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芭比q了。
这是宋诗诗脑海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念头。
容浔目光掠过她,确定她并没有受伤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目光触及到她那磨破了皮渗了血的手,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的功夫,这女人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真是一刻也不能让人省心!
训斥声未及时说出口,就见那抹娇小的小身影急冲冲的扑到了他的怀中。
“夫君,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其实我并不是乱跑哦,我是发现这里有宝贝才过来的。”
宋诗诗一头冲进了容浔的怀里软软糯糯的解释。
边说着,她脏兮兮的手指头往身后的一片野山参指去,傲娇道:“喏,你看,我没有骗人哦。”
与其等着容浔兴师问罪,宋诗诗很聪明的主动出击。
她就不信了,自己解释也解释了,还表现得如此听话乖巧,小相公还能狠下心生气?
事实上,容浔确实歇了火气。
他的小妻子本就与其他女子不同,又怎能要求她像其他女人那般无趣听话。
“夫君,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想着,宋诗诗牵了牵他的手,男人的手有些凉,皱着秀眉不高兴了。
“还说我呢,你有伤在身怎么也不多穿点,万一着凉了如何是好?”
容浔被她两声甜美的夫君,叫得心一软,小狐狸不仅眼睛漂亮,脸蛋儿也是少有的明媚。
杏眸细眉,明眸皓齿,笑起来纯真又灿烂。
就像……天上耀眼温暖的小太阳。
“我的身体恢复得如何,难道夫人不清楚吗?”
“倒是夫人,以后没有我的陪同,还是不要乱跑的好,要不然被狼叼走了,为夫就没有娘子了。”容浔扣住她的手腕,大力道几乎要把宋诗诗的骨头捏断。
宋诗诗此刻全身的汗毛全都炸了。
手腕虽疼,但她不敢反抗。
只能红着一双兔子眼,面色铁青,弱弱的服软:“夫君,我知道错了,疼~”
麻痹,说黑化就黑化,都不给她缓冲的时间。
自己笔下的反派如何的心狠手辣没人比宋诗诗清楚。
硬的不行,那她只能来软的。
“夫君,你别那么用力,我的手腕真的很疼,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乖乖听你的,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容浔低着头看她。
只见如猫儿般无助啜泣的女人,眼神湿漉漉的,另一只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
从她瞳孔微小的情绪变化,看得出来比较宋诗诗是非常害怕的。
不仅身体抖得厉害,连那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破了。
容浔第一次看到宋诗诗惊恐时的模样,与前世养的那只狸花猫惹他生气,差点被他一脚踢死时,流露出来的无助。
不想被抛弃,但却对死亡无能为力。
容浔血液里暴虐的因子蛊惑他,狠狠撕开眼前女人那可笑的伪装。
曾幻想过在她惊恐的时候狠狠折磨她,那种感觉肯定很棒。
可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容浔迅速清醒了过来。
宋诗诗不是自己养的狸花猫。
她是他的女人,是妻子。
在宋诗诗没有背叛他的前提下,他不能伤害她。
“抱歉。”趁着理智尚在,容浔颤抖的松开了力道。
原本满是戾气的凤眸恢复到了最初清冷平静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宋诗诗察觉到了他情绪中不易察觉的愧疚和伤心。
被美色所迷惑的宋诗诗别说生气他“家暴”了,光是看着他这一副受伤大狗狗的模样,整个人心疼坏了。
“好了,我没有生夫君的气,夫君笑一笑好吗?”
在他失神微愣的瞬间,宋诗诗飞快做了决定,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纤细的手抓住男人的衣襟,柔软香甜的唇瓣,毅然决然的贴在了容浔性感的薄唇上。
她的动作实在太出人意料,容浔完全没反应的时间。
等他红着脸想要将人狠狠推开,唇瓣骤然被咬了一下。
容浔瞳孔骤然紧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忘记了流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错,小相公竟然黑化了“家暴”她。
宋诗诗明着不能生气,但也没说过不惩罚他啊。
打又打不过,心眼儿也没有小相公多,那么宋诗诗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叫做他了。
“你怎么能……”
捂着被咬破皮的薄唇,容浔清俊的容颜彻底红成了个虾子。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被强吻了!
素来知道宋诗诗热情大胆,不曾想大白天在外头她能如此的……
豪迈。
“以后不许在外面如此了,你是女子,理应。”仟仟尛哾
“理应什么,守妇道,还是不要不知羞耻的亲男人?”宋诗诗不仅不生气,反倒是重新扑进他的怀里,眉眼笑得弯弯的。
三言两句就把容浔轻易堵住了。
下一刻,她又低低笑出声:“好了,你是我的相公,我的夫君,我的男人,人家只亲你,又不亲别人。”
“你若觉得外面影响不好,那咱们回去关起门来再做,好不好?”
汇上女人略带小心翼翼讨好的眼神,容浔心头憋的郁闷如论如何也发泄不了了。
容浔叹了口气:“你啊,我摘了些果子,解渴的,一会儿吃完了咱们再下山。”
至于她口中所说的一大片人参,容浔扫了一眼。
“这些年份都不高,挖出来也卖不了多少钱,先留着吧。”
他的记忆力极好,记下这个地方,以后还可以再来。
又怕宋诗诗败兴而归委屈,容浔往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宋诗诗。
宋诗诗掂了掂,听着里头传来的声响,歪着脑袋问:“也不像是银子,那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哎哟,小相公还会制造惊喜了,宋诗诗笑得更灿烂了。
“那我真的开了哦。”宋诗诗翘着红唇,表面上矜持得很,手比嘴更快一步打开了荷包。
“我擦!”
她没忍住激动的飙出了现代用语,脸色有那么些许不自然,慌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好……好漂亮啊,你从哪里弄来的。”
宋诗诗是见过大世面的,荷包里装着的可是整整十颗正圆无暇的白珍珠。
每一颗都有拇指那么大,又圆又亮,阳光下透着亮,几乎能将宋诗诗的脸照出来。
啧啧啧,这色泽,这品相。
哪怕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珍珠市场,那也是绝对的昂贵货呢,更别说古代了。
也不知道她家美人小相公到底从什么地方搞到手的。
一个偏远穷苦小地方的坡脚秀才,上顿都接不了下一顿的人,竟然能出手如此阔绰。
啧啧啧,小相公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