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贵族们不知道这一夜国王陛下和他的舅舅托马斯.西摩男爵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由史密斯男爵亲自护送下,被送进了伦敦的法院。
摄政委员会议室,一晚上没有休息的爱德华公爵坐在主位上,带着两个黑眼圈,看着陆续到来的大臣们,还稍稍把目光多投入了一些给沃里克伯爵。
而令人惊讶的是,伯爵阁下跟着左右的人有说有笑的,十分的有精神。
看到在座的十四位大臣,爱德华公爵不觉的有些叹息,自己的那个弟弟真是出了一个昏招!
“好了!诸位先生们!这次我们来研究一下托马斯.西摩男爵,也就是海军大臣,枢密官托马斯.西摩阁下的处理方案!”
在坐的大臣们搞不明白爱德华公爵的意思如何,基本上都是左顾言它。
“诸位先生!就是在昨天晚上,西摩男爵指使一些海盗袭击贵族区,在我们的执政萨默塞特公爵阁下的府邸前发生争斗,差一点就是伤害了执政阁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故啊!这是一个丢尽所有英格兰颜面的事故!”
“所以,我认为应该处以绞刑,这样才能为执政阁下赔罪,才能警告后来者,冒犯贵族就是这个下场!”
沃里克伯爵虽然是军人出身,长的一副粗鲁的样子,但是口齿伶俐,很准确的将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
而且语气中满是为爱德华公爵着想的意思,可是听在爱德华公爵的耳中,怎么讽刺的味道那么的浓厚。
而一向以萨默塞特公爵第一手下着称的博斯韦尔伯爵,不由地望向了自己的爱德华公爵。
看到爱德华公爵微微点了点头,博斯韦尔伯爵就放下了心,一副领悟的神情。
“我觉得伯爵阁下说得不错,西摩男爵这次竟敢冒犯公爵大人,那么下次呢?恐怕连尊敬的爱德华陛下都会有危险!”
“所以,我们要将这种风险消灭在萌芽中,彻底打消有些人的不良企图!”
“而绞刑就拥有这样一个作用,我支持沃里克伯爵的观点!请公爵阁下仔细考虑一下!”
博斯韦尔伯爵说得很快,没有留给大臣们思考的时间就一口气说完了。
“是不是太苛刻了!对付一个贵族,我觉得还是剥夺他的爵位吧!贵族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
年老的霍顿公爵不想自己的侄女又失去一个丈夫,不由的出声道。
“是呀!只是死了几个侍卫罢了!也不用一个贵族陪命吧!我们贵族岂是那么廉价的!”
北安普顿侯爵威廉.帕尔作为凯瑟琳的弟弟,对于他的姐夫,还是要维护的,不然无法给他的姐姐一个交代。
这两个中立派都发声了,另一位中立派也发声支持霍顿公爵的提议。
这时,一向默默的当一个旁观者的托马斯.克兰麦大主教突然睁开了眼睛,观察仔细大臣们知道,主教大人要说话了。
“沃里克伯爵和博斯韦尔伯爵说得不错,而霍顿公爵及北安普顿侯爵的意见也有道理!”
“神爱世人,而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我想主也会原谅这头迷失的羔羊的!”
说完这句话,主教大人就坐了下来,又变成雕塑的模样。
听完托马斯主教的意见,爱德华公爵不由得沉思起来,他没有想到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他不得不照顾一下主教大人的感受了。
在托马斯.西摩走后,摄政委员会中他只有四个支持者了,比沃里克伯爵少了一个,不能再赶走托马斯主教这样一个重要的支持者了。
还是饶了托马斯一命吧!保留一下好名声,顺便安抚一下那些中立派!
“对于托马斯主教的意见,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西摩男爵罪不至死!这次就免除他的贵族头衔,再罚款五千英镑!”
爱德华公爵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些即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最后摄政委员会通过了对于西摩男爵的惩罚措施,随即传到了怀特霍尔宫的爱德华耳中。
这些都不出爱德华的所料,他知道,西摩男爵能不能活,最重要的人就是托马斯主教。
只要他表态,再加上霍顿公爵一群人摇旗呐喊,他的那个舅舅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果然,爱德华连夜去做主教大人的工作是有效果的,西摩男爵活下来了,他也收获了不少成果。
首先,以霍顿公爵为首的中立派倒向了自己;然后他终于了解托马斯主教的意向,知道他还是比较支持自己的;再收获了西摩男爵在海军的力量,如果再加上里奥谢斯利家族的投诚,他几乎完全掌握了英格兰的海军了。
今天的收获之大令爱德华十分高兴,这几乎为他的亲政之路铺垫了根基,以后的时间只要不浪的话,不出所料,1549年的那场政变后,他亲政就是板上钉钉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爱德华开始绕着花园跑步的健身之路,目前爱德华经过几年的有目的锻炼,现在的他比其普通的同年龄段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单薄。
为了改变自己早夭的命运,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帝国梦想,更是为了让自己繁衍后代的愿望,所以他不得不努力了。
时光易逝难倒回,往事只能回味!自从西摩男爵被贬为庶民后,到了1547年的十二月三十日,凯瑟琳在格洛斯特郡的休德利堡(SudeleyCastle)产下了她的女儿玛丽.西摩,她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死于产褥热或者是产后脓毒症,顺利的活了下来。
而又到了1548年二月,在对峙着接近五个月的爱丁堡,英格兰的军队正在准备撤离。
“伯爵大人!难道就不能在支持一下吗!爱丁堡马上就会被我们攻破的!”
威灵顿伯爵与一众将军们骑马立在山岗上,遥望着不远处的残破的爱丁堡城墙,一个将军忍不住的说道。
“我的将军阁下,我也不想撤军呀!可是我们都清楚,剩余的粮食只够我们回去了,要是再对峙一天,我们的大军就会自动崩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比你们更想拿下爱丁堡,但是我们不能将这些英格兰的棒小伙葬送到这苏格兰人的手里!”
说完这句话,威灵顿伯爵就不再言语,看着爱丁堡的城墙发呆。
很快英格兰军队撤离了爱丁堡,可笑的是,在英格兰撤军后的两个月后,也就是1548年的四月,因为玛丽女王被掳走的缘故,法国的军队比历史上提前两个月,终于来到了爱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