确保她安然无恙……”
“说白了,小伙子就是一个‘傻’字。”
老首长叹息的走到沈修远的病床前,“傻傻的为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一点信儿都不透露给人家,还白白让别人占了便宜,这万一自己舍命救回来的媳妇,却被别人抢了去,你醒来后还不得哭死!”
老人想起沈修远昏迷前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我做的这些事,不要告诉她。都是我,欠她的,我该死……
他就搞不明白了,年轻人谈谈恋爱,吵吵架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吗?
会吵架才能说明感情好!
吵架以后彻底闹掰了,oK,咱们上票,走人,下一位!
说明前任不适合咱们,需要无缝衔接下一人!
怎么突然搞得你死我死的?至于吗?
老首长表示:看不懂一点,年轻人的恋爱与我无瓜!
郑博文和林瑾瑜的谈话,老首长偷偷的站在门口偷听,他年轻时可是一代传奇,他们的谈话内容那可是一字不落的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老首长首先是感慨了一番某个臭小子撬人家墙角,偷揽人家功劳的恶劣行径,随后就开始担心林瑾瑜和沈修远这一对小年轻了。
军训的时候不是谈的好好的吗?他这个老人家,还等着吃他们的喜酒,讨几包红艳艳的喜糖吃吃。
结果你告诉满心欢喜的老头子我:散了!!!
沈家的这个不争气的哦!老首长气得想要直接一棍子拍在已经病危的沈修远头上!
臭小子只会赚几个臭子儿,连自己媳妇都看不好!
冷静冷静!
为这种讨不到老婆的可怜虫生气不值得!
“快点好起来!不然老婆可没得喽!”老首长特地叮嘱军医,病人苏醒以后第一时间报告给他。
只是在他走后,床上那人的指尖轻微的动了动。
媳……媳妇……
宝……宝宝……
*
数月后
老首长一开门进来,就见到床上那人拿着一面镜子在那照呀照呀照。
有完没完!自己长得有多帅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长这么帅一张脸,还搁那儿臭美的欣赏,这无疑是对其他人的一种打击。
不过,一想到臭小子长这么帅还遭老婆嫌弃,而他一大把年纪,还和自己的老伴儿甜蜜蜜,这优越感不就一下子上来了吗?
说话也变得更有底气许多,“别照了!别照了!已经够帅喽!”
沈修远眼神都不给对方一个,只是认真的在检查自己俊美无俦的脸有没有烧伤的痕迹。
“她最喜欢我的脸了。”
这个她,老首长一听就知道是谁。
敢情心里根本放不下,还不去找人家姑娘。
到时候人家姑娘一个纸醉迷人眼,和歪瓜裂枣闪婚了,有的你小子哭喽!
“你还真是心大,真不怕你的媳妇儿和别的狗男人跑掉了,不要你这个可怜虫了?”
沈修远不说话,怀里紧紧抱着林瑾瑜以前最爱一起入睡的小粉猪。
老首长看见男人这个反应,心里明白了大概,有效!激一下果真有效!
老首长再接再厉的输出:“我可是听那边同志传来的八卦说,瑾瑜最近和他们那边的一个姓什么的小伙子走的挺近的……”
“究竟是姓什么来着……”
只听“咚”的一声重击,病床旁边的铁柜子生生凹进去了一个大洞。
心急如焚的男人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也难掩风度的卓越,火急火燎的离开军医院。
只剩下老首长呆在病房中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仿佛看到心心念念的喜糖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