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放轻松点,咱们是一家人,姨母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张翠兰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暗骂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后天就嫁到梁家了,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表哥。
真当以为她看不出来呢,也就容婉自己觉得自己装得好。
“婉儿,再过两天你就得嫁去梁家了,姨母知道你不甘心。”张翠兰叹了口气,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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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婉如临大敌:“你胡说什么,梁家条件好,梁公子人也俊,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事实上,这门亲事确实没得挑剔。
若她心中不是有容浔的话,嫁给梁公子倒也是她的福气。
他们家,也算高攀了梁家。
女人落寞的神情上没有半分生趣,像是早就已经认了命,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张翠兰见状,怒其不争:“你若当真放下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就当我没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迅速拉过张翠兰的手,几乎是容婉下意识的动作。
等她真正缓过神来的时候,步子已经迈了出去,无法回头了。
容婉索性卸下了自己的心房,抿着唇,目光锐利的扫向张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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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她又不傻,哪能让容婉这个蠢货发现。
“我只是心疼你,你娘一心为了你大哥,甚至为了你大哥的聘礼将你卖给梁家,换做是我都看不下去。”张翠兰心疼道。
果不其然,容婉当下黑了脸,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容峤他就是个废物!我娘也是蠢的,都不知道帮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他那样的人就是毒瘤,我诅咒他永远都翻不了身!他也不配!”
“嘘,你小点声,别被听到了,不然你又得挨骂。”张翠兰捂住她的嘴巴。
东张西望的看向四周,确定外头没有其他声音,才道:“事已至此,你多说也无益,还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
容婉挣脱她的手,面如死灰:“打算?”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不断的冷笑,眼眶蓦地红了起来,眼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我还能如何打算,他们要我嫁,我就嫁,嫁给谁不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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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了自己想嫁的人,嫁给任何人都没有区别了。
张翠兰见状,抿唇,低沉道:“现如今有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冒险了。”
“冒险?”她猛的抬起头来。
飞快的抓住张翠兰的肩膀,异常激动的追问她:“你有什么办法,事到如今,难道你能够阻止这一切吗?”
现在容婉走投无路了,一方面是家里铁了心要自己嫁,其实她压根儿不想嫁。筚趣阁
张翠兰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开始容婉是怀疑她,戒备她的。
可经过一番交谈下来,张翠兰好似并不像她想的那么阴险狡诈。
特别是拿她和张翠云对比。
这一刻,容婉心中的天平是彻底倒向了张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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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的抓着张翠兰的手,颤抖发白的唇,近乎乞求的说:“姨母,你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要救救我,我……”
“我不想,不甘心,我不愿意就这样成为牺牲品被卖到梁家。”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摊上张翠云那样的娘。
难道容峤是她的儿子,自己就不是她的女儿了吗?
为什么要为了容峤能够娶个漂亮能干的美娇娘,就得生生断送她一辈子的幸福!
娘明明知道……
哪怕她没办法嫁给容浔,也没有再纠缠的心思了,她斗不过宋诗诗的,只求远远的看着容浔也不行吗?
张翠兰心中暗骂:这小贱人果然贼心不死。
罢了,你既挡了别人的路,那也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了。
“婉儿,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姨母在这个家虽然说不上话,却十分心疼你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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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张翠兰鬼鬼祟祟的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包不知名的药粉。
“这是……”容婉不明所以,呆呆的拿着东西问她。
“你傻啊,这个当然是好东西啊。”
张翠兰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一下,满脸的阴郁和算计:“你不是不想嫁到梁家吗?那你就得抓住机会啊。”
怕她反应不过来,张翠兰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
“姨母知道你喜欢容浔那小子,又苦于宋诗诗手段狠辣又善妒,把容浔迷得神魂颠倒再也容不下旁人。”
容婉:“……”
没错,确实是宋诗诗的错,要不是因为她,表哥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看着容婉成功的被洗了脑,张翠兰说得更起劲儿了:“你试着想想,如若你真成了容浔的人,还怕他不纳了你吗?”
“这……”容婉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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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兰急了,拧着她胳膊上的肉数落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瞻前顾后,做小也好比嫁去梁家强吧?”
不得不说,张翠兰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
三言两语就戳中了容婉内心深处最不敢,也害怕突破的底线。
是啊,对容婉而言,哪怕都做好了眼睁睁看着别人恩恩爱爱,自己悲惨一生的准备。
那么她为什么不奋力一搏,争取机会和宋诗诗一较高下呢!
容婉甚至可以不和宋诗诗争宠,只求能够守在容浔身边。
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如此……也好过她嫁到梁家的好。
张翠兰观察着她的表情,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笃定了容婉内心动摇,她便顺势再烧上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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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这药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本来打算留给……咳咳,自己用。”说来她的脸红透了,然后硬着头皮拉着容婉说道。
“现如今我可是交给你了,你用或是不用,如何用,自己好好考虑。”
话她已经说完了,再多的张翠兰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得让容婉自己决定。
出了容婉的房门,张翠兰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任何人察觉,这才偷偷摸摸的敲响宋诗诗的房门。
咚咚咚——
窝在被子里挑灯夜读画本子的宋诗诗竖起了耳朵,然后听到一个熟悉,且透着些许兴奋的声音。
“容浔媳妇儿,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